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拽着手里的卡牌,尖锐的棱角刺入皮肤,头疼的厉害。
不知道为何,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很烦躁,很难受。
“难道要下雨了?”我喃喃,容祈站在身旁,可却在发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叫了他好几声,才理我。
容祈摸摸我的脑袋,问我是不是病了。
我摇头,我说我的头有点晕。
“密室里面我遇到一个异域美女,帮着她完成了指派的任务,才得以破了这个生死局。可是我好像忘记了,一些细节,我到底怎么帮着那只大虫子恢复自由,他又去了哪里?”我凝眸。
还有我身上浓重的酒味,很香的酒,唇齿留香。
“当真记不起来了吗?”容祈问我,我摇头,的确是记不起来了,就好像谁用了我的身子一样,难道密室里有妖怪,她附了我的身。
容祈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七世情缘吗?”
我点头,听他继续往下说,容祈说是我的前世突然觉醒,还残存着的一丝魂魄,没想到之前的她,神识那么厉害,居然能够冲破禁忌,重新醒过来。
“是阿沅吗?”我问,潜意识里有她的身影,不,我只认识这么一个,其余的都未曾有过痕迹,哪怕是旁人提及都没有。
我看向容祈,他点点头,倒是诚实得很,不曾隐瞒。
“你知道阿沅?”容祈问我,言语有些小心,很是谨慎的样子,他始终抱着我,生怕我突然暴走似的。
我点头,说是经常听到阿沅的名字。
“我其实也很好奇,阿沅是怎么样一个人,脑海之中隐隐有她的身影,但是并不全。”我如实说道,容祈拧了眉头,我从未见过他这般陷入烦恼之中,好像面前是一道无解的题一样。
也就是说阿沅醒来了,她占有了我的身子,帮我破了生死局,那么阿沅又为什么会离开,她想要醒过来,我时常会有这种感觉,能够感知到阿沅的心意。
容祈告诉我,阿沅所残存下来的意识,连一魂都不足,没有那么强大的精神力来支撑,她之所以能冲破禁忌,都是因为特殊的空间,寻常生活根本不可能出现。
我愣了一下,也就是说我的几个前世,都组成了我的魂?
如果说他们轮番觉醒,我岂不是要完蛋了!
“别想了,她就是你。”容祈摸着我的脑袋,见我一想起阿沅就头疼,或许也是酒喝了太多的缘由,我之前听阴司殿下说过,阿沅平生最爱的便是酒。
我怎么可能不想,一想到阿沅和容祈在一起,我就害怕,那种恐惧,是可能会失去最爱之人的感觉。
我看着容祈,精神疲惫,脚下发软,实在是累得很。
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了一种可怕的念头,不管要我做什么,只要能留下容祈,我都不会拒绝。
这很可怕,哪怕就是知道容祈爱的是阿沅,我只是和阿沅生在同一个身体上,我突然觉得好可怕,为什么会滋生这样的想法。
“阿祈,我和阿沅根本就是不同性子的人,我见过她。”我说道,将之前做的梦告诉给了他,容祈略略变了脸色,却还是要我别多想了。
容祈说这几天得休息好了,不然容易精神恍惚,到时候会被邪气侵体。
容祈一直在错开话题,可是我心里有个疙瘩,阿沅都已经从梦中变为现实,再多来几次,保不准我连自己都会丢失。
“晗晗,莫要多想。”容祈这般说道,可是言语根本就不自信。
“你见着她了吗?”我问道,问的自然是阿沅。
不知为何,我的心堵地难受,我突然开始后悔自己问这样的问题,我突然想容祈哪怕是骗我,也要告诉我没有,我开始觉得自己再犯贱,各种各样奇葩的念头都起来了。
喔我快疯了!
容祈点头,不曾说话。
我突然开始着急了,心口一阵酸疼,醋坛子彻底打翻了,这么多年来积攒起来的醋坛子,那味道绝对冲人的很。
“她……她都跟你说了什么?你们……你们一起去了哪里?”我问道,对于未知的恐惧,我生怕阿沅再回来,可我似乎忘记了,在我和阿沅之间,先遇到容祈的,却是阿沅无疑。
如果真要容祈做什么选择,我知道他也不会犹豫的。
“我在阴司殿见着她,阿沅就是一个孩子,生性单纯,就跟年幼的你一样。性子执拗,只崇尚实力。”容祈说道,他说阿沅对于各种力量的追求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容祈将我死死的搂在怀中,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我怔了一下,他不顾我的意见,自顾自地往下说去。
容祈说当初在很久很久以前,久的他都快忘记是什么时候,有个女人难产而亡,孩子是生下来了,但是却生在棺材里面,姑娘天生玲珑,可惜命格太硬,生生将她娘克死。
姑娘出生的时候,镇上的天空飞过一大群乌鸦,黑压压的一片,声音大的很,所有人都将门窗关起来,那些乌鸦在天空中徘徊了三天才散去。
那会儿就有个传说,姑娘是棺材女,会给镇上带来灾难,姑娘的父亲思来想去,便将人送到故人的道观之中养着,可惜姑娘根本是养不住的,性子野得很,上山下水,无所不为,道长根本奈何不了她,姑娘对所有的法术、咒术等过目不忘,短短几年便成了一等一的高手。
整个青松观没人是她的对手,姑娘便想着下山去寻找对手,因为自小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