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摇头叹息跟着摇风去了,因为他知道摇风必然会把他打扮的奇奇怪怪的。
凤魅在御书房中也是焦灼不安,虽然他已经想到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可是想到一时半会无忧仍旧不会有下落,在偌大的皇城中找一个人若是往大了说无异于大海捞针,李常德见天帝烦忧,心中也是急躁,却也不敢声张,只能在一边凝神静气。
“今晚到芳妃那里去瞧瞧吧。”凤魅打破僵局对李常德说,李常德想到最近总也没有看到小萝,不想却是天帝自己提出到梅轩去,心中自然欢喜,他对这外面叫到:“起驾梅轩。”
銮驾早已在外面伺候了,凤魅上了銮驾,李常德亲自掌灯,一行人迤逦朝梅轩而去,凤魅在銮驾上揉着眉头,甬道两边宫女太监见了天帝銮驾过来都纷纷转头面向宫墙躲避,李常德躬身掌着灯笼走在最前面,不一时梅轩已经遥遥在望了。
梅轩外的值夜小太监早早跪倒在了宫门外迎候,宫中规矩晚间天帝临幸太监不必口呼万岁一面黑暗中惊了圣驾,可是凤魅还是看到了黑影中跪着一个小太监,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说:“梅轩的规矩就是好,若是在其他宫中时,这值守太监怕是早已睡着了,李常德,看赏。”
李常德赶紧从袖口中掏出碎银来,那小太监连连磕头,口呼万岁谢赏,里面自然已经听到天帝驾临的消息,凤魅下了銮驾时凌芳
若已经迎候出来了,小萝在旁边扶着凌芳若,凤魅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凌芳若手说:“起来吧,这冬日风寒,你又何必出来呢?”
“迎候天帝是臣妾的本分,若是臣妾知道天帝驾临却还赖在殿中,那可成何体统?”凌芳若笑说。
凤魅陪着笑说:“朕适才还说呢,你这里的规矩是极好的,门外值守的小太监都不像其他宫中的,竟然还清醒着,朕心中高兴,刚刚赏了他去了。”
“天帝来便来,可万万不要惯坏了他们,正如臣妾所言,守规矩自然是他们的本分,若是尽好了本分都要赏赐,那日后这宫中但凡守规矩的人都要赏赐可是如何是好呢?”
凤魅哈哈大笑说:“你这话说着很有道理,可是听着却不合常情,虽说规矩森严,可是真正能守规矩的又有几人呢,他能做到这样朕心中已经宽慰不少了,赏也赏了,你总不能让朕再把赏赐要回来吧。”
凌芳若噗嗤一笑说:“那自然是不用的,若是这样做时臣妾也觉得无趣了,臣妾只是听说天帝这两日心中烦扰,才故意多说了几句话逗天帝一笑的呢,天帝也不必如此认真,倒和臣妾计较起来了。”
凤魅的笑容慢慢消失,凌芳若知道他又想起了凤凉和风无忧的事情来了,她笑说:“天帝可知道自从无忧王爷的事情发生之后臣妾什么都没有做,甚至不曾到云杉宫中去安慰一下薄姐姐呢。”
凤
魅诧异问到:“这却是为何?朕倒是真不知道呢,按说你和刺心关系向来和睦,加上那个疯疯癫癫的莫凤玲,大家都说你们是皇宫铁三角呢,你却并没有去关心一下,朕倒是不明白了。”
凌芳若轻轻说出了四个字,这四个字顿时飘进了凤魅的心中,凌芳若伏在他耳边说到:“关心则乱。”凤魅一愣,终于明白了凌芳若苦心,于是说到:“朕明白,此时最忌讳的就是乱,可能是朕太关系了,一边是凉儿,一边是无忧,却让朕如何放心,不过你说的不错,关心则乱,朕现在还不能乱。”
李常德和小萝对视了一眼,毕竟他们都认为娘娘此举绝对是正确的,凤魅回头笑说:“下面朕要和芳妃说些悄悄话了,难道你们还要留在这里听吗?”
“奴才等告退。”李常德赶紧示意所有人出去,凤魅摆摆手说:“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也出去吧,累了一天,到偏殿歇息一下。”李常德早已想和小萝出去闲话了,赶紧跪下叩头谢恩,然后也走了出去。
“芳妃毕竟老练,刚才的话想必是说到天帝心坎里去了,天帝高兴我这个做奴才的自然也就高兴。”李常德笑说,小萝接口说:“女儿何尝不是和父亲一样呢。”
“只是芳妃所言却也是事实吗?你们宫中真的没有到云杉宫中去想薄娘娘请安,顺便关心一下凤凉公主处境?”李常德有些犹豫问到,小
萝轻笑说:“父亲大人多虑了,我们娘娘和薄娘娘交好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难道我们真的能对公主圈禁视若无睹吗?只是娘娘并不曾亲去,说来还是薄娘娘先派人带话过来的呢。”
李常德点头说:“如此甚好,也可见薄娘娘当真是义薄云天,唯恐芳妃娘娘沾染了这件事情不好自处,倒是那凤昭仪娘娘却是个莽撞的,闹到云杉宫中去,说是要随同薄娘娘劫了凤凉公主,从此离开皇宫去浪迹天涯呢。”
“却有这等事,不过照凤昭仪娘娘的个性,说出这话也不稀奇,只是在我等眼中看来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了,只是这事父亲知道了,天帝自然也是知道的了?”小萝赶紧问到。
李常德笑说:“那是自然,所以说这宫中说是戒备森严却也毫无秘密可言,因而为父才觉得适才芳妃娘娘言语是最恰当不过的,而且不消到明日早晨这话便会传到太后老佛爷的耳朵里去呢。”
“想想倒是吓人,这宫中当真是如此可怕呢,毫无秘密可言的地方说是凡事透明,可是这透明的却都是些让人望而生畏,闻风丧胆的事情,这里尔虞我诈,你死我活都是在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