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瑶被劫走的事情在寻京这个权贵云集的地方,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连皇家都惊动了。
有的人说,是苏耀得罪了人,这才惹来的祸事,还有人说,是宁国公惹到了人,自然了,说是淑阳郡主惹到人的也不少。
外头传的最严重的说法是,以前有许多人家都想让女儿嫁进盛家,可盛常煜都看不上,淑阳郡主也一点好脸色都没给过,不然苏浅瑶又怎会死于非命?
也有好些人说苏浅瑶失贞的,所有说法宁国公府的人都忍了,就这么说法他们万万忍不了。
毕竟苏浅瑶是为了这个才自尽的。
有几个在茶馆说起这事的,被京兆府的人抓了起来,随便安了个罪名,再关进牢里住两天,吃不饱睡不好的,就连夜里做梦都是噩梦,接着说是查案抓错了人,又将人放回去。
这一不打二不骂的,却让那些人再也不敢拿这事当话头唠了。
盛桂芝还说起过苏浅瑶自尽的真相,听了的人无不敬佩,转眼间风向一波倒,全夸起了苏浅瑶的好。
长公主府内,刘玢桐因为苏浅瑶的死乐呵的不行,吃饭时都要多吃两碗,没两天就吃圆了肚子。
茶馆那几个传话的也是她找的,只是太没出息,去一趟京兆尹府就吓破了胆子,其他老百姓自然知道这是宁国公府的手笔,也都不敢瞎说了。
侍女端了燕窝进来,放在刘玢桐旁边。
“苏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定是乱作一团了吧?”刘玢桐的话里满是幸灾乐祸“那个苏韵瑶之前在聚宝斋里对我出言不逊,看现在她还有没有脸说这事。”
原本府里大红一片,却因为苏浅瑶的死,全变为了白色。
曹千怜醒了,不过怎么吵苏耀也不来见她,她的儿女全跪在家祠中反省,跪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也没人放她出去。
她托人联系了一下苏耀身边最得力的秋力,但秋力只说让天她好生养病,其他的主君自会做主。
虽然眼下的形势不乐观,但曹千怜明白,她除去了自己女儿高嫁路上的一个绊脚石,只要这次挺过去,那就没有怕的了。
这次劫人的是寻京外头山头上的蛇头,也有朝廷监管不力的原因,皇上下令连剿了两次匪,收获不小,但也没一网打尽。
他们那些做蛇头的,聪明的很,只有偶尔接到活计才会聚到山上,平日里就装作寻常老百姓,该干农活干农活,该娶妻生子的也不耽误,官府根本没法查到他们。
这也是苏韵瑶很奇怪的一点,蛇头的事她听说过一些,舅舅秦勋腾也同她讲过,每个人参加这事都是要领钱的,除非是这蛇头中的老大说话,否则他们每个人都要领足够的钱,才会帮着做事。
所以苏韵瑶觉得,要么是曹千怜有足够的钱去付给他们,要么是那蛇头的老大和她有关系。
老太太养了半个多月,身子才勉强好了一些,秦曼槐病的严重,一直卧在床上,这期间都是由秦曼柳和程怀远勉强管理着府中上下,倒是不算乱套。这些日子以来曹千怜的子女就在家祠反省,听说有的时候站起来都不会走路了。
听了这消息,苏韵瑶只淡淡的表情,他们这些痛苦还不算什么,她要的是让这次事件中的人都付出代价。
“你去传些消息到映霞居,就说父亲想让他们跪足两个月。”
璃笙得了这差事也不多问,便去找怀香了。
传风声这种事,向来不能亲自出马。怀香到厨房走了一圈,看见了往日里和她关系好的两个婆子,讲起了这事,说是听余鸿苑的侍女说的,那两个婆子一听也说起来,正巧那时候是取午饭的时间,映霞居的侍女到厨房果真听两个婆子在讲,而怀香早就撤了出去。
回到映霞居,曹千怜勃然大怒,也顾不得头上的伤,摔了饭碗“主君他是怎么想的?杜鹃已死,这事和映霞居再没关系,为何要让我的宵儿他们跪在家祠?”
传话的那个侍女说“厨房的人说可能是因为五姑娘怨气重,所以需要他们诵经祈…”
她正说着,看见曹千怜的眼神冷冰冰的盯着自己,便不敢说下去了。
“苏浅瑶那个贱人死了是她自己活该!是她往日里不积德!干我的儿女何事?主君若不相信,我亲自找他说!”
就这样,没一会儿沁竹轩这边就得了消息,说是曹千怜顶着头上的棉布跑去余鸿苑,又是哭又是求的,见苏耀不为所动大闹一场,气的苏耀让人给她赶了出去。
“这样还不够。”苏韵瑶思索着什么“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们都翻不得身!”
苏耀自知自己没说过什么让儿女们跪足两月的话,那好人都得跪出毛病来,他怎么忍心?
所以当曹千怜过来‘兴师问罪’时,他只当是她又想出的借口,过来忽悠他心软罢了。
苏浅瑶死后的第二十天,苏应宵和他两个妹妹才从家祠中被放了出来。
这几天睡不好觉,吃的也不多,大多是一些清粥青菜,能见着两块肉都算好了,三人瘦的几乎都脱了像,往日里苏玉瑶最是富态,如今却瘦成了麻杆。
曹千怜心疼的让他们仨好好的大吃了一顿,在得知他们仨是为了自己求情,还有杀死杜鹃灭口以后,欣慰不已,说道“娘没白养你们!假如你们那八弟弟有你们一半懂事,这个家何愁不在我们的手里?”
苏惠瑶说“娘,这几次我们出手,都被那个韵瑶发现了端倪,若是她不除,我们可如何是好?这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