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思只恨当初年少,竟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温家人给骗到。
她正在气愤着,却是见着温翔杰继续招摇着,“呐,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所以那份文件已经生效了。
白相思,你要是现在跪下来,好好的伺候一下我,我还是可以网开一面,离婚后兴许能给你一点生活费?”
白相思想着伺候二字的含义,只觉浑身颤栗。
这样的人渣到这时候还想着这些事,甚至还这般的侮辱她。
她将手里纸团朝着温翔杰扔了过去。
“像你这样恶心的人渣,根本不配……呃……”
温翔杰躲过了纸团,听着白相思的话,没等她说完,便直接扼住了她的喉咙。
“结婚这些年,连手都不让我多碰一下,你以为我稀罕你的献身?哼,不配。”
白相思身材消瘦,被温翔杰扼着喉咙,她扣着他的手,不停挣扎着。
她挣扎的越发用力,眼神慌乱间,只见她脚尖直指温翔杰的要害。
“啊……你个臭**……”
温翔杰立刻放开了手,神情很是痛苦的捂住下半身。
白相思哪里还敢多留在这里。
趁着屋里的几个人都是一脸担心的去看温翔杰的空档,赶紧跑了出去。
离开了别墅,白相思失魂落魄的走在了街道上。
她年少时,对于爱情没什么看法,自然以为两个人就是平淡生活就好。
即便对温翔杰没有爱,至少温父温母那时候对她还是极好的,她只当那便是正常家庭中的常态。
可是如今,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她已然看透了人心。
她走着,天色越发的阴暗了下来。
似乎最近的天气总是闷沉沉的,像是她心里难以说明的情绪。
“父亲母亲,你们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自言自语着。
眼泪也不断线的落下了。
那天似乎和她一样的心情,不觉有雨滴落在了她的脸颊。
她仰头看去那阴沉的天,便看着那豆大的雨点忽然密集起来,直直的朝着她砸来。
雨水和泪水混杂。
她抽泣时的声音也被混杂在雨声中。
白相思其实有一刻恍惚的。
她在想到了温父温母的那些面上随和,其实蛇蝎的心思之后,第一次开始思考起她父母的死。
当年的温家和白家是有多要好,几乎就是亲人一般的存在了。
若不是两家姓氏不同,年幼时的白相思都要以为温父就是父亲的亲弟弟了。
她那时单纯天真,只以为所有看到的都是真的。
可是现在一想,父亲和母亲死的太蹊跷了。
她不敢继续多想,生怕会得出一些更可怕的结论。
看着前边有公交车站,她没想着去坐车去什么地方,因为她也无处可去。
她只是想去避避雨。
坐在了站台的位置上,一侧有人站在打着伞等着车。
只见有两个女孩子靠近说着,“你站过来些,那个好像是个乞丐,你看那破破烂烂的样子。”
白相思自然也是听到了,她这才看了一眼自己模样。
刚才跑的太急,鞋子掉了一只,左脚上还有一只小白鞋,此时也是被泥水浸透。
她没敢拿出手机看自己的样子,因为那一定很难看的,何况她不就是个乞丐吗?
乞丐本就是这般破破烂烂的……
她眼神落寞着,用手抱住了自己,不敢再多看那些人一眼。
一辆公交车过去,下来的人很少,站台处的人却是少了一大半。
雨水继续淅沥,整个站台几乎只有她一个人坐着,周围的人也是避开着她。
黑色的宾利汽车慢慢从她面前划过,那车里后座的人皱了一下眉。
“厉总,刚才那个人好像是……”
“已经处理好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是!”
车辆继续行驶,雨刷也是不停的摇摆着。
厉瑞行的眼神朝着车窗,只觉得外边是模糊一片。
可他心里却是涟漪一漾。
“这个女人就这么喜欢淋雨吗?”
他心中自问。
……
等到雨停的时候,已然是暮色时分了。
白相思蜷缩着坐在站台的等候位上,车辆一辆接着一辆的过着。
她就这么眼神呆滞的看着。
身侧一个长发的女孩子站定着,在盯着手机十多分钟后,拨打了一个电话。
“你过来接我吧!
好歹你也是我十多年的好朋友啊,咱们是青梅青梅,你就这么抛弃我了?
行了,我自己过来可以了吧!记得让伯母煮好吃的啊!”
话完,便见着她朝着马路对面去了。
白相思这才低着头,突然念及起她也有个十多年的朋友。
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只是后来,她结婚后就很少去联系了。
夜色沉沉,路灯高耸着,很是严肃的投下了一些昏黄的灯光,湿漉漉的马路上,伴随着凉飕飕的风。
白相思终于还是拿出了手机,将通讯录来回翻了一遍。
其实她的通讯录上几乎没有人。
自从她结婚后,她的圈子几乎只有温家的人。
现在想来,她结婚后的时光,差不多就是软禁了吧!
只可惜现在她才明白。
看着通讯录里江曼文的名字,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那空气冷冷的,几乎都要将她身上的热量全都冷却了。
这些年没联系,其实她不敢确定能不能拨通了,但是如今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