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突厥人吗?那是三千人的骑兵!骑兵!面对同等人数的步兵,一天时间都不到就被全部歼灭了?难道说那些突厥人的骑兵面对李文渊的军队的时候马腿都软了吗?就算是三千头猪,让李文渊的部队漫山遍野的去抓。他一天也抓不完!”李轨在得知去拖延李文渊的突厥骑兵尽数覆没以后,不由得在敦煌郡的帅厅之中大发雷霆,对着手下的军官们骂道。
刚一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轨确实是被惊得险些掉了下巴。顿时一股无名的惊慌的感觉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要知道自己此时最大的倚仗便是身后的突厥人,但若是连突厥人的军队都阻挡不住李文渊的前进的话,那么自己这个大凉汗国还能支撑多久呢?
这次他将自己手下所有带兵的将官们都叫到敦煌郡来开会,一是想借这个机会来让手下的军官们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二一个也是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杀一杀那些心高气盛的突厥人的锐气。
果不其然,以前在会议上屡屡顶撞李轨的那些突厥军官们此时听到李轨指名道姓的责骂的时候也都是低头不语。顿时,整个帅厅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这时候李轨的一个军师出来圆场说道:
“凉王千岁,且息雷霆之怒,现如今前去拖延李文渊军的骑兵们已经无法完成既定目标。反而玉门县已经被李文渊率兵围困,沦陷也只在旦夕之间。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追责认罚,而是我们大家应该联起手来,将李文渊军阻挡在敦煌郡外,以保大凉江山永固。现在我有一计,可退敌制胜。”
李轨本人十分厌恶突厥人给他封的汗王封号,但是此时突厥人势大,自己对他们还有很多需要依仗的地方,所以此时便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突厥人的册封。他手下的那些人也都是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在称呼他的时候从来不用所谓的汗王作为尊称,而是一律称呼李轨为凉王。
李轨本身就是三分怒意七分威慑,此时见自己的军师给自己递了个台阶,便也收起那份外露的怒气,转而用眼睛扫了扫厅中的那些突厥武将们。见到这回目的已经达到了,随后也就坡下驴,拿出那自己一贯面对下属那副礼贤下士的态度,问自己的军师说到:
“先生有何妙计?请速速讲与某知。”
“凉王请看,李文渊郡现在大军兵锋已经进入我敦煌郡境内。但是他最大的一个弱点便是军队人数不足,据前线探子们传回来消息说,李文渊郡满打满算只有三万人的军队。余下的都是些随军的民夫苦力,所以此时虽然号称十万人,但实际上我们真正要面对的只有这三万人。我们现在新收了且末郡,鄯善郡的军队以后,军队人数已经达到五万之巨。再加上我们军中还有素来以善骑闻名的突厥勇士们,此时可谓是兵强马壮。完全可以大军齐出,将李文渊的军队拦截在瓜州境内。没有必要将善于进攻的突厥勇士们留在城中死守,大可以让他们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将李文渊军歼灭于野外。况且武威郡的情况,凉王您是再清楚不过的,两征高句丽几乎将武威郡的青壮抽掉干净了,再加上他们要防范北面东突厥人的袭击,此时定然是不可能倾巢而出的。此时,李文渊手中这三万人的军队应该便已经是李文渊能抽调出的军队的最大数目了。只要咱们重创了李文渊军,他定然就会退回张掖郡,那到时候敦煌之危自然是可以不战而解。甚至我们可以趁着李文渊手中军队遭遇重创,军心浮动之际,反攻回张掖,武威二郡。”
李轨看着自己的军师在面前的地图上指指点点,说出了自己的计策以后。又将主要袭击李文渊军的任务,隐隐之间指向了那些突厥人。心中也是暗喜,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显露,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将头看向那些突厥将领说道:
“本汗认为军师所述之事完全可行,就是不知你们能否担当起这个主攻的重任。将李文渊军彻底在田野之间消灭呢?”李轨适时的搬出了自己汗王的身份来压制厅中的突厥武将们。
“我正要向您请求让我们出战呢,草原人从不将仇恨留到以后。”那个突厥将领也是站起身,对着李轨弯腰说道。
“好,那边说定了。各郡除了平定地方维持治安的军队之外,剩下的军队全数开到瓜州前线,我也将到那里去亲自指挥战斗。”李轨听到突厥人的请战以后拍了拍手说道。
李轨那边刚刚商议结束,李文渊这边便已是将玉门县攻了下来。玉门县本身就不是一座坚城,当城墙塌陷,陌刀军踏着城墙的废墟登上城头的那一刻,战斗的结果便已经是显而易见了。唯一的问题便是要花费多久攻下来而已。
李文渊留下一个师作为后勤运输线的维持和弹压地方的军队,便是带着着剩余的军队乘着新胜的余威继续向西面的瓜洲方向前进。
“总管,这玉门县只是第一站,继续向西攻下瓜州以后,敦煌郡便在我们的面前再无遮拦了。”张君泰此时坐在马上与李文渊并肩前行,心中也是颇为的春风得意。此次西征以来,大军打了两场硬战,一场在野外全歼了突厥人的骑兵部队,另一场则是在没有使用重型攻城器械的情况下便是攻下了敦煌的东大门玉门县。这两场战斗都是由张君泰手下的军队参与的,两战两捷,让张君泰挣足了面子。
“是啊,但是瓜洲这一战应该是不好打了。军枭们传来消息,我们前脚刚刚攻陷玉门县,李轨后脚便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