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跟随南执与走到门口,南执与回身道:“不介意我牵着你的手吧,因为我们不是正常过去。”
苏惟疑惑但却伸出了手,南执与牵着她的手迈出房门。
一片略有干枯的树叶落在肩头,苏惟拿下树叶同时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卫生间。
南执与放开她的手说道:“我想你不应该诧异的吧,毕竟我父亲也有这个能力。”
苏惟点了下头:“他的确有这个能力,但你还是让我很诧异。”
“是啊,毕竟我只是他的养子。”
苏惟看了南执与一眼,发现他说这话时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看来他的养父母把他养的极好,并没有让他觉得不是亲生的就心理不平衡。
南在勋的墓碑前放着几束鲜花,清一色的白玫瑰。南执与说:“我父亲喜欢白玫瑰,因为他说你喜欢。”
苏惟抬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南在勋笑的那么幸福、那么开心,她说:“这张照片是我们结婚那天拍的,这本是一张合影。”
“嗯,我见过。我父亲决定用的这张,在他六十岁时就准备好了。”
“能让我单独陪他一会儿吗?”
“好,我去那边等你。”南执与说完又看了眼墓碑上南在勋那张照片,让他有一种错觉,好像父亲这会儿真的很开心,开心他的爱人终于回来了。
苏惟倚着墓碑席地而坐:“在勋我回来了,可你怎么不等等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这等了我这么多年,却不去找我呢。”
她跟他诉说着对于她来说,分别这一个月里发生的所有事。可说着说着她就觉得那么苍白,自己的一个月,却是他生命中从风华正茂走到衰老的48年。
他心里的苦无人体会,就算是苏惟也不能。她只是心疼他,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宁愿自己没遇到过他,也就不会害他一个人孤单的等了48年。
那是怎样的48年啊,一个满腔热血的年轻人,熬到白发苍苍。
苏惟起身,弯下腰在南在勋的照片上亲了一下:“在勋,你等我。”
她转身去找南执与,他问:“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两人回到201室,南执与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
“我去做吧,今天这个日子我应该做一锅苏泊汤。”
“能再做几张饼吗?就是你见到我父亲那天做给他吃的那种。”
苏惟回身看了南执与一眼,点了点头:“行,那是他最爱吃的。”
苏惟走在前面,轻车熟路的到了一楼的大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时南执与坐在料理台旁。
苏惟没看他,而是向门口看了一眼。
“还好,食材都很全。”
“这几样食材48年来我父亲从没让这个冰箱里断过,每天都会换上新的。他临走之前交待过我,以后也不能断了,必须每天换新。”
“噢”苏惟的嗓子有些沙哑,胸口也堵得发疼。
“我去过很多次中国,但你做的菜跟餐厅的都不同,味道还真是不错,不怪我父亲那么喜欢。”吃饭时南执与赞叹不已,苏惟只是笑笑并不搭话。
饭后南执与动手把餐具都放进洗碗机,苏惟轻笑一声:“还是变了,以前没有洗碗机的。”
“已经不知道更新多少代了,我父亲总是要换最先进的在这儿。”南执与合上洗碗机后按了按键,回身又对苏惟道:“二楼有专用洗衣房,就在203室,设备也向来都是最先进的。”
两人又一次回到201室,苏惟推开卧室的门,一切还是她走时的样子。她只不过走了一个月,南在勋却用48年把这里保持下来。
南执与跟进来说:“我父亲就在这张床上去世的,这些年他除了必要的外出,剩下的时间每天都睡在这张床上。”
他去打开衣柜给苏惟看:“你的衣服还都在,都有精心保养。还有每年的新款上市,我父亲都留第一套给你。这里有你专有衣帽间,都是他给你准备的。”
苏惟并没过去看,而是退出卧室,坐到书桌前打开抽屉。那里是她画图用的东西,笔和本子都在,还有当年画的图稿也有一部份在这里。
如果不回头去看南执与,苏惟就会觉得只是一场梦,在勋去工作了,或者是在卧室里睡觉。
她就坐在窗前画图,没一会儿他就会过来撒着娇:“你干嘛不理我,我睡觉你都不陪我。”
苏惟突然笑了,同时泪却掉在了面前的本子上。
在窗前坐了很久,南执与就一直安静的在沙发上看着她。苏惟起身时对他说:“如果可以,我想在这儿住下。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对这儿很熟悉。”
“我们谈谈可以吗?”南执与很沉稳的问道。
“好”苏惟走到他对面坐下。
是他说要谈谈的,可苏惟坐下好一会儿他却没开口。苏惟抬头看向他时,发现他不知为何脸红了。对上苏惟的视线,手攥空拳抵在唇上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道:“我也是1990年10月10号出生的,跟你同年同月同日。”
苏惟点了点头,然而并没什么可说的。
然而接下来他的话就让苏惟愣了好一会儿,他说:“我父亲说,等我见到你那一天,如果我愿意,你也愿意,未来由我照顾你。我现在想说的是,我愿意,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苏惟眨了眨眼睛,有点摸不着头脑。对上南执与的视线,发现他的脸又红了,但本想躲闪的眼神却固执的看着苏惟的眼睛。
苏惟反应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