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的面色再次大变,看着江铭:“怎么会这样?!”
她真的不明白,可是这里也没有懂医的人可以回答她:为什么江铭记起了从前来,却还是把杨玉兰这六天的话当作是真的?
“你倒底对他做了什么?!”阿凤不顾一切的扑向杨玉兰——她可以等江铭记起从前来,但是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她忍受了所有的委屈与痛苦,因为她坚信江铭会回到她身边:江铭只是病了嘛。
现在,江铭能记起所有的事情,却还是把杨玉兰的话当成了真的,这比江铭不记的任何事情更让她痛苦。
杨玉兰也不知道江铭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的结果却是她求之不得的,因此她心中乐开了花。
见到阿凤扑过来,她连忙躲向江铭的怀中:“殿下,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做。救命,救命。”
就好像阿凤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是一个持刀的强盗般——她叫的那般可怜,叫的那般胆怯。
江铭却没有抱住杨玉兰,反而转身接住了阿凤:他把阿凤推到了鲁柔柔的身侧,然后便放开了阿凤。
他后退几步,站到阿凤和杨玉兰之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脑子里混乱的很。”
“阿凤,玉兰,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很痛苦的看向杨玉兰:“你倒底是不是我的妻子——我本不会娶妻的,因为我有婚约在身的。”
江铭问的很诚恳。
杨玉兰的心却没有柔软半分,为了得到江铭她可以做任何事:这是她刚刚亲口所说。
“我是你的妻,江铭。你我情投意合,所以瞒着所有人私自拜了天地,你难道忘了吗?你曾说过了,绝不会对不起我。”
她看一眼阿凤垂下眼皮:“你说,你会向公主说明,请公主成全我们的。”可怜兮兮、命比纸薄的女子,绝对就是眼下她这个样子。
那么的孤苦无依,那么的听天由命,根本不知道抗争,因为抗争也是没有用的,她早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
所以,这样的女子更让男人心痛,这样的女人也更让男人怜惜。
阿凤听的直翻白眼,却不想和她理论,只是看向江铭:“你再想一想,你会想起来的。”
江铭回头看着她:“如果我想不起来呢?”
阿凤回视着他:“你一定会想起来的,而我会等你想起来。你答应我的话,我不会允许你忘掉,也不会让你成为失言之人。”
江铭一下子抱住了阿凤,用力的抱住了她,合上眼睛却没有说一个字。
阿凤没有动任由他抱着,直到他主动放开了,她才抬头看着江铭:“不要着急,可能还是和你受伤有关,我们找大夫看看就会知道的。”
江铭捏她的鼻子一下:“你还说不说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了?还有一个孩子,哼哼。”
阿凤瞪着他,然后终于反应过来:“你、你根本就全记起来了,只是在骗我们!”
江铭瞪向郑小侯爷:“你的那一拳,我记下了。”他拖起阿凤的手来:“我当然全记来了,我就算忘掉所有也不可能忘掉你的,阿凤。”
“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他说到这里看向床上的杨玉兰:“你还没有解毒吧?”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了。
杨玉兰没有想到江铭是在装傻,看着江铭不敢相信:“你、你只是在骗人?”她真的不愿意相信。
江铭看着她:“你的毒还没有解呢,嗯,我刚刚醒了就算过时间了,现在你就算是服下去,只怕也解不了你的毒了。”
“我刚刚想提醒你的,可是你却一直说什么是我的妻子,我脑子太乱了——你知道,杨姑娘,我病了刚醒过来嘛,脑子混乱是正常的。”
“你说是我的妻子,我就要认真的去想这个事儿,是不是真的啊?如果是真的,你现在这么惨,我肯定要为你报仇的。”
“如果不是我的妻子,”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一眼怀中的阿凤:“你欺负了我的人,我这人嘛就是有一点长处,我很自得的优点,那就是记仇。”
江铭说到这里看着杨玉兰的脸色白的几近透明,眼中却没有半点的怜惜:“想到现在才想明白,我江铭至今未婚,哪里会有什么妻子!”
“我还要为我的公主殿下守身呢,杨姑娘,你这样败坏我的名声,让我很为难的。”他说到这里一笑:“不过,想想你现在的毒也解不了了,我心中的那口气稍稍的小了点。”
杨玉兰的手指都在抖了:“不,不!”她手忙脚乱的起身在枕头旁翻找起来,找到了好几个小纸包。
她的手抖的太过厉害,纸包不停的在她手指上滑下来,半天她才确定哪一个是她需要的解药。
当即也顾不得阿凤等人都在,她也顾不上什么份量,把纸包里的药全倒进了嘴里,又自床上爬下来去倒水。
她下床的时候太急,心情已经大乱,刚刚下地就跌了一个嘴啃泥,可是她也顾不上摔伤没有,手脚并用向桌子爬过去。
抬手按在椅子上,又攀上桌子,身子都没有完全站起来,她已经摸到茶壶,举起来就向嘴里倒去。
壶里的水泼撒出来不少,可是杨玉兰哪里顾的上,只管着一个劲的喝,只想着把药都冲到肚子里去。
水,淋湿了她一身。杨玉兰就算再漂亮,如今这般模样真的不会让人再把她和美丽两个字连在一起。
杨玉兰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