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祁琳和苏瑞的回归,祁家花园越来越热闹,还没过年,家里就已经充满欢声笑语,鸡飞狗跳,鸟语花香。
“老板娘,老板娘,宝宝又被偷走啦!”沙祖又扑打着翅膀飞来告嘴了。
苏敏无可奈何地看着越来越像大忠臣的沙祖,自从那两位无良姑姑回家,她那两个宝贝儿子就遭殃了。成天被抱出去溜达摆显不说,白嫩嫩的小脸上被画的乱七八糟,还被折腾的没时间睡觉休息,成为两个无良姑姑最喜欢的活玩具了。
“老公,你管管你妹妹,宝宝的皮肤细嫩的很呢,别在他们脸上画画了。”苏敏开始抱怨了。
“管好你妹妹再说,都不是省心的主。你说苏瑞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姑娘,好不容易回家过年,干嘛不带个男朋友回家过年,没事天天折腾我儿子!”祁景焘也是无可奈何,开始抱怨老天怎么不降下一位白马王子,把那位漂亮小姨子勾引走。
“哼!你生怕她嫁不出去啊?要不要发个征婚启事,广招天下金龟婿?”苏敏不由气结。
祁景焘一看老婆的情绪不对头,马上嬉皮笑脸地夸奖道:“好主意,走,我们去给发征婚启事。”说着,伸手揽住苏敏的小蛮腰向外走。
“别闹!”苏敏被气乐了,却躲不过那双魔手,被强迫拥着往外走。
“沙祖,宝宝被偷到哪了去了?”祁景焘边走边问看热闹的沙祖。
“戏台,戏台!”
“沙祖,前面带路,我们去救人!”祁景焘和苏敏带着狗腿子沙祖和它那伙鸟兵,出了大门,在路灯在照耀下,陆空两路一起出动,气势汹汹地朝着村子西面的大戏台赶去。
远远的,祁景焘就听到大戏台那边正在上演大型花灯剧《莫愁女》,那些唱腔、走板、伴奏条理分明,唱功快赶上市里的专业花灯剧团了。
“老婆,想不到咱们村子里还有这么专业的花灯剧团,竟然能上演完整的《莫愁女》了,这可是市花灯剧团的压轴大戏啊!”祁景焘“观看”着大戏台上的花灯演出,由衷地赞叹。
滇中市号称三乡,云烟之乡,聂耳故乡,花灯之乡。花灯之乡的此花灯非彼花灯,彩云之南这个花灯指的是彩云之南特有的地方剧种花灯剧,非常类似河南豫剧、安徽黄梅戏、上海越剧的一种地方戏,就连压轴戏都差不多。
彩云花灯剧历史悠久,在全国范围不出名的原因是没机会登上电影哪个特殊舞台,没机会在哪个文化荒芜的年代在全国播放数十年而已。
彩云之南盛行花灯,滇中更是无处不花灯,唱花灯,崴花灯(崴,彩云方言,扭动,跳动,载歌载舞),看花灯是滇中民间喜闻乐见的娱乐节目,就像东北人听二人转,那是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转!
祁官营村子里以前也有业余花灯剧团,都是那些中老年人自发组织的花灯团体。一伙花灯爱好者聚在一起自拉自唱,自娱自乐。逢年过节,镇上还会组织一些演出和比赛。但是,业余花灯剧团水平毕竟有限,能演出一些喜闻乐见的花灯小调就不得了了,能唱大戏的是县市那些专业花灯剧团。
祁景焘记得,有一年村子里过大年,那些花灯爱好者雄心壮志地要排演花灯剧《墙头记》,折腾几个月,结果演砸了。服装不伦不类,化妆如同画鬼,唱腔跑调忘词,伴奏乱七八糟。
哪里想到,现在的祁官营业余花灯剧团牛叉了,竟然能排演《莫愁女》这样的大型花灯剧。那些道具,戏服,场景和专业花灯剧团有得一比,各个角色的唱功、表情、身段造型也像模像样。
苏敏眼波流转地看了眼自家男人,笑兮兮地说道:“这么大一个村子,有钱有闲有爱好,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好啊。现在村子里这个剧团可是奶奶亲自担任名誉团长,奶奶拿出私房钱聘请市花灯团专业导演、编剧、演员亲自指导,手把手教出来的业余剧团能差到哪里?”
“这个剧团居然是奶奶组织的?”祁景焘惊讶了,奶奶不是常住粮仓河果园吗?怎么还有时间跑到村子里组织这么大一个花灯剧团?至于奶奶的私房钱那绝对是一笔巨款,组织多少个专业花灯剧团都绰绰有余。
“奇怪吗?奶奶还是《莫愁女》里面那位徐老太君的扮演者呢!戏份还不少。你听听奶奶这老旦唱腔,字正腔圆,感情拿捏的多到位。市花灯剧团的专业老旦李红梅都佩服,认为奶奶可以在她们剧团担纲徐府老太君这个角了。”苏敏的听觉也非常灵敏,离大戏台还有半里地,就能把奶奶的唱腔听到清清楚楚。
“老婆,奶奶花了多少钱聘请市花灯剧团那些专业人士?”祁景焘好奇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没尽到孝心,怎么连奶奶和老妈的业余活动都没留意到。
“呵呵,这几年电影电视普及,娱乐方式多种多样,传统花灯受到非常大的冲击。不要说市县花灯剧团和滇剧团,省花灯剧团和滇剧团的日子都不好过。奶奶喜欢看戏,一直在赞助专业花灯剧团和滇剧团,花灯剧团当然愿意支持奶奶组建这个业余剧团咯。
奶奶说,想当年省花灯团下放到我们村子里劳动改造那些年,祁官营人有福气,天天都能听着花灯调,时不时就能观看到省花灯剧团那些名角的表演。”苏敏陪伴老婆婆和婆婆的时间最多,比祁景焘更了解老婆婆和婆婆的业余爱好。至于花了多少钱,那不是她关心的,都懒得回答了。
“省花灯剧团下放到我们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