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江湖最热闹的中,有一家药铺,药铺的主人是一名女子。这女子医术高超,相传,各种疑难杂症,只要到了她的手里,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被治好,就连当今圣上,都请她治过病。
这天的病人格外多。
“哪里不舒服?”白醉微微笑着,亲切问道。
“我喉咙痛……”病人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将症状具体告诉了白醉。
白醉给他开了方子让他去拿药。蘸了墨水后,准备继续问病开方。
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坐了下来,带着斗篷,看不清他的脸。
“哪里有问题?”白醉抬头问道,看着那穿黑衣的人,不由蹙了蹙眉。
黑衣人良久没有回答她,白醉愠怒,“有病看病,没病滚。别挡着别人看病。”
后面也有人不耐烦地催他道:“你干什么呢?没听见我家孩子一直在咳吗?”
黑衣人总算是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有病。”他刚开口,白醉握着笔的手紧了紧,“哪里有病?”
“这里,痛。”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也缓缓地抬起了头。
白醉看清了他的脸,手中的笔倏地落下,一滴墨水沁在纸上,晕染开来,“你……”她隐藏起满脸的惊讶,低了头,又去拾起那笔,故作镇定,“你的心脏有问题?”
男子愣了愣,随即自嘲地笑了,“是啊……”
“这病我治不了,你走吧。”白醉仍然低着头,匆匆说道。
他急了,拍桌而起,“你不是神医吗?你不是号称能治各种病吗?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能治我?”
白醉沉默。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人家白姑娘就是看不惯你不救你,你又能怎么样?”百姓们不依了,见他如此,个个都来嘲讽。
“就是啊,死皮赖脸的,有意思吗?”
男子深呼一口气,狠狠地瞪了一眼白醉,甩袖大步离去。
第二日,白醉关了药铺,收拾好了一些东西,便去了城北。
城北有一座破庙,四下无人,她却进了破庙。
“我听人说,有个黑衣男子住在这破庙,就猜到是你了。”明明破庙内空无一人,白醉还是淡淡开口。
忽然起了一阵风,白醉的发丝和地下的稻草飘起,紧接而来的是一把铁剑。
那铁剑已经生锈。
“无名……”
随着白醉的呼唤,铁剑‘哐’一声坠地。
“别这么叫我。现在的你,不配。”苏无名在白醉的背后,冷眼冷语。
白醉没有转头去看他,嘴角微微上扬,“无名,我是来给你治病的。”
“你不是治不好吗?”苏无名偏过头,心中压抑无处可诉。
白醉猛地转身,认真地看着苏无名,“我可以的。你告诉我你的经历,你的故事,我可以帮你治好你的心病。无名,无名你只是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现在有了,你告诉我……”
她越说越激动,让苏无名不由为之一振,良久,他冷冷地盯着白醉黯淡的双眸,“你治不好的。”
白醉深吸一口气,也用冰冷的眼神回讽:“既然你不说,那就让我来说,说说我知道的。”
二、
春风细雨,吹绿新叶,浇红山茶。
白醉一个人悬在山腰采药,山顶时不时落下小石块,这让白醉更为小心。
正准备下山时,她却注意到山上不远处,有一株她从未见过的紫红草。眼珠子狡黠地转了一圈,她微微一笑,便又向上攀去,决定将那紫红色的草摘下,拿回去研究研究。
眼看就要摘到草药,上面却突然掉下一个人,白醉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人牵连,两人一道坠入山底。
“呼”白醉聪明,在上山之前就在山底的几棵树上挂了藤蔓,掉下来也没怎么摔着,心中庆幸的同时,也蹙眉,“这什么情况啊……”
再注意时,自己身下还压着个昏迷的男子。
“这,我……”她连忙跳下来,第一个反应便是抬头去看山腰,想想自己触手可得的从未见过的草药,白醉那叫一个郁闷,“都是你……”她踹了踹那昏迷的男子,想要离开,却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最后还是决定将他带回自己家中。
白醉的家是一间竹屋,屋前的筒车转着,随处可见的是满院子的药材。
白醉将男子安顿好后,为他把了把脉,不由凝了凝眉:“什么玩意儿,这病……”
是她从未见过的病。
不过也好,拿来研究研究,当作他害她没得到那紫红草的补偿吧。
白醉心中如是想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忙了一下午,暮色迫近,白醉去厨房准备晚膳时,男子的手指动了动。
“累了一天了,真该好好夸我一下。”白醉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嘴巴中不停地塞食物。
正当白醉吃得正尽兴,一声“姑娘”将她从自我陶醉中拉回。
白醉放下东西,笑容僵了僵,站起转身,映入眼中的,是那个青衣男子,“干什么?”
青衣男子环顾四周,又看着白醉,“姑娘,这里是……”
“这里是我家啊,”白醉漫不经心地说着,“你从山上摔下来,晕了,然后我救了你。”没有把自己压住对方的事儿说出,白醉也不感到心虚。
青衣男子若有所思,回忆着说道:“我妹妹得了一种怪病,大夫说要一种紫红色的草才能救她,因此来寻药材。哦对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苏无名。”
“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