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些糟心事儿,你们都被下岗分流出来了,我们从头开始。来到我这里,你们也不用再想做什么企业的主人翁了,做个纯粹的打工者,跟着我这个资本家干活拿钱。”祁景焘调侃着老同学,举杯示意喝酒聊天。
何崇道端起吧台上的果汁,和老同学碰下杯:“大班长,我们只会干活,你给工钱就行。谢谢你,给我们一条出路。”
“喝你的果汁,解解酒,回去给我好好干活才是正事儿。对了,回去和你们那些化肥厂过来的同事沟通下。你们现在还住在化肥厂生活区,大家回去能招人就招过来好了。只要是技术工人和专业人员,多多益善,尽管自己办理退职手续来我这里报到就行。呵呵,按照现在的政策,你们那些改制国营企业的职工自己主动退职,好像还有笔买断工龄的钱可以拿。特么的,不拿白不拿。”祁景焘把话题引到自己关心的事情上。
“那就多谢大班长了,谢谢你给我们一条出路,我替那些同事敬你!。”何崇道眼睛红红地说完,一口气喝干杯子里的果汁饮料。
“呵呵,你小子这么能喝。等那天不上班,我们两个好好喝。”喝干杯子里酒水的祁景焘轻描淡写地说笑着,拿起饮料瓶给他加满。
何崇道品咂着嘴巴里面的味道,热切地建议道:“要得,要得。呵呵,你这个果汁饮料的味道太好了,干嘛不自己生产上市销售?”
“好啊!等这边的设备安装调试完毕,正式投产后,你带人好好研究下果汁生产设备和工艺。到时候,我们生产果汁饮料好了。”祁景焘轻轻松松地随口答应下来。
“真搞?”何崇道惊讶了。
“废话,不是听你的建议搞的吗?我现在要钱有钱;要人,你们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来了就给我干活去,不充分压榨你们的劳动力,怎么符合资本家追求最大剩余价值的本质?”祁景焘如同大灰狼看小红帽似得盯着何崇道。
“欢迎大老板的压榨!不过,不付薪水我们工人要罢工嘀。”何崇道开心地回应着大老板的调侃。
“谁要罢工?”徐曼丽俏脸含霜地进到休息间,后面跟着四五位白领丽人,小助理平添一股霸气,也更加楚楚动人。
“徐助理?呵呵,我们开玩笑,哪里舍得罢工,加班费那么高,加班加点干活还来不及呢。”何崇道的嘴巴子还是蛮灵便嘀。
“几位都下班了?刚才我和老同学研究挖墙脚的艺术,准备用化肥厂不要的那些熟练工人,把我们那三条新生产线彻底填满。”祁景焘笑嘻嘻的冲徐曼丽传递他们已经解决的问题。
“你们不怕把人家化肥厂掏空了,到时候把化肥厂倒闭的历史责任算到你们头上。呵呵,焘哥,给我们调杯淡雅点的酒水,累了。”徐曼丽自然而然地冲吧台里面那位调酒师喊道,显然,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彻底消融。
“乐意效劳!几位美女要喝什么味的,给个大方向才好调制。”
“随意吧,焘哥调制出什么味就喝什么味,反正每次都不是一个味,说了也是白说。”柳纯燕笑兮兮地调侃大老板的手艺。
“燕子,你们在部队上喝白酒喝的挺开心,自己直接倒杯白酒好了,鸡尾酒没你的份儿。”已经手脚麻利地开始选取基酒。准备调酒的祁景焘不满有人当众揭他的短,马上展开报复。
“凭什么没我的份?我不是公司的员工?你一个开酒吧的敢拒客?”柳纯燕柳眉倒立,快要炸了。
“哦,她们几位都下班了,休息时间可以喝杯酒放松放松。你现在还在工作时间,工作时间不允许喝酒,白酒更别想喝了。呵呵,彻底没你的份了,出去陪你的凯子哥站岗去。”祁景焘开心了,这个理由是现成的,不存在拒客的嫌疑。
“哼!”柳纯燕气结,翻着白眼开门出去了。
“大班长,你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真不像原来的你。”徐曼丽身后跟随进来的陆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模样。
滇中市只不过是屁大个内陆四线城市,城市居民人口不到二十万,同学朋友在一家企业工作非常正常。更何况祁景焘让徐曼丽放开手脚搜罗本地人才,陆芳这位在已经快停产的机床厂工作的老同学也被招聘过来了,现在是滇中原生态食品公司的人力资源部副经理,归张静蕾那位行政后勤大总管统管。陆芳来这里工作后,和祁景焘已经见过多次面,早没什么隔阂了。
“老同学,你记得的是高一那个班长。咱们文理科分班后就变了,现在更是变快不认识了。”何崇道也被逗乐了。
“哪里变了?这叫松弛有度,下班时间娱乐一下,给你们这些公司的管理人员提供免费服务还错了?”祁景焘笑呵呵地说着,已经玩起花式调酒,可惜没高虹展示的那种韵律感。
“何足道,今天有时间上来坐坐了?”陆芳知道玩笑该适可而止,马上将火力转移到何崇道身上。
“我们技术部是搞技术的,事情多着呢,没事来六楼瞎晃悠什么?”
“何经理,你的意思是,我们六楼这些人不干什么正事儿,是吃闲饭的地方咯?”财务部副经理柴匡燕面色不善地盯着口不择言的何崇道。
“柴经理,我不是那个意思。大班长是公司的大脑,你们是公司的中枢神经,我们是公司的骨骼肌肉,各负其责,各负其责。”何崇道好歹是公司的中层,和跟随徐曼丽进来休息室的几位中层干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