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愍慢慢地接受了这一事实,心却越发地冷了起来。将怀中的安安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床上。
“若白,你带着那两件衣裳,等会儿有事让你办。”
出了里屋,叫来赵高:“将各国来贺喜的宾客召集在大殿上。”转向若白:“此事证物在,你携此物与赵高一同去大殿,向各国宾客解释此事的来龙去脉,还有最重点的便是将楚国太子给我绑进天牢,他这厮竟敢与我作对,这楚国我还不放在眼里!”
说罢,刚硬的语气突然夹带着丝丝哀伤:“我要留下里陪安安,好好地陪她走完这来世上的一遭。”苏愍刚刚强硬的一面也不过是她那早已支离破碎的心的伪面罢了,害安安的人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若白知道此时苏愍便无暇再干预其他事情,便点了点头与赵高去了大殿。
苏愍转身,抹去脸上的泪,再扯上一个笑容,虽说这笑容比哭还难看,但苏愍不想让安安死前留下的记忆是身边哭哭啼啼不断的声音,而是欢乐的样子,虽说这有些牵强,但总不能一直哭丧着脸吧,多么丧气。
走到床前,魏央正坐在床榻上,怀中抱着安安,手轻轻抚着安安的脸颊,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这一副场景若能永远留存该有多好啊。
此时大殿前,若白命人将两件楚国太子所送的衣裳拿了出来,楚国太子则是脸上一惊,其实此事做的毫无破绽,这衣裳上动的手脚常人是难以发现的,虽然这衣裳中襄着茶毒,用银针便可发现,但常人是绝对不会想到这衣服中襄着毒。
常人只会想到这衣服中可能藏了些什么,查看无门便不会再有所怀疑。这茶毒和置于衣内的米苏粉是不会被人识破的,楚国太子本来有着百分百的信心,因为这毒无从查起,便可使秦国韩国交战,两败俱伤,便可从中获利。
而这孩子是秦国大王的心头肉,想必也会因此乱了心门和理智,做出一些害了秦国的事......但这也只是自己的臆想罢了。如今看这场景便是发现了自己从中所做的手脚了。看来这事倒把自己赔了进去。
这是在秦国,自己逃也没用,说不定在逃跑中便会丢了性命,还不如就如此站着,看这苏愍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若白将此事的原委告知了众人,大殿内一片哗然,这楚国太子竟如此惨无人道,害一襁褓之中的孩子,真是令人发指。
若白命人将楚国太子在大殿内抓起,这楚国在这各国中虽排不上前列,但却也不弱,虽说这楚国太子确实犯下大错,但在这各国面前将这楚国太子抓起,如同是将楚国的颜面踩在脚下一般,供各国人观赏。
楚国官员们见自己国家的太子被秦国的守卫在大殿内被人抓起,这心中十分愤恨,这将楚国置于何地!可是却什么话都不敢说,这毕竟是在秦国的国土,而秦国又在各国中是与赵国旗鼓相当的强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