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白虎堂为救霍殿阁,力阻日本黑龙会。此役黑龙会高手死伤殆尽。白虎堂高手也折了一虎四郎。日本人重组樱花会,会长虽系女流,手段却着实高明。
不知用什么办法引诱韩四当家倒反白虎堂,深夜带人来袭,其时连三当家陪霍殿阁云游访友未归。白宗章掌门,仓皇应战,被乱枪打死。又有一虎四郎不敌日本空手道被杀。
掌门战死,白虎堂再无斗志,降了樱花会。
樱花会本想让韩四儿接任掌门,但他自知在江湖上名声不佳,便让位于迟玉栋。
迟玉栋那日也不在白虎堂,韩四儿带人去他家中拿了他的妻儿做人质。胁迫他作了这个有名无实的掌门。听完迟玉栋的讲述,连振明沉吟半晌问:“九郎是我自小带大的,断不会归降樱花会”?
“九郎那日白掌门派他另有公干,回来后告诉他掌门遗令,白虎堂暂时归顺樱花会。九郎一向听话,因此也为怀疑”。
“刘秀茹母女现在何处?”
“樱花会荡平白虎堂,到处搜寻,也未见刘姑娘的踪迹。想是刘姑娘见势不妙,脱身逃了也未可知?”
“你为何要杀掉单存基一家满门,作出这等人神共愤的惨案?”
迟玉栋稍微一迟疑,道:“此事是我错了,没有韩四儿,我做不成掌门,一直对他的拥戴之功心存感激。他出了事,我挖空心思替他报仇,错杀了单存基”。
“白虎堂讲的是恩怨分明,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连振明道。
“好汉做事好汉当,今天我为单老儿抵命”。迟玉栋道。
“你投靠日本人,认贼作父,滥杀无辜,算哪门子的好汉?”姜立柱一脸悲愤,怒斥迟玉栋。
迟玉栋呆了半晌,喃喃道:“错了,真错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到老来毁了我一世英名”。扑通跪倒在姜立柱面前“小兄弟,伤了你师父,我现在追悔莫及,只求你能原谅,让我死的体面点儿”。
姜立柱哭道:“你无故杀我师父,本应血债血偿,但冤冤相报何时了,只盼你以后洗心革面”。说着,亲手解去迟玉栋的绳索。
迟玉栋立在天井当院,仰面长啸:“沧州白虎堂,七虎十三郎,扶危济乱世,美名天下扬。我迟老二做出这等丑事,还有何面目活在世间”。伸右手两指,一招锁喉扣。人直挺挺的摔在地当央。
连振明又冷冷的看了白虎堂众人一眼:“自行了断吧。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你们坏了白虎堂的名头,赏你们个全尸,已是莫大的恩赏了”。
白虎堂的五个人被松了绑,并不讲话。先对着迟玉栋的尸体祭拜,又给连振明见了礼。满脸的悲愤和懊悔,直立在人群中央。
孙九郎挣扎着要站起来,孙瑞玲把他按住问:“哥哥,你要做什么”?
“我也是白虎堂的人”。
连振明道:“九郎,此事与你无关,切莫意气用事”。
“六哥也未参与此事”。花六郎箭伤了孙九郎兄妹,孙九郎不但不记恨,反而为花六郎开脱。
连振明道:“六郎,九郎所讲可是实情?”六郎点头称是。
“你暂候一旁”,然后大喝一声:“是时候了”。
白虎堂所剩四人,齐声诵唱:“沧州白虎堂,七虎十三郎。扶危济乱世,美名天下扬”。扬字一出口,齐出重手,或断颈,或脑裂。不到一分钟,白虎堂四大高手,飞灰烟灭,倒在尘埃。
铁观音等人虽不齿白虎堂滥杀无辜,但他们敢作敢当,不失英雄气概,不坠白虎堂威名。
连振明作了个罗圈揖,道:“诸位,从今后江湖上再无白虎堂”。说完泪如雨下,霍殿阁拉着他飘然而去。
孙九郎高喊:“三叔,我还有事问你”。竟毫无回音。
孙瑞玲有了哥哥,也学宋老大弄了辆四轮车,每天推着哥哥四处行走。给姬志胜殉情的心也慢慢淡了。
白虎堂烟消云散,花六郎无家可归,只得随九郎投了铁观音,整天陪在九郎身后献殷勤。
宋春茂等人虽找到了密电码,闯的祸也不小。蔫诸葛自然不会把金勋章给他们戴。好在这几个人的脸皮,早就修炼的只能用无耻来形容。在他们脸上,自然不会看到有半丝的失望。
金婷破译鬼子的电报越来越多,蔫诸葛有了这些信息,自然能料敌机先,对症下药,出了不少高明的主意。
蔫诸葛渐渐认识到金婷的重要性。找了个安全的地界儿,派人保护起来。就连宋春茂这个未婚夫,要见她也得经过老蔫同意。
这种吃了酒席,赶走厨子的做法,让独行侠三人大为光火,却又无可奈何。好在姚振祥怕女儿被另外三位夫人争了宠,让姚金霞天天黏在宋春茂身边,不别恋的机会。
转眼到了雨季,鬼子侵略中国那几年,老天不知犯了哪门子病。雨一下起来就停不下,棒子涝的绝了收。低洼处就连高粱没在水中也长不出穗来。每条河都浊浪滚滚,夹杂着从上游带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宋春茂带着水性好的几个弟兄,天天冒雨,在河里打捞浮尸,然后就地掩埋。天灾加**,老百姓的命贱的连狗都不如,根本不用指望有人来认尸。
除了捞人,还会有另外的惊喜。猪啊羊的自不必说,有一天,居然捞回一头牛。这牛捞上来时还活着,只是劈了前腿,再不能下地劳作。活着也是白受罪,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宰了炖肉,犒劳自己。
蔫诸葛闻香冒雨而至,被拒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