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惊艳的目光下,顾长庚觉得不自在,轻咳一声,道:“我还是去将顾伯衣裳换上吧。”
林清浅连忙拉住了他,“不用不用!如此就好,时辰不早了,长庚哥哥,我们走吧,否则要晚了。”
两人从西面墙角的洞口出去,将洞口掩藏好,顾长庚问道:“要去何处?”
“茶楼。”
茗香阁茶楼。
林清浅与顾长庚坐下,小二上前问道:“二位客官喝点什么茶?”
“来一壶上好的龙井。”
“好嘞,两位客官请稍等。”
小二走后,顾长庚不解的看向林清浅,“为何要来茶楼?”
林清浅故意卖关子道:“等等长庚哥哥就知道了。”
林清浅装模作样的拿着纸扇,一副fēng_liú倜傥公子的做派,目光一直落在上方的说书先生,他说着江湖上一些英雄人物,底下喝茶的客人听得津津有味。
没一会儿,小二泡了茶过来,林清浅亲自给顾长庚倒了杯茶,自己浅抿了口,放下茶杯,忽地问道:“长庚哥哥,你觉得这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如何?”
顾长庚不答反问:“你出府是特意为了来茶楼听书的?”
“非也非也。”
“那是……”
林清浅勾唇一笑,道:“我只是跟长庚哥哥说,我说的比他好。”
顾长庚听懂林清浅的意思。
上方说书先生醒木一拍,道:“预知下事,请听下回分解。”
底下的人听得正兴起,催促着说书先生继续往下说,说书先生却不紧不慢的饮茶。
这是林清浅将手中纸扇合起来,朝顾长庚递了个眼神,站起来走过去,对说书先生拱手作了一揖,道:“我见先生说的了许久,想必累了吧,不如在下请您到那边喝杯茶,歇歇,由我来给大家说一段,如何?”
说书先生抚了抚自己胡子,道:“小公子,老夫看你年纪小小的,可真有精彩故事能说给大家听听吗?”
“是不是有,先生听一听,便知道了,不是吗?”
说书先生见林清浅颇为有趣,便哈哈大笑道:“那好,便让老夫见识一下公子的故事吧。”
“多谢先生。”
说书先生将位置让给林清浅,她站上去,底下的人纷纷道:“这哪家的小孩子,快,下来,别妨碍先生继续往下说。”
“可不是,快下去吧。”
“下去!”
顾长庚眉头微蹙,略微担心,林清浅对他笑了笑,示意他放心,只见她拿起说书先生的醒木一拍,底下的人下意识安静下来。
林清浅清了清嗓子,语速不急不缓,道:“今日在下为各位讲一段故事,乃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与狐妖的爱恨纠缠……”
底下放下叫唤这让林清浅下台的人,顺着她讲述,竟慢慢的听得入神。
台上的林清浅心中暗笑,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看过《聊斋志异》各种合集,什么妖魔神怪的故事没有,她就不信她讲述的对这些人没有半分吸引力。
果不其然,这些人都听得专心致志。
顾长庚望着上方神采奕奕的林清浅,抿了抿唇角,思绪微动。
此时的她耀眼的像天上的星辰。
“书生考上了状元郎,本欲要回来娶路上帮过他的狐妖为妻,两人正要拜堂成亲,不料一名天师出现,将狐妖打得现出了原形。”
林清浅说得口干舌燥,停了下来,咽了咽口水的功夫,底下的人就不停的催促道:“小公子,继续往下讲,后来如何这书生与狐妖结局如何了?”
林清浅淡淡一笑,接着道:“狐妖被天师打伤,仓皇逃跑,书生见了她的真面目,心生害怕,怕她再回来对他纠缠不休,便与天师合谋,利用狐妖对他的情深义重,将狐妖骗入天师设的阵法中,狐妖被天师活抓了,挖了心,尸身被挂在城门爆晒七日,从此魂飞魄散。”
底下茶楼的客人不少人感慨道:“这书生真是寡情薄意的负心汉!枉费这狐妖对他一片痴心,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我看着天师才是造孽,竟硬生生的扰了人家一段美好的姻缘。”
林清浅惋惜道:“人妖殊途,狐妖本就不该动凡心,否则不会才让自己落的如此下场。”
不难怪这群人会忿忿不平,她以前在现代刚看的时候,也是同样反应。
茶楼的客人听得不过瘾,纷纷嚷嚷道:“小公子可还有其他的故事?接着给我们讲呗。”
“对,小公子讲的当真精彩,再讲一个。”
林清浅笑了,狡黠的像一个狐狸,她费尽心思铺垫的重要环节终于要来了。
“在下见识不广,这故事也是听家中长辈说起过,能拿出手也就这一个,不过大家若是觉得在下讲得好,我可以讲几件趣事,权当是给大伙解解闷子了。”
众人捧场道:“好,小公子给我们讲讲。”
“是啊,小公子快给我们讲讲。”
林清浅将几个从府中下人们茶余话后的话题说出来,无非就是哪位大人后院中着火了,哪位大人又与哪位大人在朝堂之上因政见不合,大打出手。
顾长庚坐于下方,正奇怪林清浅到底想做什么,就见她话题一转,道:“北冥当朝丞相的独子,林清远,据说在国子监不懂尊师重道,为人极其嚣张跋扈,公然戏弄先生,欺辱同窗,还将先生气晕了过去,俗话都说,虎父无犬子,这也当真是一大奇事。”
“这不能吧?林丞相为人清廉温和,知识渊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