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之前的宣儿,长得多结实啊!又聪明又健康,又帅气。
可是,就在那一年,他突然就倒地人事不醒了,只有心口的起伏,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十日之后,他又奇迹般地醒了过来。
后来每年他必发一回病,大家都以为他得了怪病。
名医,太医都请遍了,就是找不出病因。
原来他是因为被人下了药啊!原来如此。
宣儿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瘦得皮包骨头,走路都须得人搀扶,但他依然还顽强地活着,就算是在病榻之上,还拿着书看。
有这样的孩子,如果是健康的,他何愁后继无人?
虽然老二和老三同样也不错,但他们哪里比得上大儿子的聪明劲。
老二只能算中规中矩,而且眼光还比较短视,格局较小。
老三倒是聪明,书读得也不错,但总给人阴郁不合群的感觉。
在齐侯爷的眼里,他们都没有大儿子优秀。
如果大儿子没有被害。
他才是自己心中最完美的儿子。
白晨用眼睛的余光瞧着齐侯爷悲伤的神情,心情怪复杂的。
齐侯爷是真心疼爱大公子的,只不过,他死了之后就没那么重要了。
或许,这是人之常情吧!
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才是自己今后要相伴一生的人,他当然没有必要为一个死人而大动肝火。
康田接着又道:“那种毒药非常难寻,名叫麻髓丹,毒医圣手丁琦秋炼制。
其实它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可以起到全身麻痹,让人不能动弹的作用。”
白晨略惊异,在这种世界,居然有可以全身麻醉的丹药!
而且可以麻醉十天,人还死不了,比现代医学还高级呀!
“此药如果没有专门的解药,必须得十日以上方可苏醒。
您让老奴为你买了十五粒,您还记得吗?
后来大公子每年必昏迷一回,就是因此服用了此药的原因。”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人都呆呆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连药的名字都说出来了,那就不会有假了。
白晨也好像被吓着了一般,跌坐在地上,好像泪人儿似的,也是被这个爆炸性的新闻给惊到了。
齐家的三个孩子,除了老二,另外两个也是露出大骇的表情。
一直以来,齐家三公子和大小姐都非常嫉妒他们的大哥,只因为他们的娘,对一个病秧子比对他们还要好。
大哥一生病,她紧张得跟什么似的,那眼神,那表情慈爱得不得了。
而对他们,有时候还会训斥。
原来,事实的真相是这样子的。
“你,你信口齿黄,信口齿黄!”秦氏吓得摊在椅子上,这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那贱人的儿子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仙人,居然可以控制人的意志。
这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知。
“有鬼,有鬼。”秦氏毕竟风风雨雨经历了几十年,随机应变的能力,那是非常强的。
立马就想到了狡辩的方法,继而大声喊道:“齐宣,齐宣,你给老娘出来。
明人不说暗话,你出来把话说清楚。
老娘什么时候害过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不好好去投胎,居然想出这种法子来害我。”
这下子更不得了了,整个厅堂更是哄闹一片了,大公子在哪里?在哪里呀?
关键时刻,还是得侯爷来镇场子,只听他大呵一声,“此事,就此作罢,把贼人押下去。
康田,捂住嘴杖毙丢去喂野狗。
春娟,乱棒打死丢进乱坟岗。
其余人等,各打六十大板。”
与此同时,齐侯爷威严地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今日之事,如有谁胆敢泄露半句,康田就是个例子。”
接着,他的目光又着重放在白晨身上,再语重心长地道:“儿媳妇,进了齐家门,就安安分分过日子!
齐家少不了你一口吃的。
记住,安分守己!”
“是,公公。”白晨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去,“谢公公。”
紧接着下人们都火烧屁股般地跑了,跑慢了,害怕被灭口啊!
侯爷把名声看得多重要,大家都非常清楚这一点,还是装着没有听见为妙。
但是,完全是自欺欺人,所有人都听见了。
春娟最倒霉,本来她只是这起事件的边缘人物,但因为藏毒一事,却要被打死。
她有一万万个想不通啊!在被拖下去之前,她只好声撕力歇地喊着,“夫人,夫人救命啊!一切都是你指使我干的,你得救我...呜呜!”
紧接着,春娟已经被人堵住了嘴巴拖了下去。
康田一声都没有吭,他知道,他已经完了,这时候他终于清醒了,他明白他说了些什么,他完全记得。
在他看来,真的是大公子显灵了,大公子来索命了。
毒药是他去找的,他死得并不冤。
其他人等,只是被打板子,已经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了,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一点都没有怨言,也是一声都没有吭。
整个厅堂,下人们撤了个干净。
白晨也起身告辞,看向秦氏时,好像很害怕似的,跑得非常没形象,好像后面有只狗要来咬自己似的。
等人都散了,秦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捶胸顿足地大哭起来。
为何?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只需把半夜搬运嫁妆之事说清楚就行了。
为何还要想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