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们各为其主。”南赤木的眼里第一次涌上了一抹忧伤。
“若是可能,我也可以禀告汉帝,让他为你作主。你喜欢他吗?”显希是真的想帮南赤木,这个时候,她也才深深地理解为什么南赤木总是吝啬那美好的一笑。
“不必了,多谢阏氏!”南赤木说完,有些落寞地转身离开。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两位贤王,还有左谷蠡王。
显希以为他们是来找单于的,赶紧侧身让开。
岂料,左谷蠡王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阏氏前几日受到惊吓,不知可好些了吗?”
显希一愣,在她的印记里,左谷蠡王从未这样对她有礼,更别说还担心她的伤势。
右贤王见了,暗笑不语。
左贤王倒是没有说什么,只不过落在左谷蠡王身上的目光有些疑惑。
冒顿这个时候也闻声走了出来。
众人参见过后,左谷蠡王环视了一下院落,欣赏之际,漫不经心地说“冒充事件多亏阏氏有先见之智,多亏这些属下鼎力相护,也多亏单于察之秋毫,否则定会让那个阴险的女子得势,坏我匈奴名声。”
显希上前,微笑着说:“多谢左谷蠡王挂心!”
抬眸见到莫凯正立在一边,须卜仰有些疑惑地问:“记得阏氏带过来两个护卫,但不知那个凡宇跑到哪里去了?难道阏氏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有露面吗?”
这样一说,倒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还真是,似乎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了。
显希心里一惊,难道左谷蠡王知道了什么?
莫凯也是一震,原来如此。左谷蠡王还真是无事不来,恐怕这才是他上门的真正目的吧!
里娟有些慌乱地后退了几步,正扶着南赤木的婉玉也是脚步一顿。
所有的这些全都落到了须卜仰的眼里,他的眸光更显阴鸷,嘴角也扯起了一丝冷笑。
显希稳了稳心神,淡然地问:“左谷蠡王找凡宇可是有要紧的事?”
右贤王站在一边,终于明白了什么。他偷眼看了一下单于。
冒顿只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并没有说什么。
“哦,要紧的事谈不上。只是阏氏带过来的人,顺便关注一下也是应该的。难道他不在吗?还是去了哪里?”须卜仰越发地胸有成竹起来。
“你这一问,我倒还真想起来,前些日子我身体不太舒服,派他出去采些草药,也不知办得如何了?”显希温婉的一笑,并没有半分的惧意。
左谷蠡王了然地点头,突然他看向了里娟,目光森冷地问:“阏氏所言可是事实?”
里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身子本能地一抖,不过看到显希淡然的目光扫来,她倒是平静了许多,于是上前施礼说:“回左谷蠡王,的确是这样。”
冒顿轻咳了几声,走到须卜仰的面前,有些不悦地问:“怎么,你还怀疑起阏氏来了?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须卜仰后退几步,突然拔剑跃到了莫凯的近前,那剑尖就指着莫凯的喉咙,他看向冒顿,急切地说:“单于恕罪!我刚刚得到情报说是阏氏派人回到了汉都。我怀疑涉及到军事机密,不得不防。”
“住手!你一个怀疑就可以滥杀无辜吗?”显希一脸的愤怒。
“左谷蠡王,凡事三思。况且阏氏刚刚好转,切不可无端生事。”左贤王站出来,一脸的严肃。
显希感激地看了左贤王一眼,他还是第一次替自己说话,着实没有想到。
右贤王也冲着冒顿点了点头说:“左谷蠡王一直对阏氏有成见,遇到危急的事情难免会偏激。但是有单于在此,还轮不到我等操心。单于自会处理。”
左蠡王不屑地一笑,“我知道你们都偏袒阏氏,但真相在此,为什么不敢彻查?”
“显希,不如你将凡宇叫来,他自然就会理亏。”冒顿紧紧地蹙起了双眉。
显希焦灼,这个时候她去哪里找凡宇,正要挺身辩驳,只听得远处有人急驰而来,“公主,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