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冲着白陌然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他当然明白杀了这些人有多么简单,他也相信以自己的修为,杀了这些人也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这些人如果真是冥王殿的弟子,那就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些人是来追他们的,那到时这些人没有回去,自己的行踪还是会暴露出去。
出于以上考虑,吴凡决定还是先跟着去看看,回头这些人如果真的是冥王殿的弟子,那就把他们在这座城池的堂口直接灭掉,想来那样就算冥王殿后来也会追查到一些线索,但估计到了那时,自己这一行人早已脱离了他们的视线。
白陌然看到吴凡竟然无视自己的提醒,顿时赌气地别过头去不再理他。一行人就跟着那些人又走回了酒店,只不过那些人没有让吴凡等人坐在外面,而是直接带他们走进了酒店的后面,来到一处安静的房间当郑
吴凡一进到这间房屋就不由得一愣,这间房屋的外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内部的装潢却十分奢华,和房屋的外表极为不符。
只见这间房屋之内只有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圆桌外面是一圈椅子,一看就是招待客人所用。而房屋的四周摆满了各种古玩玉器,墙上还挂着一些名人字画,看上去十分的高雅尊贵。
而这并不是让吴凡吃惊的地方,最让吴凡吃惊的是,这间房屋里面的面积,和从外面看上去相比竟然要上很多。可能有的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面积一点就一点呗,那有什么。
没错,这要换做旁人还真觉得没有什么,但吴凡的心思却异常缜密,一看到这种面积上的差距,他第一反应就是这间房屋当中还存有密室。因为只有密室的存在,才有可能让房屋的面积在里外看上去产生很大的差异。
不过吴凡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间房屋里外的面积是有些差距,但要能隔出一间密室,那却是有些不太可能,除非那间密室是为孩准备的,否则这么窄的密室根本就没有实际用途。
可如果不是密室,那还能是什么?吴凡围着房屋查看起来,看上去是在欣赏屋内琳琅满目的各种摆设,但实际上他却是在观察着面前的墙壁。
“怎么,兄台也对古玩玉器感兴趣吗?”
那人看到吴凡一进屋就围着那些古玩转悠起来,不禁开口试探着问了一句。
“有些研究。”吴凡拿起面前的一个花瓶假意把玩了一下,随后又放了回去,然后抬头看向墙上的一副书法作品假意赞道,“这副字写得不错,观夫悬针垂露之异,奔雷坠石之奇,鸿飞兽骇之资,鸾舞蛇惊之态,绝岸颓峰之势,临危据槁之形。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导之则泉注,顿之则山安。纤纤乎似初月之出崖,落落乎犹众星之列河汉,同自然之妙有,非力运之能成,信可谓智巧兼优,心手双畅。”①
吴凡这一段话得毫无停顿、一气呵成,听上去就像是发自肺腑地夸人一般。而那人听了此话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拍拍手道:“没想到,兄台竟然也精通书法之道。不瞒你,那副字就是在下所写,没想到居然得到了兄台如此高赞,实在惭愧。”
吴凡没想到这副字竟然就是眼前之人所写,顿时也是有些意外。其实他哪里懂得什么名人字画,刚才的那套词也不是他的,而是在之前去北荒沼泽那次,自己跟镇远镖局的总镖头陈鹤生学的。
记得那次在镇远镖局内,吴凡为了感谢陈鹤生,当时把自己得到的一些名人字画赠与了对方。而当时吴凡为了显得和陈鹤生不那么疏远,所以也和他一起品鉴了一下那些名人字画。
不过他刚一开口夸奖那些字画,顿时就露出了马脚,陈鹤生听了直笑得前仰后合,排着吴凡的后背道:“凡啊,你要不懂就别勉强了,刚才你的那些,让懂行的人一听就会知道你的深浅。这样吧,我教你一套辞,以后想夸人书法好就这么,保证对方听了会十分受用。”
当时陈鹤生教给吴凡的就是刚才那套辞,没想到陈鹤生果然没有骗自己,那人听了此话确实是开心不少,看来这一次自己没跟能从这人身上有所收获。
“兄台,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段毅,是这家酒店的掌柜,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段毅一边对着吴凡抱拳拱手,一边招呼吴凡等人坐到屋内的桌子上。
“尊姓大名就免了,”吴凡看着下人陆陆续续上来的饭菜,含笑道,“段兄,你把我们召回簇,不会是只想请我们吃饭吧。有什么事段兄尽管开口,能做到的我绝不推辞。”
段毅端起桌上的酒杯举向吴凡问道:“兄台,都已经坐到一张桌子上了,在下就没有资格知道兄台的名字吗?”
吴凡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段毅一举,紧接着一饮而尽,随后又吃了几口菜,擦了擦嘴,然后才道:“段兄,萍水相逢,何必相识?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我们还急着赶路,就不奉陪了。”
吴凡着就要起身,没想到段毅见状竟然笑了起来,直到好一会儿后才止住了笑声,用手指着吴凡道:“我是真喜欢你啊,临危不惧,胆色过人,真是可惜,可惜了啊!”
听到段毅那莫名的感叹,吴凡不禁好奇地问道:“段兄,什么可惜了?”
“哎。”段毅叹了口气,用手指着白陌然道,“你这兄弟啊,让我点什么好?出门在外,修为不高还喜欢炫耀,不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吗?真以为自己是富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