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沙身着破裳,手持青峰,虽一副穷酸落魄模样,但面容却温文尔雅清秀干净,瞧着倒像是一名书生。
东伯浩然于年轻一辈中从未见此种平静淡然,欣慰点头,“年轻人还是谦虚一点好。”
寒流沙沉默如静水,面无波澜。
锵!
却见寒流沙忽的抽出三尺长剑,将剑鞘随手一甩,竟生生插进城头墙砖上,没入三寸,指其剑鞘淡言道:“若我回不来,请在上面刻上我的名字,那就是我的墓碑!“
寒流沙言罢,便掠下城头追无名而去,出鞘之剑隐隐可见其剑刃上的缺口以及剑身的锈迹,东伯浩然瞧着寒流沙离去背影,还有墙上的剑鞘,沉默良久。
随后众兵将与东伯浩然以及武者立于城头望去,无名率先来到东颐阵前叫嚣。
“南丘铁壑,出来受死!”
南丘铁壑见城中一前一后冲出来两人,且他并未见过此二人,想来也是无名之辈,笑道:“哈哈哈,中都没人了吗,要让这两个无名之辈出来受死。”
无名与寒流沙不过是新晋契武者,在江湖上也的确没什么名头,南丘铁壑不认识不足为怪,但是无名初生牛犊不怕虎,哪管前方千军万马,他只管手中的箭要射向何方。
只闻无名朗声喝道:“南丘铁壑,有我对付你就足够了。”
“可笑!”
南丘铁壑与东颐阵前将士正嘲笑无名不自量力之时,空中突然传来三声破风之声。
咻咻咻!
却见无名不知何时已同时上弦疾射三箭,直指南丘铁壑而去。
“保护将军!”
东颐兵将立刻护在南丘铁壑身前,以肉身挡箭。
箭矢疾射,百步之内力量霸道刚猛,一箭穿透东颐五名重甲兵方止,又一箭,百步开外,再穿透三名重甲兵,南丘铁壑身前里外围了三层,亦被无名的这两箭穿透而出,且无名的第三箭已破空袭来,身旁最近的最后两名南丘铁壑粗眉微皱,惊讶于无名用箭之能,竟三箭就破了人墙。
叮!
南丘铁壑持剑接挡住最后一支箭矢,但这小小羽箭却使之退了一步,这般力道,确实骇人,南丘铁壑昂首,道:“有点意思。”
无名先发制人,得了优势,欲再行一箭,“我的追风箭更有意思呢。”
“哦?”南丘铁壑淡然道。
咻!
无名这一箭非比寻常,风中突闻更为尖锐的破空之声,南丘铁壑身前又聚集了内外三层重甲兵,但更为奇怪的是,这支箭竟如风随行,箭道急转,轻松绕过其重甲护卫,再往南丘铁壑面门直去。
锵!
一道剑光闪过,南丘铁壑终是拔剑相迎,当即一剑劈向箭簇,竟从中切为两半。
南丘铁壑收剑,冷言道:“没想到逼我拔剑的竟然是你这个无名小卒,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无名一箭未果,自然会不死心,欲再搭箭上弦,却被寒流沙阻拦道:“别冲动,他们以有所防备了,你的追风箭没用了。”
寒流沙一语说中无名此箭优劣势,且东颐兵将已在阵前搭建起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南丘铁壑见其畏缩不前,冷语道。
“怎么?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