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沫有些心虚,却还是点头道:“我已经准备了好了单据,还没想好存放的院子。”
秦天看了她一眼,叹口气道:“以后谨慎一点。”
姜沫沫跟着点头。
她设计了个发货单,用油墨印出来的,然后又找了个大一点的软木头,起了个东方建材厂,地址则写成了海市郊区一个地方,然后打算再填写一个办事处。
办事处就以秦天给她找的院子为准,然后收货的时候,她先代收,等回头次数再多的话,就找个人过去,发点工资,让人帮着看着院子。
现在通讯又不发达,不像后世那样,要查一个厂子,一个电话过去就完事了,或者度娘下,现在就不行,单子上如果没写电话那就联系不到。
就算人去找了,后面说厂子搬家了,这都是可以当做正当借口的,尤其是货是真是存在的,又没有骗钱,所以查的人最多是想买货而已,没什么可惧怕的。
所以姜沫沫就堂而皇之的把这次海市之行,当成了一次旅游。
只是她还没买票出行呢,秦向明就来了,和老胡一起。
秦天收到电报的时候,人已经出发了,算着时间,还有半天就能到临县的汽车站。
这次秦向明是按照之前秦天和姜沫沫走的哪条线路走的,辛苦一点,但是路途近了很多。
秦天看了下时间,跑武装部借了个马车,独自赶着去了临县。
现下里,武装部就一辆卡车,时常还要出任务,所以干脆养了两匹马用,平时几个人去周边的乡镇也方便的很。
姜沫沫则下午早早的就回去了,炖上了大棒骨,还放了四块五花肉进去。
切肉馅,放了点了三篦子的馄饨。
馄饨包好,就把煮好的白肉切片,然后浇了一碗调好的蒜泥醋汁,馋的姜沫沫忍不住先吃了小半碗,又软又香,有了蒜泥,就特别解腻。
刚准备好,人就进门了。
秦向明和老胡高兴的嘴巴都列到耳根子了,一进院子就四处打量,姜沫沫忙叫两人洗手吃饭。
两人大包小包的带了许多东西,简直要累死人了。
身上还一股子臭汗味道,但是心情那叫一个美啊,有种自由后的狂喜。
洗了手脸,坐下来就开始狂吃,秦天则先回去还马车去了。
等秦天来,姜沫沫又下了一锅馄饨,和秦天一起吃,吃着饭,姜沫沫烧了两大锅的水。
这边秦向明和老胡陆续洗了澡,吃饱喝足洗了个热水澡,浑身都舒服透了。
老胡这才开心的说起了发现日被储备库的事情,这可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啊,部队这边直接派人全部围了起来。
搬了整整一个多礼拜,才把里面的东西搬完,不仅如此还分给村民一些放的有些年限的棉被军鞋啥的,但是又标志的东西则都被带走了。
由着部队这边向地方上申请,他们换一个地方的批复就特别快,等部队搬完这些东西,三天后就下了通知。
然后两人就办理了迁出的手续,等回头在这边县里办理一个迁入就行了,因着部队出面,并没有对他们的下放的原因进行追根究底,所以他们这次到西岭子这边并不能算是下放。
而是转户口迁入当地,除了出身等问题,他们就是当地的村民了,和本地人一样有选举发言权。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两人都特别高兴,秦天问道:“你们走的时候,部队那边撤出了吗?”
老胡忽然神色就凝重起来:“没有,我听支书说,可能是发现了一些大型的炸弹,不好弄,已经联系了不少专家过去,先要排除危险,才能够运输走。”
秦天点点头,和自己想的一样,当时那个地方的最顶部就放着许多这样的大型炸弹,看着就骇人,看着型号,到也么那么危险,不是什么核弹,移出去之后,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让爆破了就没事了。
这边秦向明和老胡吃了饭洗了澡,说了会话,就不停地打哈欠,姜沫沫赶紧取了被子出来,让几人先睡,自己则和秦天在灶房说了会话。
秦天小声道:“京城那边已经开始让各地盘查来京的人员了,你注意着点。”
姜沫沫点头:“你也小心点,千万不敢露馅。”
第二天早上,秦天带着秦向明和老胡去办理迁入手续,顺便把两人送到村子里,姜沫沫则坐着张峰这边的货车去了省城,然后坐当天下午的火车去了海市。
三天两夜的火车啊,姜沫沫差点疯了,如今时速只有四十,就连后世的绿皮车也比不上,又闷又热的,尤其三月天之后,天气渐渐热了,火车上的气味比起之前难闻多了。
下火车后,姜沫沫伸了个懒腰,先坐有轨电车杀到南京东路口,这边有两座大楼,叫做和平饭店,是1929年建的,楼高77米,共12层,是海市有名的饭店。
现在这座饭店是国营饭店了,住宿级别上并没有要求,但是在这样高楼面前,不是所有人都像姜沫沫一样,拿着介绍信和工作证来入住了的。
一个标准间,有卫生间,有洗浴,一晚上42块钱,这可是一个正式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呢。
姜沫沫先开了三天,又交了五十块的押金就坐着一台十分原始的电梯上去了。
她专门选了十一楼的房间,十二楼是空中餐厅,没有住宿的地方。
房间廊道上铺着一水的花地毯,软绵绵的,进了房间依旧是这样,全地毯的房间,阳台特别宽大,采光特别的好,两张床,姜沫沫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