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焘把捏碎鉴定完毕的烟支残骸收拢,随手扔垃圾桶,接过刘建民亲自端给他的咖啡,笑呵呵地说道:“这些咖啡豆来的远,是我委托大理那边的同学帮我买来的。据说是他亲自去到中国咖啡第一村朱苦拉买的小粒咖啡豆,味道不比你们前几天喝的那个蓝山咖啡差吧?”
“味道确实不错,我觉得比那个蓝山还好喝。”赵志峰说着话,按灭手里抽了一半的烟头。
他可不敢像祁景焘一样装大爷,坐等刘建民给他端咖啡。赵志峰自己走过去先端了两杯咖啡,摆到茶几给另外两位正抽烟的大爷。然后再过去端一杯过来,从茶几上摆放的玻璃罐子里夹了块方糖扔进一个杯子里,仔细地用瓷勺搅拌着他自己的咖啡。
“呵呵,上个月黄工带回来那些蓝山咖啡是假的吧?和我们在纽约喝到的那个蓝山根本就不是一个味。”一直没说话的张洪烟抽完了,自己动手调制他自己的咖啡。
“老张,那是我在春城护国路蓝山咖啡专卖店买到的正品咖啡豆,怎么就不是蓝山咖啡了?说不定你在纽约喝过的蓝山是假的。”黄云申鄙视地看了眼连加两块方糖的张洪,这些家伙,吃人还要羞人。他也不抽烟了,自己端起一杯开始搅拌散热。
祁景焘只尝过黄云申拿来那种蓝山咖啡,根本就没什么对比。他搅拌着手里的咖啡好奇地问道:“你们自己喝过,两种蓝山咖啡真不是一个味道?”
“根本就不是一个味道。前几天喝的那些蓝山咖啡,真不如你带回来这个小粒咖啡纯正。”黄云申喝咖啡也不喜欢放糖。说是喜欢那股原汁原味,他对咖啡的味道也更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祁景焘就不行了,他平时更喜欢喝茶。喝咖啡是这个吸烟室弄出来后,同事们开始喝咖啡才开始的事儿。他也只是在办公室休息的时候会过来这里喝上一杯,平时也没那个爱好。信息中心现在的生活充满小资情调,咖啡是他们吹牛聊天的道具和玩格调的饮料。
“哪里来那么多正宗的蓝山咖啡?大街上那些咖啡屋动不动就号称他们卖的是什么蓝山咖啡,猫屎咖啡。说不定国内卖的那些所谓的蓝山大多是贴牌货,甚至是冒牌货。蓝山咖啡名气大了,大家都知道是高档货,都开始仿冒。其实,赶时髦的国内消费者又有几个人知道所谓的蓝山咖啡在哪里,有多少人真尝过正宗的蓝山咖啡?和市场上那些所谓的西湖龙井,武夷山岩茶一个鸟样,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宗的西湖龙井,武夷山岩茶。”
刘建民轻描淡写地说着,按灭烟头,尝了口杯子里那浓浓的咖啡,满脸陶醉地说道:“黄工的钱白花了,你那个蓝山咖啡是不是真的不好说。不过,真不如小祁弄来这个朱苦拉小粒咖啡,纽约那次喝到的蓝山也没这个味道纯正。”
“没那么夸张吧?两年多了,你现在还记得纽约那个蓝山咖啡的味道?”黄云申鄙视地看着刘建民,这些把他好心好意拿来的咖啡说的一文不值的家伙,还特么的越说越来劲了。
“十五美刀一杯,还另外给了两美刀的小费。卖那么贵的咖啡,怎么记不得?我们去一趟美利坚学习培训,每个人才有500美刀的补贴。你们不知道,请你们五个喝完咖啡出来的时候,我那个心痛啊,终身难忘了。”
刘建民痛心疾首地说着他们不小心在纽约喝咖啡的往事,显然不是咖啡的味道令人难忘,他这位出钱的请客人大出血才是事实。1995年的时候刘建民的工资才多少?按照国际标准换算成美刀,这老小子的月工资收入也不过200美刀。这已经是令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南烟高工资了。在纽约街头玩个小资情调,请几位同事喝杯咖啡花出去半个月的工资,确实记忆深刻。
“哈哈哈……那以后就支持国货,都喝咱们彩云正宗的小粒咖啡好了。彩云小粒咖啡货真价实,还经济实惠。”赵志峰乐了。他工作时间更晚,他可没机会以学习培训的名义去美利坚涨姿势。笑呵呵地说完,美美地喝了口烫烫的彩云小粒咖啡,品砸着那股浓浓的香味自我陶醉。
祁景焘自然知道咖啡最好五分钟内趁烫喝味道才是最佳,品尝一口烫烫的咖啡,笑呵呵地说道:“大家觉得这个朱苦拉小粒咖啡正宗就好,我让我那位同学多买一些发运过来好了,他老家就在哪里。对了,这周的甲b联赛我就不去看了。刘工,你另外安排个人去顶替我的名额。”
“这周在春城打比赛。客场的比赛你嫌麻烦,不去就算了,怎么塔山队的主场你也不去看看?这是团委下达给我们信息中心的任务。我们信息中心有四个固定名额,主场的每场比赛都不能缺席的。”刘建民不满地看着总是找理由推脱,不参加集体活动的祁景焘。
“没劲,花那么多钱养这么些垃圾瞎折腾,还弄得我们一天到晚跟着瞎折腾。你以为弄个职业化联赛,中国男足就有救了?嘿嘿,与其看那些人打什么假比赛,还不如回家陪媳妇爬山锻炼身体舒心。”祁景焘真不想浪费时间去看什么假a,假b足球比赛。真要看足球比赛,马上就是法国世界杯,到时候有得看。
“嘿嘿,祁工你可真敢说,要是让秦臻知道了,肯定找你的麻烦。”赵志峰乐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们团委还能开除我的团籍?”祁景焘不以为意地说着,继续趁烫喝他的咖啡。
刘建民笑呵呵地说道:“我们有多少年没缴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