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目光一凝，看向了姬虚空那抖了几下的右手——确切的说是手上透露出的一缕气息：“你突破了？”他居然感受到了那种属于三巅层次的气息！姬虚空突破到红尘仙了？
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这货老早就可以突破了，脚都迈出去了，只不过因为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的自保之举而收回来了而已——当初那时候是不能突破的。如今剧情已经开始，再怎么改也不会影响太大，世界意志自然不会再吃力不讨好的去阻挡姬虚空成道！全盛状态的姬虚空本就是压着自己的境界，如今重新突破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啊，突破了……不容易。”姬虚空也跟着感叹了一句。说的不容易自然不是指自己突破的有多难，而是指自己拖了这么久才突破这件事儿……
“那就好。”杨毅也不再说什么，姬虚空既然是突破到红尘仙层次之后才对这个轮回海至尊下手，想必绝对是没有惊扰到其他禁区的至尊的。他们也绝对不知道轮回海又一次被推平了……至于计划？无所谓的，禁区里至尊多得是，虽然每一个都很宝贵，但也同样代表着缺了一两个无伤大雅。最重要的是如果为了那帮货找姬虚空的麻烦——杨毅有病啊？
“师尊……”
但这时在杨毅怀中的姜婷婷却又插嘴了，声音有点弱气。好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虽然她本来就是小孩子。犯错？杨毅一奇。
“怎么了婷婷？”杨毅柔声反问道。
“其实姬伯伯是为了我才找那个至尊麻烦的……”
闻言，杨毅还没做出什么反应，一边的姬虚空却是径自白眼一翻，笑骂道：“你个小东西，我帮你在你师父面前抗雷，你倒好，直接把自己卖出去了……”
话说的不怎么客气，但语气之中却是真真的笑意满满——无论如何，姜婷婷勇于承担的表现都是让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欣慰、高兴的。他毕竟也帮着杨毅带了姜婷婷几年，却是真正的拿姜婷婷当自己的晚辈来看待的。
杨毅也是一笑。随即微微又是一奇：“说说？”
没等姜婷婷开口，姬虚空又把话头接了过去：“说起这个，还真就不怪我们小婷婷，相反，你还得夸她……”
杨毅也只是笑：“夸不夸她什么的……你好歹得和我说明白事情经过啊？至于怪她……为了一个异族至尊责怪自己的徒弟，我有病么？”
姬虚空闻言微微一愣，紧跟着冲杨毅竖了根大拇指。作为一代屹立在抗击异族前线的人族大帝，姬虚空对异族可真心是好感全无！杨毅这句话真的对了他的脾气，无关对错，无关其他。只看种族立场！异族至尊算什么？！
“说起这个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前段日子这轮回海逗比的儿子出去了，禁区子嘛！很牛似的，也不知道其余的禁区都没动静呢。他让儿子出来是要闹哪样，然后小婷婷就给人族那帮不争气的小子们出头去了。”
姬虚空说的轻描淡写，杨毅听得也是风轻云淡：“唔……弄死了？”货真价实的满不在乎，仿佛那不是“禁区子”——禁区至尊的子嗣，而是萝卜白菜一样，随口问了一声“吃了？”
姜婷婷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收起了那种做错了事情有些愧疚的神态，转而在脸上泛起了一丝腼腆的笑容，好像有点害羞一般，又有点自豪。
“那当然！”姬虚空接道，明明是姜婷婷弄死了一个禁区子而已，却表现的好像是他弄死了不死天皇一样……杨毅到这才算是看明白了，这货以前当虚空大帝的时候一生为了人族操劳，虽然有儿子，却没享受过什么天伦之乐之类的——想来想去的确是这样，就连姬子都是在出生不多年之后被他封了起来，当做留到后世庇护人族的后手……这很残酷，但几乎所有那个时代的人族大帝都是这么干的。
而真正到了晚年，洞悉了一些秘密之后却又开始谋划一些其他的东西，更没工夫了，直到现在，自己成了最大的幕后黑手之一，才算是能够放松下来了。而就在这时不久之后，杨毅把姜婷婷托付给了他……
这恐怕是真的在当女儿来养，而且看待的态度就和普通人看待自家闺女差不多，而非是以前那种以人族大帝的眼光来看待子嗣的！如此，自家女儿有了成就，当爹的能不高兴？哪怕这个成就再不起眼也是一样。
对此杨毅也只能耸肩表示无奈以及喜闻乐见了。
“当初那小子连帝兵都用出来了，结果照样被咱们婷婷给弄死了……”闻言，杨毅用略显怪异的目光扫了姬虚空一眼：这货恐怕不单是把小婷婷当女儿看了而已……自己更有进化为女儿控的征兆啊这是！禁区子使用帝兵，结果照样被小婷婷弄死了？嗯，看上去姜婷婷这些年来已经接近了仙四圣人之境，但面对帝兵的时候也只能用帝兵……姜婷婷身上好像就那一件自己给的帝兵吧？还是加了无限蓝buff能随便用的——
杨毅可不信姬虚空看不出来那件帝兵上的奥妙！虽然是由姜婷婷催发起来，威力却几乎等同于自己随手催发的湛蓝宝珠，弄死一个禁区子算个毛？妥妥的，女儿控为了女儿都是盲目的……
杨毅表示自己不想再纠结什么了。
“嗯，干得好。”轻轻拍了拍小徒弟的头，杨毅真心实意的夸道……说姬虚空女儿控，他又何尝不是萝莉控了？尤其是萝莉属性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