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和徐曼丽享用过一顿丰盛的情侣早餐,祁景焘还不饿,只是觉得和南烟集团办公室著名的冷美人偷偷溜出来,孤男寡女早早跑来这里等着吃饭有些不妥。
再说了,任凤玲选哪个请客吃饭的地点可不咋滴,也不知道她是没经验,还是故意为之。要知道,那里离南烟各个业务区都不算远,还是一个休闲消费的集中地。过年前这段时间来这里消费的人非常多,来这里吃饭的南烟集团相关业务部门人员更多。他和任凤玲单独在这里吃饭,遇到集团公司的熟人就尴尬了。
想到这里,祁景焘随口说道:“我这人好养活,从来不挑食,下乡跑烟站的时候遇到什么吃什么,什么口味都能吃饱。”
“看得出,那天你去我家里,你也没嫌弃我妈准备的饭菜。呵呵,还当心你一个亿万富翁难伺候呢?当时可急死我了,生怕你一走了之。”任凤玲一脸怕怕地说着,非常小女儿状地吐吐舌头。
“呵呵,其实,我还是非常挑食的,有肉就不吃韭菜。这里我来过好多次,那些饭菜也不咋样,还死贵死贵的。任姐,我知道一个好地方,我带你去尝尝怎么样?”祁景焘打算转移吃饭地点,他真不想在工作单位弄出什么绯闻。
“哪里?”任凤玲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想去什么地方吃都可以,你是客人,你说了算。指路。”
“你在前面那个路口右转,沿路一直走就行。”祁景焘说着,嘴角微微翘起。
任凤玲依语行动,调整目标后继续行驶,走了十几分钟,水泥路面没了,出现的是沙土路面。任凤玲也是滇中本地人,知道再继续往前走就到高仓乡政--府管辖的山区村寨,不由疑惑地看了祁景焘一眼说道:“前面好像连像样的村子都没有几个,哪里会有什么好餐馆?”
祁景焘不置可否地笑道:“没好餐馆就吃不到好吃的?任姐,你out了。”
“农家乐?”任凤玲不甘示弱地猜测目的地,这些年,貌似很流行农家乐嘀,这样就不算是奥特了吧?
“穷乡僻壤的,哪里有什么农家乐?继续走。再走大概五里路,那里有一个樱桃园,我认识那里的老板,我们去吃山珍野味,保证让你满意。”祁景焘自信满满地指使着开车的任凤玲,却没想过,他为了避嫌,把人家一个大姑娘带到荒郊野外的果园吃什么山珍野味,他这样做到底好不好?
沿着仅能通过一辆小型货车的沙土路行驶,越往前走,山路路况越差,车身越颠簸的厉害。任凤玲不禁开始心疼正在驾驶的这辆丰田皮卡。这可不是她的私家车,而是行政科的公务用车。要是磕了、碰了,擦了,她回去可不好交差。
不过,今天能够如愿以偿地请到祁景焘出来吃饭,任凤玲也是豁出去了,哪里管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哪里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哪里管孤男寡女单独进山是不是合适,冲吧!
可惜,这种破路,想冲也冲不快,还要战战兢兢地留意着会不会有对头车出现。这种路面,会车要提前找地方规避嘀。任凤玲不得不放慢速度,调到一档,皮卡轰鸣着,不时鸣叫着喇叭,摇摇晃晃地前进着。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转过一道山弯,右前边豁然开朗。那里是一个两山相连的小山洼,一个小型水库下方的山洼里面是一片粉白的缤纷花海。
“好美!真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美的地方。”任凤玲被惊呆了。
二月份的滇中地区,正是樱桃花盛开的季节。任凤玲看到这片樱桃花海,正是祁景焘所说的那个果园。这个果园是一个种植面积一百多亩的小果园,这里种植的全部是祁景焘引进,石磊的农贸公司实验推广的美洲车厘子。
沿着一条砂石铺就的便道,任凤玲把皮卡车开进果园,停在一排新修建的简易房前。祁景焘跳下车,不顾冲他龇牙咧嘴那条大黄狗的愤怒,大声喊道:“老雷,老雷,来客人了,快来接客!”
任凤玲还呆在车上,见祁景焘连喊三声也没什么老雷出现,不由嗔怪道:“祁工,别喊了,哪里有人?你还是先把那条大黄狗看好,怪吓人的。”
祁景焘没提前放开神识扫描,他也没想到,偌大一个果园里面竟然只有一条大黄狗看守。觉得有失颜面,转身盯着大黄狗龇牙喝道:“闭嘴,再叫,把你烤了吃。”
被一条锁链限制活动范围的大黄狗马上闭嘴,呜咽着,满脸委屈地爬在地上,倔将地抬头盯着侵犯它领地的一车,一男,一女。
任凤玲见大黄狗被祁景焘吓唬的爬下服输了,这才敢下车,兴致勃勃地打量一番果园风光,好奇地问道:“祁工,这些都是樱桃?”
“都是樱桃,不过是樱桃中的一个特殊品种车厘子。车厘子是一种原产于北美洲、南美洲智利等美洲国家的樱桃,个大皮厚。在美洲,车厘子一年四季都有出产,当夏季北美洲的车厘子下市之后,位于南美洲智利的车厘子也差不多到货了,正好完成交接。
只有美利坚西北部地区的车厘子,是少数真正属于季节性水果之一。它只是在每年的6月中旬出产,而到8月中旬,除了在高山地区少量的产品外,美利坚西北车厘子都完成了为人们提供夏季美食的使命,等待着来年再次使人们一饱口福。”
祁景焘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车厘子的来历和分布特点,语音非式化,好像在背诵资料。嘴上背诵着资料,熟门熟路地带着任凤玲来到果园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