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将军!”华白裳前去报告战况,主将正在研究地图。
“公主,来了啊?”闻言,主将转身,慈祥地笑着看华白裳。
主将今年四十余岁了,对于比自己小上近三十岁的华白裳,他向来仁慈。更何况,华白裳还是他们的公主殿下。
“既在军中,将军还是别喊末将公主了吧!话说回来,按照如今这个战况,明日再与陈军最后一战,我们就可拿下路鱼捷报京城,到时夏凌生肯定要输。”华白裳一想到能够早点回玉笛山庄,就异常兴奋。
可是主将却摇摇头,道:“白裳,切勿操之过急。依我看,与渝国这场战争,还得持续一段时间呢……”
“可是,渝国一半主力今日被我所歼灭,剩下的残兵败将,能做什么?就算今日我歼灭的是诱饵,他们引我上钩,那我就以身做诱饵,引出主力。主帅将兵力一分为三,左右包抄直取敌腹,定能将其一举歼灭。”华白裳不疾不徐的说出自己的应敌之策。
主将说道:“这样太过冒险。你只带先锋营得人怎么能顶住他们的主力?”
“末将愿立军令状,如若挡不住敌人提头来见。”
“华先锋,容我再考虑考虑。”主将蹙着眉,沉重地说道。
华白裳沉默了,主将以为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让华白裳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商量对策。
次日一早,华白裳同其他所有副将被主将叫到帐篷中去,华白裳主动请缨,就在今晚,带兵两万,前去攻打陈国所扎营之地路鱼。
副将们相信华白裳的能力,即使主将犹豫再三,还是允许华白裳带领一路的精兵前去攻城。
二万的兵力,去顶对方还没出现的主力这个赌注,是很大很大的。
三、
两天后的下午,本来晴朗的天空忽然灰暗起来,没过多久,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凉亭之中,凤玉衡负手而立,抬头望天,心中有一丝丝不安。
“庄主!庄主!”刘管家撑着伞跑来,连上痛苦的表情让凤玉衡更加紧张。
“刘叔,发生了何事?”凤玉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刘管家抽噎:“庄主,您不是叫阿信随时来回报告华儿的状况吗?刚才阿信来报,华儿率领二万精兵对抗渝国十万主力。结果华儿他们全军,覆没……”
“你说什么……”凤玉衡身子晃了晃,空洞的眸子倒映着一闪而过的闪电。
见他整个人都快要倒下去,刘管家连忙扶住了凤玉衡,自己也是老泪纵横:“庄主啊,您要节哀……”
凤玉衡不敢相信,瘫痪在地,嘴中楠楠念道:“华儿会平安回来的。那白玉镯能保她平安,我,我要去找华儿!”
话音刚落,凤玉衡猛地起身,不顾刘管家的阻拦,跑出凉亭。
雨下大了,雨水打在他俊美的脸庞上,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凤玉衡策马飞奔,马蹄踏泥地,溅起的泥土弄脏了他的白衣。
心口忽然一阵绞痛,凤玉衡一时失手,竟从马背上跌落,白马飞奔而去,凤玉衡伸出手,奈何心脏越发疼痛,他顿时没了意识,昏了过去。
凤玉衡醒来的时候,躺在榻上,他起身环顾四周,是一间客栈房间。
“庄主,您终于醒了,可把老奴吓坏了。”刘管家端着药碗从外进来,见凤玉衡醒了,连忙放下药碗,去扶凤玉衡起来。
“我,怎么了?”凤玉衡使劲地敲了敲疼痛的心口,凝眉问道。
刘管家扶起凤玉衡后,又将药递给凤玉衡,解释道:“庄主走后,老奴便让阿信带着老奴来寻您,没想到您倒在泥地之中……庄主,您的旧伤复发……”
是了,凤玉衡身有旧疾,不能做剧烈运动,也难怪华白裳出师于他,却能战胜于他了。
“无碍。”凤玉衡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他口中扩散,挥了挥手,他又问,“这是哪里?”
“这是,路鱼城。渝国的路鱼……”
地无力地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渝国还是哪个国家的路鱼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华儿不在了。
刘管家见状,慌了,连忙拦住他。
“刘叔,让我出去走走吧。最起码,让我看看路鱼的战场有没有我想象中的残酷……”凤玉衡闭了眼,虚弱地说道。
四、
凤玉衡出了客栈,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他看见一个卖小玩具的小女孩,想起以前华儿最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便停住了脚步,走向那女孩。
“大哥哥,想要点什么?”小女孩眯着眼睛,笑嘻嘻地问道。
凤玉衡看了她一眼,便低头看着那些小玩意儿,最后拿起一把做工粗糙的铜制小刀,问:“小姑娘,这把刀,多少钱?”
“一钱!”小女孩笑着。
凤玉衡付了钱,喜笑颜开地将铜刀递向身旁:“华儿,给……”他转身,却发现以前陪着自己的人已经不在了。
面对凤玉衡的这一举动,女孩偏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凤玉衡心中一阵失落,笑容僵住,又逐渐消失。好半晌,他又讷讷问道:“小姑娘知道两国交战地在哪里吗?”
“大哥哥,一直朝北走,出城后二十里左右,便是路鱼交战的地方。不过大哥哥,我能问问你去那里干什么吗?”小女孩睁着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