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旁沉声道:“患者南在勋死亡时间2016年9月3日凌晨3点整。”
苏惟猛的抬起头来,眼神阴狠的像暗夜里捕食的野狼一般:“你胡说,外面的钟明明早就过了三点,你胡说。”
她回头对南执与说:“执与,这不是我们家的医院吗,这种医生还留着干什么,开除他。”
南执与朝医生挥挥手,让他先出去。
在苏惟伸手要握住南在勋手的时候,南执与一把抓住她的手,又看到了她狼一样的眼神,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那种冰冷是会给你留下阴影的,我们走吧。你不是还要继续找他的吗,我陪你,我们再去找。”
劝说没用,南执与把苏惟硬带了出去。再次遇到那位医生时,他朝他点了下头表示歉意。医生摇了摇头,对苏惟非常尊重的躬了下身。
在镇静剂的作用下苏惟睡着了,就像死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悲伤也没有失望。
苏惟醒时南执与守在她身边,他说:“这边的后事交给这里的我去料理了,我陪你去再找他。”
苏惟摇了摇头:“不,我想去送他一程,做为他爱着的人,我想去。”
“好,我陪你。”
南执与拿过饭来照顾苏惟吃好,她吃的很用力,拼命的强迫自己吃下去,不能再倒下。
她是真实的跟这个时期的南在勋结过婚的,如今便已南在勋未亡人的身份在那灵堂上。
南执与用自己的尊重,来彰显着苏惟的身份。
直到把南在勋下葬,苏惟新手剪了那张照片放到他的墓碑上,并在他墓碑前放了一束白色的玫瑰花。
她看着墓碑上笑得灿烂的南在勋,那个28岁那年私下在酒店里娶了她的南在勋,她也笑了:“在勋,等着我,我会找到你。”
远远的有一个穿白裙子的身影看向这边,苏惟回身时她便躲了起来。南执与带着苏惟回到了201室,而那里满满都是南在勋存在过的痕迹。
而此时此刻南在勋的墓碑前,那个穿白裙子,外面罩了件白色毛衣的女人也放了一束白玫瑰在他墓前。
“在勋哥,我不知道怎么办,被困在这里了。而你再都没见过我一次,你爱的是她对吗?”
她又否定一样的摇了摇头:“她也是我啊,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不舒服。好像是她抢走了你,而我却无能为力。”
离开南在勋的墓地,她推开墓园里卫生间的门,之后出现在酒店后院的别墅里。
南执与正要出门,看了苏惟一眼就去了墓园。
南执与回来时,苏惟就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看他一脸悲伤,苏惟幽幽说道:“一切都有他们两个,你我就像多余的人。”
说到这儿她嘲讽的笑了:“可不就是多余的,他们就是我们,而我们却无处安放。”
南执与深深的看了苏惟一眼,提步上楼并未答她一句。
苏惟冷笑,起身就向前面的正楼去了。在楼下她抬头看见二楼露台上的南执与,而被他挡住的无疑就是主线上的苏惟了。
南执与无意中目光扫向楼下,就看见了穿着白裙子的苏惟抬头看着他。而她面色有刹那的阴狠,这让南执与的心猛的像被重锤击中一般。
起身抓住苏惟的手腕:“你先回屋歇着,我不回来你别出来。”
苏惟整个人沉浸在悲伤里,任由南执与把她送回客房,就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而南执与再下楼时,那个白裙子的苏惟已经不见了。他怒气冲冲推开后院别墅的门,却也没见到任何人。只听这边的南执与冷冷的在楼上说道:“你已经占据了我的一切,是要来看看我的死活吗?”
“支线上的苏惟不见了,如果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怕是不用我占据你也将失去一切。”
他言罢退了出来,而楼上的南执与疯狂的笑着:“可笑,还有什么比现在更不可挽回,我连自己父亲下葬都不能在场,简直太可笑了。”
南执与没找到支线上的苏维,回到主线苏惟身边叫醒她:“我们必须马上回到主线,现在已经不可控了,我怕再滞留下去会更乱。”
苏惟默默的随他起身,而南执与已经收拾好一切,两人从一楼走廊里回到了他们来时的2017年。
在这个时间线里,只有他们两个主线人物,而支线都不曾到来过。
在主线两人离开2016年后,支线上的南执与回归了自己的生活。而这时他也开始了跟养母的财产之争,还有一个不知去向的支线苏惟,他整日都要花很大精力去找她。
凌晨还在加班的南执与接到电话:“南先生,夫人带人过来要找到苏小姐,我们拦不住啊。”
“让她去找”南执与冷冷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可随即他腾的一下站起来,外衣都没拿就冲出房门。他刚刚怎么忘了,养母找苏惟比他还要迫切。如果这会儿养母盯上那边,那证明她一定是得到了确切线索。
201室开着一盏墙壁灯,苏惟蜷缩在茶几边的地毯上。南执与推门进来时,她头都没抬一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南执与走到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低头看着她。
“我回到了我来的时间,那里没有一个我,可我也找不到在勋哥。”
南执与在心里暗自骂娘:“你要回到你的时间线上去,必须每一个都回归自己的位置,不然会乱你知不知道?”
“我不管,我只想找到在勋哥。”
“胡闹,我送你回去,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