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中明珠抚仙湖,是我国最大蓄水量湖泊、最大高原深水湖、第二深淡水湖泊。景色优美,别具一格。
每一年的四月份以后,随着气温逐渐升高,水温也达到最适宜游泳的时期,正是消暑度假的好去处。白天的湖面微波荡漾,奇丽美妙,变幻万千。如果时间选择的合适,月下游湖更是分外迷人。
清代进士李应绥作诗《仙湖夜月》曰:“万顷平湖一鉴清,谁教皓魄涌波明。光摇碧落通银汉,影荡秋风动石鲸。望若全疑琼宇合,观涛恍识水晶莹。凭虚不用乘槎想,时泛仙舟到海灜。”
自从拥有自己的私家车后,活动范围真的扩大和延伸了,数百公里有点夸张,一两百公里里程的地方说去就去,说走就走。到抚仙湖畔度假戏水,成为祁景焘和苏敏休闲娱乐的最爱。当然了,徐曼丽随行充当电灯泡的理由也很充分,人家是全职私人助理嘛。
这些年,手里有几个闲钱的城里人越来越多。有钱了,在城里越来越不安分,总想着到处走走看看,旅游热自然而然成为一种时髦的生活方式。随着国内旅游热的兴起,美丽自然的抚仙湖的开发力度越来越大,人工建筑和旅游景点越来越多。
祁景焘他们仨来抚仙湖,不喜欢去住人气爆棚的阳光海岸区域那些宾馆酒店。而是随心所欲地沿着环湖公路随走随看,觉得合适,就近找家湖边人家开设的居家旅店驻留。
在这些地方,不但能体验原汁原味的渔村风光,还经常能吃的真正的野生湖鱼。虽然大规模捕捞湖鱼管理严格,要等每年开海才可以凭办理的捕鱼证捕捞。封湖期间,渔村人家少量的钩钓还是允许。再说了,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封湖了,住在水边的渔村人家就没办法捕捞到湖鱼湖货了???
“焘哥,怎么不在界鱼石那边住?海门公园附近景色很好的。”徐曼丽坐在后座上,不满地朝开车的祁景焘嘟囔着。
开车的祁景焘注视着路面,在东湖岸狭窄的环湖路上行驶,听徐曼丽的抱怨笑笑说道:“来湖边看风景不是目的,吃海味才是,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去尝尝哪里的海螺和水煮大鲫鱼,湖里的真正野生鲫鱼。”
在孤山游完泳,又在海门公园考察半天界鱼石传说可信度的徐曼丽并不买账,“海门公园也有卖海味的餐厅,还不止一家。闻着味着就想吃,肚子饿死啦。”
坐她身边的苏敏扭头看着她,哭笑不得地说道:“笨妞。你刚才在界鱼石看半天,没发现海门河流淌的水都成绿色的了。这里讲究的是湖水煮湖鱼,星云湖水已经被污染,那么浑浊,经过海门河流进抚仙湖里头,海门公园附近抚仙湖的水质也好不到那里去,你还敢在那附近吃鱼,吃死你。”
“他们不是说了,他们煮鱼的湖水是从明星鱼洞运过来的吗?”饿的只想尽快吃饭的徐曼丽分辨着。
“这话你也信?他们自己吃的水,可能是特意运过来的,煮给客人吃的别想了。那几个大酒店里面的用水都是从湖里取水,更何况那些路边小店。”祁景焘给徐曼丽解释着其中的猫腻。
徐曼丽不服地追问:“也没见你单独行动,这些猫腻你怎么知道的?”
祁景焘笑笑说道:“我下县份工作时,来到江川、澄江过夜基本就住这些地方,陪同我们过来的那些地头蛇告诉我们的。”
“焘哥,你也太无聊了。江川离滇中不过四十多公里,你来江川做业务回不去就住城里得了,跑到离江川城三四十公里的阳光海岸住宿算怎么回事?”徐曼丽翻着白眼,看着苏敏数落着祁景焘的不是。
“笨妞。没特殊情况,我每次下县份工作都是集中时间,一次或者两次跑完八个县份才回去的。”祁景焘有些气急地解释,主要是说给苏敏听的。
徐曼丽冷冷地说道:“呵呵,焘哥,这不是理由吧?这些地方好吃好喝又好玩,乐不思蜀了吧?”
“笨妞,你焘哥我会乐不思蜀。我们下县份开的是公车,有里程管着呢。既然下来回不去滇中,自己也要住宿,就客随主便好了。再说,基层的兄弟也需要出来放放风,透透气嘀。”祁景焘随口解释着他们下县份工作的生活情况。
“于是,焘哥你也就顺水推舟,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出来放风透气啦。怎么,还没办婚礼呢,现在就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啦。”
这几年的社会风气有些过于浪漫,徐曼丽看到苏敏的脸色有些不对,不由地产生同仇敌忾的情绪,语气中充满讥讽。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家花没有野花香?家里的花还没採完,路边的野花别人爱怎么採是他们的事,我不採。”祁景焘被腻的满口冒胡话。
闻言,徐曼丽不说话了,靠在座位上,偏头呆呆地看着车窗外的湖水。车里三人陷入沉默之中,苏敏凝视着开车的祁景焘,半响,又看看发呆的徐曼丽,释然地笑笑,悠悠地吟诵:“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青天无云月如烛,露泣梨花白如玉。子规一夜啼到明,美人独在空房宿。嘿嘿,只要那朵家花愿意,该採就採好了!”
“不给採!”
“不採。”
“爱採不採。”
车里的气氛顿时陷入冰点,祁景焘无话可说,加重油门朝目的地奔驰前进,期盼着用环境的改变来消除车里的尴尬。
当下社会风气如此,他去到县份上也好,被牛伟强他们那些供货商以各种各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