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为卡巴族火箭筒的巨大威力震惊不已时,克劳斯又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把自己打扮得犹如一个臃肿的银色妖怪,后背着沉重的喷火器,步履蹒跚的出现在擂鼓台下的一座小破庙前。
喷火器喷出的凝固汽油,形成猛烈燃烧的火柱,四处飞溅,小破庙顿时陷入火海之中。几只在破庙中藏身的狐狸,成了这次新武器试验的牺牲品,它们身上的皮毛剧烈的燃烧着,狐狸也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犹如一个个火球,坠入滚滚长江。
制造凝固汽油,对几位燕大毕业的才女来说是小菜一碟,但是把喷火器的射程弄到80米开外,对她们来说就勉为其难了。新四军的战士们,人数虽多,但就是普通的老套筒,都要三四人合用一支。像卡巴祖,重型喷火器这类威力巨大的武器,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钟伟早就忘了刚才比武时的尴尬,他绕着这两种新式武器转了几圈,然后非常肯定的道:“这铁竹筒子是打坦克用的,这孟二爷的火葫芦,是来专门对付躲在地堡中小鬼子的”。他突然意识到,周围有些人,可能比他更内行,下意识的闭上嘴,不好意思的转回身观瞧,只见刚才那个把他打的满地找牙的大姑娘,正向他竖起大拇指,脸上满是赞许的神色。
在这种时候,龙书金比钟伟更占优势,他径直走到铁观音面前道:“义妹,刚才克劳斯实验的这两种武器,每样只有四套,你留一套,送到高东岛兵工厂仿造,其余的都归我了”。
钟伟立马就急了,指着龙书金的鼻子道:“姓龙的,你诚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龙书金笑道:“别扯胡子瞪眼的,老子不吃你这一套。我怎么和你过不去了?就为这两件武器?就算我义妹把它送给你,你会用吗”?
钟伟脸胀得通红,眼睛中似乎能冒出火来。他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间大走几步,“噗通”跪在铁观音面前道:“铁司令,刚才是我鲁莽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铁观音俏脸绯红,急忙伸手相搀,而钟伟就像钉子一样,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念叨:“铁司令,我再求你一件事,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铁观音的脾气,吃软不吃硬,钟伟歪打正着,铁大司令根本没问钟伟需要什么,就不住口的答应了他的请求。钟伟的目标,自然也是这两款新式武器。
龙书金到手的鸭子又飞了,岂有不恼火的道理,他和钟伟两个人互不相让,越说越僵,最后钟伟拿出地头蛇的架势,威胁龙书金,今天如果不趁他的意,就别怪他钟伟不客气。反正钟伟现在人多势众,就算是龙书金的人装备再精良,也不是对手。
眼见两个人势如水火,黄师长才笑呵呵的出来调解,说是和稀泥更合适,这四套武器,铁观音一套,龙书金一套,剩下的归钟伟。
铁观音觉得此事都因自己而起,钟伟一条铁打的汉子,就因为两件武器,在众目睽睽下,跪在自己面前,她心中觉得对钟伟非常愧疚,干脆做了个顺水人情,自己那一套也归了钟伟。
虽然这次铁观音没有得到这两种新式武器,但美国武器威力强大的概念,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中。铁大司令属于那种无风也起浪的主,商云春的事还没有处理完,又开始打起了美国武器的主意。
先不提铁观音心中的小九九,八路军和新四军的两个大团谁也不会用。想要烧香就要找对庙门,想要学会使用新武器,还要去求铁观音。
半个小时后,六名新四军战士和两名八路军战士,精神抖擞的站在了克劳斯面前,两个大班长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无一例外的告诫自己的战士,“不蒸馒头争口气”,一定要把对方比下去。
克劳斯做军事教官轻车熟路,现在老调重弹,自然是得心应手。侯七小姐在一旁担任翻译,她流利的外语水平,让在场的人都刮目相看。克劳斯动作娴熟,缓慢而准确的把武器操作流程示范了一遍,然后请战士们自己操作,有什么困难再向他请教。
这些战士都经过精挑细选,心灵手巧,但毕竟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洋玩意儿,手脚上难免显得笨拙一点。龙书金也就罢了,钟伟气得脸色发青,举起马鞭,劈头盖脑的把六名新四军战士教育了一番,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道:“你们的眼睛难道长到脚后跟去了,没见洋教官刚才怎么操作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被驴踢了……”。
龙书金在一旁看不下去,不阴不阳的道:“就长了一张说别人的嘴,你有本事自个儿操作一下”。
钟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丢下马鞭,扛起卡巴住火箭筒,麻利的完成了装弹,瞄准任务,然后单腿跪地,把火箭筒扛在肩上,又把***发射的目标,对准了龙书金,虽然嘴上没说话,但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是溢于言表。
刚才钟伟在比武时输给了邢慧杰,大家虽然知道邢大小姐武功高强,寻常人不是他的对手,却也难免对钟伟生出轻视之心,但此刻看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领悟新式武器的操作要领,都不禁交口称赞,敬佩之情也暗然而生。(后来在东北,钟伟是所有中高级干部中,第一个学会驾驶汽车的,也是第一个驾驶着坦克冲进沈阳的师长,更是在东北野战军中,唯一一个由师长直接提拔为纵队司令的)。
看到钟伟如此聪明绝顶,龙书金脸上先是一变,然后快步走到钟伟面前,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