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不要命了?先前吉托遭遇难道你没有看见吗?妄议军队主帅可是要受到军法的责罚的!你不要再说了,无论如何拓跋大人已经决定了,我们只管做便是了。”另一名头领看看四下无人之后,便是伸手捂住的那名头领的嘴,对他低声说道。
那名头领被捂住嘴之后,听到了另一名头领的话,便是用手将捂住自己嘴的手扯了下去继续说道:“你怎么现在变得这样的胆小?我是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事情,但是我真的替你的父亲感到羞耻,他生前可是草原上公认的勇士,怎么到了他儿子这里却成为了如此的一个懦夫呢?”
“我是不是懦夫,不需要你来评价。我只知道无论多勇敢的人,也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一个战死沙场的人可以被称为勇士,但一个死于内乱的人却只能被称为莽夫。为什么我会如此的害怕拓跋史蜀,我与你讲但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得到的消息称可汗的身体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可汗的孩子此时年纪尚小,不能继承汗位,而他的弟弟俟利弗设又无意汗位。所以依照目前的局势来看,下一任大汗很可能就是拓跋史蜀,得罪他对你有什么好处?所以说就不如老老实实的拿出一副效忠于他的态度来,也好保得自己身家性命,这何乐而不为呢?”听到那名头领说自己是懦夫之后,另一名头领也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生气地对那个头领说道。
“哦?你是听谁说的?真的有此事吗?可别是有些别有用心之人使得什么离间计啊,那些汉人最擅长这种事情了。”那名头领听到了另一名头领的话之后便是有些惊讶地说道。
“我你还不知道吗?我什么时候跟你讲过没准信的事情,我既然敢跟你说,那必然是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情报了。再说了你我的父亲便是相识已久,我们也是自小玩到大的兄弟,我又何必骗你呢?骗你又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呢?所以呀,我奉劝你一些事情稍微过过脑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就索性当做一个哑巴,这样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这次冒着风险来提醒你也是看在你我父亲是世交的份上,接下来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你一定要好自为之。”另一名头领说完话之后便是不再理会被这些消息惊的站在原地有些发呆的头领,转身扬长而去。
看着那一名头领远去的背影,这名头领突然觉得额头上有些发痒,于是便是伸出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抹了一把。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已经被冷汗浸湿了,随后有些心虚的扭过头看了看身后拓跋史蜀的营帐,发现并没有人在从中走出来。这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再看了看四下无人注意自己之后,便也是快步的离开了拓跋史蜀的营帐赶回到自己的军营之中。
“前线怎么样了?防线还在我们的手中吗?”看着面前的军枭从屋外几乎是闯了进来,庄伏狄此时便是直接将手头的工作放在了桌子上,起身焦急的问军枭说道。
“参谋长,您放心吧。此时防线还在我军的手中,而且那些东突厥人已经吃不住惨痛的伤亡而撤军了,今晚这场防守战应该是我们打赢了。”那名军枭稳了稳有些急促的呼吸之后便是对庄伏狄说道。
“啊,好。嗯。守住了就好。我们的伤亡怎么样?”
“回参谋长的话,这次因为突厥人是夜间突袭,再加上防线上的新兵比较多,所以进入肉搏战的时间比参谋部给出的预算时间要早很多。所以在黑甲陌刀军的支援到来之前,防线上部队的伤亡还是比较大的。不过在黑甲陌刀军稳定住了前线的战事之后,便是急忙的将伤者全部运送了下来即可进行医疗,我们估计至少还能有一半儿的人重新返回到军队之中继续战斗,剩下的除去战死者之外便是还有一些伤残的人只能退役了。”军枭有些凝重的对庄伏狄说道。
“唉,这些兄弟们都是好样的。我会向总管说明此事,给这些勇士们一个应有的待遇,绝对不会亏待了他们的。”庄伏狄叹了口气,但是却也无可奈何的说道。毕竟战斗一旦打响便是不可能没有伤亡的,自己身为参谋人员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将伤亡的数字尽可能的变小。
前线上的士兵们见到突厥人终于撤退,也是收住了阵型,重新稳固起了防线。但是还没等他们休息多久,便突然看到似乎在远处的突厥人军营中跑出了无数匹的马匹向着南方直奔而去。在感受着大地的轻微震动的时候,位于前线防守的西域军士兵们便也都是不知所以的愣在了原地,都不知道对面的突厥人究竟是在耍什么鬼把戏。
没多时,终于是有人反应了过来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于是便是将这个消息急忙上报给了前线的参谋们,前线的参谋们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没有分析出这些突厥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于是便只能将此事又原封不动的上报给了庄伏狄。
庄伏狄刚刚安排前一名军枭去休息之后,便是又得到了这样的一条消息。于是便是又回到了面前的沙盘上仔细的端详着沙盘上所标示的东西,同时不断的比划分析着向南开进的突厥人骑兵到底想要做什么?此时武威郡境内早就已经完成了坚壁清野的工作,若说这些突厥人的骑兵是出发劫掠村庄收集军粮的,庄伏狄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但是如果他们不是,出来收集军粮的的话,那他们又是干嘛的呢?庄伏狄的目光在沙盘上扫来扫去,最终落在了一个点上。随后将一柄蓝色的旗子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