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主也知道这是兴师动众。”傅羽忽然沉了脸,阴沉无比道,“带着百十个死士不由分说闯进我府中不说,还一口一个刺客,口口声声说要亲手惩罚我的人。白华,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我这里抓人,嗯?”
正厅里的温度猛然降了下来,外头还是太阳高照,然而里面却已是有了丝丝寒意。
白华再怎么横,可也只是个财大气粗的商人,身上铜臭味居多,碰上傅羽的杀伐之气,就如同一颗膨胀到快要爆炸的气球碰上了狼牙棒,结局不是呲溜一声漏气,就是原地爆炸。
要是这颗气球自行漏气躲远点还好,起码能在狼牙棒下留个全尸不是?
然而白华偏偏选择了原地爆炸。
“嘭!”膨胀的白华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脸色阴沉的怒视着傅羽,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那傅家主的意思是,不肯交人了?”
“白家主还是省些力气吧,这桌子可是用上好檀木制成的,且不说白家主这一掌打不坏这张桌子,就是真打坏了,也还是要照价赔偿的。”傅羽轻轻松松的喝着茶,看大戏似的欣赏着白华气急败坏的模样。
白华顿时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刺激的他几乎快要吐血了。
想他儿子受了那么大的罪,就是把白裳抓来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可偏偏人躲在了傅家,偏偏傅羽还是个护短的主,要想从他手里把白裳抓回去,简直难如登天。
“哈哈哈哈——傅家主真会说笑,本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傅家主算得如此分明,可着实叫人有些伤心呐!”
就是川剧变脸也比不上白华变脸速度快,前一秒还气的要吐血,这一秒却突然哈哈大笑,笑完了还跟你一家亲。
傅羽眯眼看着他,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清白华的算盘了。“白家主这话——何出此言?”
“傅贤弟,咱们两家以前确实是有些误会,以至于两家如今有些疏远,可关系是靠活人来调节的,过去的恩怨就叫它过去吧。放眼整个西海,威望最高的,不是傅家就是白家,你看”
傅羽不冷不淡的打断他的长篇大论,“白家主有话不妨直讲。”
白华哈哈干笑两声,道:“实不相瞒,傅贤弟,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就是为了家中犬子的婚事而来。”
很好。傅羽的太阳穴又突突的跳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还是跳的很欢快。
“哦?”傅羽决定以不动制万变。
白华道:“是家中犬子无意瞧见乐悠姑娘的真容,惊为天人,自此茶饭不思,日渐消瘦。老夫实在是心疼,所以特来与傅贤弟商议商议两家的结亲事宜。”
几乎是“乐悠”这个名字一出来,傅羽就已经呵呵呵的冷笑开了。这个白华莫不是个傻缺吧,当着他的面,来替儿子求娶他的妻子??
这尼玛
傅羽忍了又忍,忍了再忍,好不容易才忍住想要掀桌的冲动,额头上的青筋跳的实在有些欢快。
只见白华又不怕死的补充道:“只要傅贤弟点头,聘礼立马就送过来,十里红妆不在话下,将来有了儿子,当家主母的位子就是她的,傅贤弟放心,我们白家万万不会委屈了乐悠姑娘”
“呵呵呵呵”傅羽冷笑连连,双手攥的咔吧咔吧直响,在白华的喋喋不休里站起了身来,二话没说直接用拳头招呼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怒吼:“你特么的找死!!”
片刻后,有小丫鬟慌慌张张跑去了乐悠的院子里,哭着禀告道:“不好了乐悠姑娘!家主和白家主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