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时间点的事件总是转瞬即到,看似时间还多,转眼间,明天就要娶老婆,就要举办婚礼了。在村子里举办婚礼,规矩自然要按照村子里的风俗习惯行事。哪怕他的婚宴标新立异,要搞什么花海婚宴,其他的规矩礼仪过程还必须按照规矩来。
祁景焘从早上起床就觉得昏头,他发现自己的事自己开始无法做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有人指挥,他只需要木偶似得听凭指挥行事就行。好似万事无需自己亲力亲为去操心,万事却又都与自己有关,昏头昏脑的按照规矩折腾。
忙忙碌碌折腾到下午,吃过晚餐,他又要亲自回到祁官营村子里,去邀请村子里他那些从小的玩伴到家里聚会。婚礼的头天晚上,村子里那些从小的玩伴非常难得地汇集到粮仓河果园祁家庭院,按照他们村子里的规矩,今晚是属于这些少年时期玩伴和准新郎官瞎胡闹的一个夜晚。
好不容易送走前来凑热闹的儿时伙伴,该睡觉休息了。刚来到布置一新的婚房,老妈抱来一个小屁孩,告诉他,今晚他要带这个小屁孩在婚床上睡觉。
按照滇中农村风俗,婚礼前一晚,必须由一名童男娃帮新婚夫妇压婚床。没有带小屁孩经验的祁景焘扎扎实实被小屁孩折腾一晚上,大清早刚刚合眼眯了没多会儿,天亮了,又就被催着起床。
祁景焘小心翼翼的帮晚上认人、认床不肯好好睡觉,天快亮了、闹腾累了、困了,才开始睡得像个小猪猪的小堂侄祁国华盖好被子,又开始迎娶新媳妇的准备工作。
收拾打整一新,化身新郎官造型,在伙伴们的簇拥下,昏昏叨叨赶到新娘子苏敏位于师专她父母的家里。那里,一帮子娘子军团早已经严阵以待,紧守门户,只等新郎官的到来。
这是要攻城拔寨,过五关斩六将的架势啊。发足红包,好话说尽,签下无数不平等条约,在一群小伙伴的助攻下,闯过一道道关口,拜见过岳父岳母爷爷奶奶,总算把新娘子抱出家门。兴冲冲地坐上婚车,启程准备赶回设在粮仓河果园祁家庭院的新房,不能误了选定的吉时啊!
“老婆,你晕不晕?”祁景焘没头没脑的问身着西式婚纱,人比花娇的新娘子。
“还没晕,就是有些头昏,让我休息一会儿。”苏敏说着话,无力地依偎在祁景焘肩膀上打算眯一会儿养养精神。她这两天呆在娘家,杂七杂八的事情不比祁景焘少。昨晚在家里接待自己那些闺蜜同伴也折腾晚了,再加上某种莫名期待,她也没睡好觉。
“我也昏了,抓紧时间眯几分钟。石头,车开稳当一些。”祁景焘吩咐着亲自给他开婚车的石磊。
“哈哈哈……老表、表嫂,现在就昏头了?今天你们的事情还多着呢,说昏头还早的很呢。结婚结婚,不把你弄昏头不算完事。结一次婚,就是要让你不想再经历一次,再想结第二次。”过来人石磊幸灾乐祸地说笑道。
“闭嘴!谁想结第二次婚。”新娘子苏敏和伴娘徐曼丽异口同声地娇声怒斥胡说八道的石磊。
充当伴郎的钟峰摇头晃脑地说道:“老祁,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啊。两位大美女主动找上门的时候,我当时就在宿舍,怎么就没抓住机会呢?你今日抱得美人归,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头昏昏也值得了。”
……
“呵呵,老表,下车背媳妇去吧,前面堵住,走不了了。”石磊的声音充满恶趣味的快活。
滇中城离粮仓河果园不过十四公里,说话间婚车已经快行驶到果园岔路入口处了。祁景焘那些跟来帮忙的狐朋狗友已经不再开车前进,反而设置障碍堵住婚车去路。不用问,他们要履行属于他们的特权,继续折腾新郎新娘了。
“老天,从这里背媳妇回家至少有三公里路。嫂子,你有没有减过肥?千万别把老祁压垮了。”副驾上的钟峰回过头,充满同情的看着新郎新娘。
“钟峰,你这小身板要好好锻炼下了。我们家老祁天天跑晨跑,早锻炼出来啦,不用你操心。”苏敏鄙视地看着钟峰的小身板打击报复,居然敢说她胖。
“不是吧,你就没一点同情心?这么长的路,还有那么多拦路虎,背一个大活人回家很累的。”祁景焘看着前面堵路的那些好朋友哀叹道。
“你背,还是不背?”苏敏不依不饶的问道。
“背背背,必须背,要什么姿势?”祁景焘说着下车,转身依着车门盯着苏敏问道。
“还有什么姿势?都是穿裙子的,二师兄背媳妇那个姿势就很凑合。”徐曼丽翻着白眼给出最佳答案。
“你要不要试试?”苏敏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曼丽问。
“本姑娘无福消受,你自己享受去吧!”徐曼丽推了苏敏一把,自己从另一侧车门下车,混在人群里看热闹去了。
“老婆,上来吧,都是老家的规矩。我背上很舒服的,你还可以小睡一会儿。”祁景焘无可奈何地冲苏敏说道。老家这边的规矩就这样,没个好体能,这个媳妇很难娶回家嘀。
祁景焘以二师兄背媳妇的标准姿势,在狐朋狗友们的围追堵截中,依仗超人的体能悠哉乐哉地突出重围,驮着媳妇回到果园祁家庭院。他体力好,面对那些拦路虎,奔跑跳跃来回折腾,他自己没事,背上的苏敏已经面色绯红,娇喘连连,好像出力出汗背人的是她一样。回到副楼位于三楼的新房,苏敏还没回过神,又被祁家七大姑八大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