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一大家人转移到主庭院花园里品茶吃月饼赏月,这个位置,俯可观水库的粼粼波光水底月,仰可看天空穿梭在彩云间的那轮白玉盘。滇中的金秋,晚风凉爽怡人,天空清明透彻,正是赏月的好地方。
“小焘、小敏,吃饭前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无论如何,你们两个的婚礼必须在春节前办了。”祁翠萍开始履行媒人的职责,开门见山地通知两位当事人,他们这些长辈们做出的集体决定。
苏敏没说话,似笑非笑地偏头看着祁景焘。祁景焘会心一笑,看着三姑说道:“一直拖着没办也是没有合适的新房,现在有了。春节前正好,祁琳和苏瑞也放假回来了。阿敏,我们的新房安置在这里好不好?”
听到祁景焘毫不犹豫的答应举办婚礼,苏敏心里一阵轻松,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道:“在哪里都一样,从这儿开车去州城也不过十五公里。城里那套房子平时也可以去住,方便的很。”
祁翠萍见两位当事人都没反对的意思,笑容满面地说道:“不是我们要逼你们俩个,结婚证都领了半年多了,你们俩早已经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但是,老不举办婚礼总不是个事吧?这是风俗人情,你们还要体谅父母的心情,没有一场正式的婚礼,他们心里过不去,别人也有不好的闲话。”
祁景焘释然地笑笑,看着苏敏说道:“既然风俗如此,我们就大宴宾客好啦。阿敏,你二爷爷他们家能不能都过来?等到春节前,这里气温高过外面,樱桃花该盛开了。到时候,我们就在这个开满樱桃花的大山洼里,大操大办一场婚礼好不好?”
苏雪峰听到他们的谈话,兴致勃勃地开口说道:“要得。春节前天气晴朗,这里正是樱桃花盛开的季节,在这片花海里面,来多少客人都能容得下。我们就在这里办一场特别的赏花婚礼好了,既热闹又有寓意。”
“对啊,苏老师,滇中还没有这么浪漫绚丽的婚礼场所呢,这事可以好好策划策划。这么大片樱桃花海开在深山人不知,实在太可惜。这里什么条件都是现成的,我们把这儿办成个婚庆场地……到时候,你联系一些音乐美术系的学生过来,我们可以把婚礼办的更有诗情画意。”
“这个创意好。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苏雪峰文人情怀被触动了,抑扬顿挫地朗诵起来。
李秋萍和白建峰兴致勃勃地加入到他们的创意讨论中去了。
“什么逃之夭夭?谁逃跑了?”祁正明不明所以,询问被凉在一旁的儿子儿媳。
“叔叔,是桃之夭夭,‘桃’子的‘桃’。不是逃之夭夭。‘逃’跑那个‘逃’。我爸念的是《诗经》里的一首诗。意思是,是……”苏敏说到这儿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奶奶、爸、妈,这是一首古人祝贺新婚的诗歌。用我们的白活来读,意思就是:翠绿繁茂的桃树啊,花儿开得红灿灿。这个姑娘嫁过门啊,定使家庭和顺又美满。翠绿繁茂的桃树啊,丰腴的鲜桃结满枝。这个姑娘嫁过门啊,定使家庭融洽又欢喜。翠绿繁茂的桃树啊,叶子长得密稠稠。这个姑娘嫁过门啊,定使夫妻和乐共白头。”
祁景焘接过苏敏的话,给听不懂古诗词的奶奶还有爸妈解释着诗句的意思,并声情并茂地用白活文翻译朗读,身边苏敏羞红的俏脸如同盛开的桃花。
“好,好,好。这个意思多好啊。樱桃花也是桃花,你们的婚礼就在这里办了。”祁正明高兴地说道。
奶奶也听懂了,拉住苏敏的手笑眯眯地说道:“呵呵呵,这个姑娘嫁过门啊,定使家庭和顺又美满。多吉祥的话哦。”
“呵呵呵,这个姑娘嫁过门啊,定使家庭融洽又欢喜。说的好,就要这个意思。”陈惠芬也记住诗句的意思了。
李秋萍听到这边的话,笑逐颜开地过来对奶奶说道:“哈哈哈……婶婶,还有一句更重要。这个姑娘嫁过门啊,定使夫妻和乐共白头。”
李秋萍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曾经的学生,现在的女婿祁景焘,嘴脚一翘:“景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不是我当年在文学兴趣班里给你们讲解《诗经.邶风.击鼓》那个意思。现代人的理解已经不同了,你知道吗?”
“李老师,请您放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意思已经演化了,我知道怎么做。”
祁景焘怎么会不明白李秋萍似有所指的警告之意,谁让他和苏敏中间还有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全职私人助理徐曼丽呢!这些情况,李秋萍不可能没查觉,人家有高级间谍的。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母亲对自己的儿子都有一种自私的宽容,特别是对儿子的情感问题,自己的儿子能得到多位女子的青睐,似乎更觉得儿子的优秀和出众。
这,也许是千万年来人类繁衍生存,生生不息的生物特性。当然了,这只是对自家儿子,对丈夫和女婿就是另一个标准了。
陈惠芬生活的在农村,在家相夫教子的她没读过多少书,也没出过几次远门,但并代表她没见识、没学问、没智慧。俗话虽然说的是——知子莫如父,其实母亲更注意儿子的情感世界,更容易发现自己儿子成长过程中的细微变化。
自从经常食用戒指空间里长期仓储的水果果汁,家里亲人的身体越来越健康,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