年姬摇闻不出什么名堂,将占有酒水的丝帕给墨珩。
“我只知道这酒水有问题,具体是不是毒也不能确定。”
墨珩摇头说道。
墨珩虽然是魔君,不过他并不精通药理,年姬摇想着或许可以找王昊溟帮忙看看,不过现在是大年三十,明天又是初一。
这事只能暂且先搁着。
“我先离开几日,回来就来提亲,摇摇你可要好生准备。”
墨珩突然神神秘秘的和年姬摇说。
年姬摇全程装淡定,等到墨珩走后,脸上爬上了可疑的红晕。
哎,嫁就嫁吧。
两情相悦,又有啥好矫情的。
大年初一过完,年府就开始忙碌,因为距离年筠琴的婚事只有一个月了。
墨珩一连几日未曾现身,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忙什么。
年姬摇无事,整日待在房中修炼,或者没事将馒头放出来溜溜。
这些日子,馒头被那两头凶兽欺负的够惨,玩累了也不回空间,直接在年姬摇床上找了个角落呼呼大睡。
大年初五,各府都相互走动,正巧这日王大人跟王昊溟来府中走动,年姬摇寻思着丝帕的事。
找了个机会单独将王昊溟叫到院中。
“王公子帮我看看,这块丝帕有何不妥之处。”
王昊溟笑了笑,接过年姬摇手中的丝帕,轻轻的放在鼻子下,很快就皱起了眉头。
“这丝帕哪里来了?”
她对年俞俊的怀疑自然不能跟王昊溟说,便随意扯了个理由。
王昊溟是聪明人,知道年姬摇在说谎不过没有继续追问,指着丝帕说:“这丝帕上面的东西,似毒非毒,却比毒药更可怕。”
原来,这种毒名叫【烟笼寒水】。
为什么说它似毒非毒,因为它需要特定的条件才会发作。
【烟笼寒水】这种毒,是百年前一位有名的毒医发明出来的,他毒术高超却又迷恋女色。
为了在其中寻找到更多的乐趣,才发明了这种似毒非毒的东西。
因为它不会伤害人的身体,在喝下去的那一刻,人就会置身在虚无缥缈的幻境之中。
在这幻境中,自己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可以让人得到极大的满足。
因此在当时很多人在闺、房、行、乐之时,用着【烟笼寒水】来助、兴。单纯的烟笼寒水并不会伤害身体,但是如果跟另外一种东西掺和在一起,那就是剧毒了。
“什么?”年姬摇听的心头发凉。
“酒。”
“酒?”
“没错,当时发明【烟笼寒水】的毒医,他并不知道,这个东西不能和酒掺和在一起。因为他不喜喝酒。”
王昊溟似乎对这个叫【烟笼寒水】的毒药特别了解:“后来有一次,毒医用【烟笼寒水】和女子欢好时,那位女子说要用酒助兴,结果第二天那女子就死在床上,跟睡着了一样。这时他才怀疑是不是【烟笼寒水】不能和酒一起喝。毒医将【烟笼寒水】拿去做实验,发现果然如他想的那般,这个东西不能碰酒。”
“这么剧毒的东西,为什么听都没听过呢?”
王昊溟以为他和年姬摇说这些闺房之事,她多少会害羞,没想到她眉头都没皱一下。
还真不能把她当一般女子看待。
“对毒药不感兴趣的人,自然就没听过,就像不会修炼的人,哪里会了解什么功法秘籍。况且这个毒药原本就很偏门,这世上知道的人不多。”
年姬摇点头,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年俞俊要把年凯翔的杯子里的酒碰撒掉。
因为他知道,这个【烟笼寒水】跟酒放在一起就是剧毒,他不能让自己的父亲喝下去。
如果不是墨珩察觉到异样,她喝了那杯酒。
那么大年初一早上,全京都的人都会知道年家大小姐在自己的闺房中睡死过去。
她这种死法,不会有人怀疑到年振浩的头上,因为知道【烟笼寒水】的人本来就不多,知道这个东西不能和酒同喝的更是寥寥无几。
自然更不会怀疑到年俞俊头上。
不过,这么偏门的毒药,年俞俊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用这种歹毒的手段害你。”连王昊溟这个毒医都看不下去。
年姬摇一个黄花大闺女,一旦中了【烟笼寒水】这个毒,没有酒也会毁了她清白,因为只有行鱼水之欢方能解毒。
如果遇上酒,那就是杀人利器。
总之年姬摇喝了,不是死也离死不远。
“我也很想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他了。”年姬摇双手一摊。
自从上次在南海,两人在营帐中天南海北的聊了一夜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为妙的变化。
王昊溟对年姬摇不再是嬉皮笑脸,见面就要她做他的夫人。
说话谨慎了很多。
王昊溟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是不想继续让年姬摇觉得自己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
“再过一个月,你那堂妹就要出嫁了,怎么年大人一点也不着急你的婚事?”
“急什么,我才十五岁。”
王昊溟失笑:“十五岁,我母亲已经生下我了。”
又好奇的问:“你和墨大人不是两情相悦吗,怎么他也不急着提亲?”
“他还没有过我父亲那关呢!”
“哦……、”王昊溟尾音拖得老长,最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就说我们俩人门当户对,要是我现在让我父亲提亲,我想年大人肯定二话不说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