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要亲手杀了齐天大圣!”
甄流弊眼睛更红了,显得特别亢奋。网
走廊狭长,两人分立走廊两端,我扶着黄巢来到王仙人身侧——还是屋里比较保险,我怕他俩打起来误伤我们。
破裤子首先向着甄流弊冲了过去,甄流弊倒不急,扎了个马步,看样子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吃爷爷一拳!”
距离甄流弊还有3米,破裤子大喝一声,拳头速度之快,竟然带出了一圈残影。
“走你!”
甄流弊一侧身,让过拳锋,双手握住破裤子的手腕,向后一带。
破裤子脚下一个踉跄,干脆一跃而起,直踢向甄流弊腰眼处的命门。
我真替破裤子捏了把汗,要知道,吕布的方天画戟都伤不了他,这一脚哪怕实打实地踹中了,恐怕也跟挠痒痒似的。
没想到甄流弊却十分怕他,赶忙撒手后撤,破裤子哪儿肯放过机会,立马乘胜追击,两只拳头挥得密不透风。
“出招啊你!”
手上挥着拳,嘴里还不忘嘲讽对方两句。
甄流弊头上竟有了汗珠,不断架起胳膊抵挡招架,且战且退,压根没有出手的机会。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甄流弊的招架已经很快了,可破裤子总能比他更快一丝。当出招足够多的时候,微小的优势开始左右战局。
终于!机会来了!
甄流弊的防御终于慢了整整一招。破裤子抓住机会猛出一拳,嘭得一声轰在了甄流弊胸膛上。
那一声闷响听得我心惊肉跳,仿佛是一块钢板内部出现了龟裂。
“啊——”
甄流弊喷出一口鲜血,借着这一拳的惯性疾退。
“不好!快闪开!”
王仙人大喊一声,自己先往后退了三大步。我一看,不对啊,甄流弊朝着我们过来了!
就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黄巢也是就地一滚,闪到了一旁。
我抬腿想跑的时候,甄流弊已经到了面前。
他嘴角挂着一丝狞笑,乌青的血管根根暴起的脸别提有多狰狞了。
“就你了!”
说着,一把朝我的脸就抓了过来,他的手不仅和脸一样乌青,而且上面有一层层白色的说不出是鳞片还是皮癣的东西。
我去,他不会有皮肤病吧?
这就是临死前我脑海中浮现的问题。
我宁愿死,也不想被这玩意抓脸啊!
他没抓到我,因为好巧不巧地我被一样东西绊倒了。
这一跤摔得一点也不疼,因为有个给我垫背的——蚩尤。
这位上古神虽然长得丑点,但人家热心啊,帮助个摔倒的路人什么的,不在话下,估计上幼儿园的时候没少得小红花。
“小远快跑!”王仙人冲我喊道。
我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就朝着王仙人扑了过去——潜意识里,王仙人那边儿是安全的。
他那边果然是安全的,因为甄流弊根本就没追过来。
他弯腰伸手,一下子拿起了蚩尤鼻子上的佛骨舍利,瞬间佛骨舍利金光大盛。
“上古神蚩尤!借我力量!我必唤醒你!”
他身上的血管又暴起了几分,而且竟然开始蠕动,像是某种力量正在撕扯。
王仙人惊道:“不好!他借力了!”
“借也没用!”破裤子不信这个邪,追将上来,照旧挥拳,“老子杀了……”
“你”字还没出口,他的脸色已经变了。
甄流弊伸出一只手掌,稳稳接住了他的拳头。
不仅接住了他的拳头,还一点点将他的拳头扭了半圈。
破裤子用了所有力气抽手想收回拳头,可甄流弊的手仿佛是铁铸的,一丝也没有松开。
“你打完了?该我了。”
甄流弊单手将破裤子拽上前一步,飞起一脚直踹上破裤子的腰眼。
嘭——
破裤子就像一只面口袋,轻轻地飞起,重重地落下,落地以后还滑出去了足有10米远。
这一脚真是看得我肾疼!
破裤子手一拍地,一个鲤鱼打挺跃起,看样子也动了火气,眼珠子也红了——我觉得是因为太疼了。
“小远快来帮忙!将蚩尤遗体搬开!”王仙人喊我。
蚩尤真壮啊,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将他挪动了一丝,黄巢赶紧上来搭了把手,我哼哧哼哧地抬着蚩尤,问王仙人道:“我说……你……你要干啥?”
王仙人也不理我,只全神贯注地对着那只蜡烛念念有词,直到蚩尤被抬出阵法,而那只蜡烛没有熄灭,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王仙人看了一眼被甄流弊越逼越远且明显已经无力招架的破裤子,问黄巢道:“得让齐天大圣过来,我帮他唤醒神格,只有这样咱们才能打败甄流弊!”
黄巢拉起那条脱臼的胳膊,也不知怎么甩了两下,那胳膊竟奇迹般地接上了。
我不由挑起大拇指,神了!老中医在世!我决定等事情平息了为黄巢在电线杆子上贴几张小广告,兴许还能赚点外快。
“黄某来也!”
黄巢一声爆喝,从烧焦的铁床上掰下一节床腿,提在手里就冲了上去。
“我要你狗命!”
甄流弊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似的,一条腿抬起来竟然很拉风地在空中划了个圈,然后准确无误地踹伤了黄巢的面门。
“我靠!这不科学!”
我本已抄起了另一根床腿,想要冲上去帮忙。看见这一幕,又退了回来。
黄巢这一冲,别说让甄流弊分心了,反倒越发涨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