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铁观音傻傻问道:“咱们一伙人只有马姐姐姓马,换作别人就不会成功了”?宋老大道:“不知司令所指何意”?“刚才宋老伯不是亲口说了马到成功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果然不出宋老大所料,宋老太太跟在马钰身后,气呼呼的进了门,狠狠的瞪了宋老大一眼,双手抱肩,立在门口,白眼向天,一语不发。
凤莉款款的向老太太走过来,脚步飘忽不定,老太太本来就看她不顺眼,再一见她骚首弄姿的模样,心中更是厌恶,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凤莉并不在意宋老太太的冷淡,一揖到地,口中道:“多谢前辈大恩”。
老太太刚见她赔礼,心中的怒火已去了大半,又听得声音有变,不似先前的柔美,更是惊诧万分,心中疑虑,转过身来,见凤莉并无异常,不由的后退了两步。
宋老大施法术,救俏三娘不坠轮回,俏三娘自是感激不尽,他把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宋老太刀子嘴,豆腐心,早已听的满面是泪。
俏三娘唱戏时主攻旦角,花旦,刀马旦样样来的,其声望直追当时的四大名旦。举手投足,风姿卓约,今借凤莉身躯,阴柔不失刚烈。凤莉性情软,逆来顺受,气质上较俏三娘颇有不如。
目睹此情此景,铁观音早已泣不成声。更让姜立柱自愧不如,其他人暗道,也只有此等人物,方配得上铁观音。
宋老太一把把凤莉搂在怀里,手抚着凤莉油亮的头发。流着泪说:“我可怜的孩儿,这么好的一个人,那杀千刀的王铡刀,怎么就下的了手”。
宋老大算无遗策,一场天大的风波,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可惜他是个劳累命,这边俏三娘的事,刚处理的有些眉目,那边无底洞又传来不好得消息。
一阵阵凄历的鬼嚎,不断的从无底洞深处涌出来,听到的人无不心惊胆战。
六爻八卦阵上干天和,以人力改变天机,逆天行事,必遭天遣。
既然俏三娘能借无底洞进入高东岛,说明六爻八卦阵已在此出现漏洞。高东岛上有医院、兵工厂、藏宝洞,可以说,这里是铁观音的根本所在,实在容不得半点有失。
铁观音也放心不下,不听劝阻,命人用担架抬着,来到无底洞所在的断崖上。宋老大被儿子用四轮车推着,围着无底洞周围转了几个圈,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凝重起来,丝毫没有了超度俏三娘时的胸有成竹。他刚停下,蔫诸葛等人就围了上来。
情况要比估计严重的多,已经有无数的冤魂逃离了无底洞,只因为俏三娘心有所属,追随铁观音才露了行踪,冤魂已遍布高东岛各个角落。号称铜墙铁壁的六爻八卦阵,已经名存实亡。只要岛上的人稍有不慎,便会被冤魂缠身,甚至被它们索了命去。
大家见宋老大说的如此郑重,也不禁担忧起来。蔫诸葛问道:“宋老伯,可有收押冤魂的良策”?
宋老大闭着眼睛思索良久,才开口道:“也只能如此了”。
时间不大,蔫诸葛传下命令,所有高东岛闲杂人等,今夜亥时,到明晨卯时,一律不准出门活动,房门禁闭,灯火不息,屋生碳火,门口挂葫芦。葫芦是道教之祖,可避邪祟。
又命人在无底洞附近搭起戏台,锣鼓家什一概不用,而是准备了招魂幡,**铃,打魂鞭,**伞,追魂索,丧魂钉几样法器。
宋老大扮作包公包文正,头带乌纱,身着蟒袍,乌黑一张脸,额头中间画公昼断阳,夜断阴,以铁面无私,公正廉明驰名天下。
宋春茂充当护法,怀抱打魂鞭,立在宋老大身侧。爪牙队的弟兄们扮成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各持法器,分立两厢。蔫诸葛成了公孙策,手把引魂幡立在台口。
夜半子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戏台上不点灯光,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包文正二目微阖,突然中间天眼顿开,一道冷光把戏台照的分毫毕现。他惊堂木一拍,高声长喝:“开堂”。
蔫诸葛捧起招魂幡,来回摇动几下,郎声道:“奉了大人命,开堂论分明”。又摇摇招魂幡,接着道:“有心为善,虽善不褒,无心作恶,有恶不罚,谁有冤情,速上堂来”。
招魂幡起处,无数条黑影拥挤不堪,片刻间就在堂前跪满。包公高声怒喝:“止”!
招魂幡一合,如一道幕帐把冤魂隔成两部。
包公道:“尔等有何冤情,仔细道来,本堂与尔等做主”。
众冤魂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诉说自己的冤情,没有一个甘居人后。
包公也不搭话,只是睁开眼睛,目光所至,众冤魂或一团黑气,或胸腹瘀塞,五凝结不通。其中更无一个是心胸良善扩达之辈。
包公大怒道:“尔等生为凶兵,亡为恶鬼,恶易生怨,积怨成嗔,何冤之有,一群宵小之徒,扰乱公堂,先行拿下,过后听候处置”。
神目如电,众冤魂挤作一团,不敢稍有反抗之意。
**铃响,**伞张开,众冤魂虽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不到一盏茶工夫,都被收入伞。
蔫诸葛又一次摇动招魂幡,又一拨冤魂鱼贯而入。包公明察秋毫,是非公断,一众冤魂无不心悦诚服。偶有强词夺理者,也被包公分说利害,晓之以理,最后自己乖乖的溜进**伞。
不到一个时辰,无底洞的冤魂已被处理干净。包文正脸色一变,面露杀机,他念动咒语,召来六丁六甲,抛出追魂索,下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