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剑语见两只秃子被提溜着耳朵,于心不忍,站起身来,指着无佛和尚道:“你这和尚,出家人不是不许杀生吗?你怎么能这样。”
无佛一脸无辜地道:“贫僧没有杀生啊,杀生的是姜鸿钧施主。”
闵剑语呆了呆,他好像没说错,“可,可......那出家人还不许吃肉呢。”
无佛又道:“酒肉穿肠过,我佛留心头。”
“嘻嘻,好一个道貌岸然的臭和尚。”破旧的木门被一把推开,一位身材妖娆的白衣女子站在门口巧笑嫣然,她丹凤眼、媚眼桃花、穿着性感。
姜鸿钧道:“站了这么久,终于肯出来了吗?妖师院的醉狐白。”
“你知道我?”醉狐白眯了眯眼睛道。
姜鸿钧道:“来的路上,白雪姬告诉我妖师院也会协同这次任务,派出的是醉狐白。”
醉狐白将门掩上,走到姜鸿钧身边道:“这不公平,你知道我,我却不知道你。我要你告诉我我不知道的东西。”
姜鸿钧摊摊手,“世间哪有那么多公平之事。”
醉狐白身材高挑,只比一米八将近一米九的姜鸿钧小半颗脑袋,她眯了眯眼睛,伸出小舌舔了舔嘴唇。
见姜鸿钧视若无睹,她撇了撇嘴,伸手拿过姜鸿钧手里的兔子,看了眼旁边的无佛和尚,道:“臭和尚,这么多人,两只兔子可不够分。”
“阿弥陀佛,那个角落还有两只。”
众人一阵汗颜。
一段时间后,四只兔子全部被烤熟了,醉白狐身上还带着不少条调料,很显然是干这种事的老手。
几人吃的津津有味,唯独闵剑语气不过,在一旁嚼着干粮。
姜鸿钧掰了一大块兔腿,坐到她身边递给他,闵剑语轻哼一声,偏过头去。
醉白狐冷笑几声,嘲讽道:“别管她,这种圣母可和咱们不一样,人家天生衣食无忧,哪里懂得什么叫有上顿没下顿。娇生惯养,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走到哪里都要别人迁就你不成?”
闵剑语大怒,柳眉倒竖,伸手按在剑柄上,道:“你在说谁。”
醉白狐狠狠咬了一口兔肉,道:“说你啊,怎么了?还要动手?好啊,别以为姑奶奶怕你。”
闵剑语当即就要飙升剑意,姜鸿钧赶忙伸手拉住她,陪笑道:“她开玩笑,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炎岩看着醉白狐,道:“你知道她是谁吗?这么挑衅她。”
醉白狐张口便道:“地碑第六,妙影剑师闵剑语。除了她,还能有谁达到天人合一这种境界。”
众人微微一愣。
炎岩继续道:“那你还挑衅她?你是地碑第二十三,她是第六,地碑的差距,你不可能不清楚。”
醉白狐冷冷一笑,反问道:“她比我厉害,我就要怕她么?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接着,醉白狐用手里的兔腿指着无佛和尚,道:“臭和尚,你说是不是。”
无佛正在大吃特吃,见醉白狐将话题抛给了自己,忙施了一礼,道:“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一切尽是虚妄,贫僧作如是观,作如是观。”
醉白狐怒笑几声,“你这臭和尚,这么耐人寻味的佛偈,竟被你用得如此歪门邪道。世上若真有佛,第一个将你打入万丈深渊。”
说罢,醉白狐又盯着闵剑语,道:“我就是看不惯她这种娇生惯养的花朵,既然出了闵家,走到了这个混杂的世界,就抛弃原来那些天真的想法。杀两只兔子都生闷气,你是有多天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这么天真,迟早会害死人的。再说了,女人的气量就值两只兔子?”
“好了好了,别说了。”姜鸿钧摆摆手,示意了无佛和尚一眼。
无佛和尚起身坐在醉白狐身边,挡住了她看向闵剑语的视线。
醉白狐探头,无佛和尚也探头,她翻了翻白眼,拿出一壶酒,道:“臭和尚,喝不喝。”
无佛大喜,搓了搓手,道:“喝喝喝,酒肉穿肠过,没有酒,肉怎么穿的过去。”
“噗!”醉白狐笑的花枝乱颤,伸手拍在了无佛和尚的大光头上,道:“我就喜欢你这种真性情。”
无佛连忙施了一礼,“阿弥陀佛,贫僧早已褪去三千烦恼丝,滚滚红尘与我无缘。”
醉白狐愣了愣,一兔腿拍在他脑门上,拍的是油水飞溅,“滚!老娘还看不上你呢!”
无佛赶忙陪笑,醉白狐这才取了两个杯子,与他对饮起来。
闵剑语先是生气,后觉得醉白狐说的有道理,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又怎么好意思违背。何况醉白狐伶牙俐齿,张口突突突说的闵剑语哑口无言,从小到大,闵剑语哪曾被人这么对待过。
闵剑语心里难受的厉害,又气自己天真,又气醉白狐说自己,还有点小委屈,自己不就被人惯养了吗,那又不是自己想要被惯养的。
闵剑语抬头向姜鸿钧看去,小脸上满是委屈,红红的眼眶和微抿着的薄薄小嘴唇,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姜鸿钧将兔腿递给她,小声道:“好了,不要和她怄气了。她就是嫉妒你比她厉害,所以才气你呢。你要是真的生气,就中了她的奸计了。”
看闵剑语还是不接兔腿,姜鸿钧又道:“吃给她看,你不吃,以后还能不吃吗?再说了,你不吃,显得你小气,你就大大方方吃给她看。”
闵剑语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是为了气我?”
姜鸿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