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凉笑说:“凉儿不信母亲的还会信谁,母亲的话凉儿都铭记在心了呢。”
“如此最好,只是在军前时你也不必透露这龙阳其实早已受制于你的事情,以免节外生枝。”薄刺心犹在交代,凤凉点头说:“那是自然,母亲以为凉儿真傻吗?”
薄刺心点头微笑,凤凉真是成熟了,她进来一直犹豫,此前和摇风也多次商讨,这凤凉日后的前途若何其实才是她最为关心的,要凤凉出阁,本本分分地过一辈子是决计不可能的,这一点她早就看穿了。
只是自己心中早有大计,这四国最终还是要一统的,自己毕生之力也是要协助天帝完成如此夙愿,可是如今看来这贺家势力日盛,自己的目标一时半会怕是难以实现了,因而也只能暂缓心中计议。
而要走出决定性的一步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裔国衣钵还是要传给凉儿比较好,首先这裔国交到凉儿手上日后才不会至于出现什么差池来,再有就是凉儿在这天朝后宫中已经树立了两大强敌,贺姬翎和贺如燕早晚是不会放过自己和凉儿的,有了裔国后盾才能让凉儿更加安全。
最不济的想法若是日后凉儿若能带着孟景升去了裔国,多少那里也算是一个凤凉自己做主的清平世界,若是再想的长远些,既是自己在天朝有所掣肘的时候凤凉也能作为自己的后盾前来解救的。
凤凉一时半会怕是难以明白这其中太多道理,不过她自然是对于出征打仗的事情是有着浓厚的兴趣的,先从她这兴趣入手,日后的事情再从长计议不迟。
太后终于等来了凤凉,她看凤凉一蹦一跳地进来赶紧张开手臂说:“我的儿,你进来也不到祖母这里来了,结果你父皇就给哀家说你要出征,这可是叫哀家的心都碎了。”
凤凉却不以为意地笑说:“皇祖母真是的,凉儿出征那也是为国效力,以后皇祖母不会再说凉儿总会调皮捣蛋了吧。”
本来太后心中有些凄苦的,可是却被凤凉这句话给逗的哈哈大笑说:“你这蹄子总是不正经,害的祖母白白担心了那么长时间,难道这行军打仗的事情真的就是我凉儿心中所愿吗?”
凤凉歪着脑袋说:“这倒不是呢,想来谁愿意打仗,那战场上刀枪无眼,弄不好就是个身首异处,总是惨兮兮的吧,可是这天下自有战争以来总应该有人平定战争,凉儿是憎恨战事的,正因如此才要到战场上去感受一下呢,而后才能想出这平定战事之法,祖母以为凉儿说的有道理吗?”
“哀家倒是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却是有如此报复,想想也是你父皇乃是天朝帝王,你母亲又是裔国女王,想必你本来就是有鸿鹄之志的,只是在宫中委屈的久了才会做出那些荒唐的事情来,也许出去历练一下于你而言的确是个好事。”
凤凉偎依在太后怀里说:“还有呢,凉儿想出去转转,看看这外面的风土人情,可是有什么可以拿来孝敬皇祖母的好东西,也算是凉儿的一点私心呢。”
“呵呵,你总是不正经,哀家正自为你要出征伤神,你却来调笑哀家,真是过分,只是你次次出征不能带太多身外之物,哀家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只能等着我凉儿平安归来的时候再留些好吃的给你就是了。”
凤凉看着太后说:“祖母总是偏心,想那些外臣出兵打仗之时皇族后总有馈赠,唯独到了凉儿这里却没有了。”
太后一愣,自己好像从没有赏赐过那些武将什么东西,凉儿却何出此言呢。
凤凉嗔怪着提醒:“凉儿说的便是祖母手抄的佛经,祖母都说那佛经是能保平安的,为何却偏偏不赏赐凉儿?”
说来说去凤凉还是为了逗引太后高兴,太后赶紧对梦竹说:“你瞧瞧,哀家当真是糊涂了,那贺凌天都接受过哀家如此赏赐,可是唯独没有我凉儿的份,也难怪她会生气了,也罢,你快去取来哀家的手抄经书一套给她,也免得她再说哀家偏心。”
梦竹笑着取了一套经书交到凤凉手上,凤凉郑重接过了之后却说:“凉儿此次出征定然是要造些杀戮的,且不管原因若何总是罪孽,凉儿今日在皇祖母面前发愿,行军所过之处必然逢庙烧香,见寺拜佛,总要为祖母求得一些真经回来。”
“阿弥陀佛,我凉儿真是不简单,有如此见识才叫哀家心满意足呢,你却好生去吧,哀家在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若是我凉儿心中有佛祖常坐,定然是吉人天相的。”
凤凉这才跪拜了太后,从慈宁宫***来了。
太后对梦竹说:“你且看到了,原来这凉儿却是有宏图大愿的,只是窝在这宫里不得施展而已,看来还是薄刺心了解自己女儿,倒是哀家只想着每日能和凉儿厮混,却不想差点耽误了她去。”
梦竹笑说:“那薄娘娘心中也是有大抱负的,只是一时龙卧浅滩了,若是他朝得势,怕是也要在这天下家搅动一下呢。”
太后点点头说:“你这见识才是长远的,哀家也是这个想法,只是此前总也担心她心思不纯,连同这天朝怕也是她的一枚棋子而已,如今看来却不尽然,她定然是有心辅佐天帝做一番惊世骇俗的大业出来的。”太后有些赞赏的语气,听出来是对薄刺心的本事,大为认可。
“太后说的是呢,只是如今且不说天下了,就是这后宫中也是不得宁日,此次薄娘娘让凉儿出征怕是也有后续安排的,诚如天帝所言,那裔国衣钵早晚是要交到公主手上,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