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最后附一句:如遇上难解之毒,可就便请针灸好手,依图施针,或可以克制。你更要早早回来,免我记挂。”
“这最后附的行针图,我却是见所未见,其中有几处穴位更是没听说过,不敢确定是神奇可用,还是荒谬无理。夫人拿个主意,针灸之术本你为高。”
紫玉仔细看过图,沉吟良久说:
“家中医经典籍确有提及一些奇穴,可惜爹爹不在了,不然他老人家一定识得此图神奇所在。我先找出图经对照,或许有所记载也未可知。但有一样,成书之人于针灸一道的认知,实在超出我太高。”
东方相说:“那么我们一边依法施为,一边查书。呀。如这小子能得救,你那位关键人物不也就有办法了?”
紫玉与东方相视一笑,说:“你还没老,脑子依然厉害,我才念起,你已经说出来了。果真如此,我们可是天赐明师指点迷津,这个法子必定有用的。”
东方相得意洋洋,说笑道:“那位关键人物的情况,麻烦在欢喜真心之毒上。”
“这毒尽管邪门霸道,但那贵人本已修成神功,如心无挂碍,不出一个月自能化解。却不知福州中毒没大碍,反在金华出事?”
“明明有所好转,昨晚有人来访过后她又呕心沥血,分明是情根已种,关心所致。”
“要解她这毒其实不须用药,只需寻的情根出来,二人欢欢喜喜地比什么解药都好。只因相思深,始知相见欢。夫人你说是也不是?”
东方凑近紫玉身边,紫玉笑着一点他鼻头说:
“你说的全对。我这个高贵晚辈,入了天音座下五六年,如今学成回来。等到她安然北上,我也就不必守在天心庵了。”
“她的本事能耐之高,俗白话说的好:唯有她变戏法,哪容人害得她?”
“必是她最亲近的人才有机会。天音当日非劝我守在杭州,为的就是提防这种情况。”
“害人的是哪个她绝口不提,我也不能问。”
“我猜测就是新近到杭州的那一位,昨天来访的客人;这也不理会了,这事以后只当没有过。”
“我这个晚辈心性高洁的很。就如她修习的功法心如明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或许真是你所说,就在福州过来半道缘起?你说的这解法虽然再好不过,她本人不肯随便的,否则还用得上我?”
二人谈话间,紫玉已查到经书:
“这处穴位果然是典籍中有记载,有一处有出处,则此锦书绝对无差误。其它也就可容后再查,救人要紧。”
这面刚刚下针,二人候在一边等结果。
针下不多久,官小意已经醒来,虚弱地问了一句:“大爷好,大娘好。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了?”
“哇”地吐出淤血,带着腥臭。
东方相喜道:“成了,暂时是保住命了,还得他回家去方才断的根。”
紫玉微一摇头说:“当说的说,不当说的你可要改一改了,学学南宫做事。”
东方相又开始吹胡子瞪眼:“我名满天下的时候......”
“我名满天下的时候,还没他这号人出生哪。是也不是?当年你如学的南宫为人,我的孩子便不会教人掳去,至今下落不明。”
紫玉夫人望他一眼,东方相哑口无言。
女儿失踪,祸起于东方当年锋芒毕露、不肯收敛,这是他们夫妻一辈子的痛。
紫玉一提,东方就黯然神伤,答了一声:“我按你说的做。你别难过了,这不又有女儿了吗。”
“你始终自负,别要又害我丢了女儿。”
紫玉话一出口,惊觉不吉,立即高声诵佛,希冀佛祖保佑。
东方相正色答道:“这一次。便拼了我命粉身碎骨,也要换新女儿平安无事。”
紫玉眼中有泪,握住东方相说:“我和你一起,定要保护她快乐安康。”
那面的南宫月姬二人根本睡不下,坐在堂上等消息。
忽然听到诵佛声一声接一声,只怕是有不测,飞奔而来;
月姬在门外颤声问道:“妈妈,东方阿爹,你们还好吗?官小意他怎么样了?”
“官公子暂时没大碍了。”紫玉说。
门开处,南宫已经立在门侧,让月姬先进去。
月姬抢到床边,端详着官小意,眼眶里满是泪水,颤声低问:“你,好些了吗?”
“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他自然而然伸出手去,想拉拉她的手,给她安慰。
将将碰到,月姬已触电般缩手,只说了一句:“你吓死我了。今天我若是不在,可有谁来管你。以后再别乱吃别人家的东西。记得了吗?”
眼泪又扑簌簌下来,人退开远远,一双眼半分不肯离开他。
这场景瞧的屋里人都心疼不已。
官小意挣扎起身说:“我记得了。今天你若是不在,可有谁来管我。以后再别乱吃别人家的东西。你放心,我记得牢牢的。”
他大声回答,却问了一句:“好姐姐,我错了,打我也行罚我也行,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月姬背过身去,心里大声呼喊:你要不是中毒,打我也行罚我也行,终这一生我怎么舍得不理你。
情为何物?谁人解得。黯然伤神者,唯情而已矣。
这里正难分难解时,阵图外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南宫,南宫。你可在里面?东方老匹夫肯不肯救人哪?我又找了个帮手来,这人一出马,东方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