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吃药,辛格束手无策,陆生对他一直发着高烧却不肯吃药无可奈何,最终背着他打通了陶染染的电话。
“不需要。”许修寒冷冷的拒绝她,施力就要将门关上。
陶染染心里有些委屈,见他关上门,她的手条件反射的搁在门缝上。
“啊!”许修寒没有想到她会将手伸进来,力道没有控制,她的手不可避免被门夹住。
手上的袋子失去受重的支点应声掉在地上。
许修寒焦急的将她揽进怀里,看着她发红的手腕,他大声怒斥:“你干嘛把手搁在门缝上,我再用力你的手就断了!”
陶染染被吼得一愣,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
许修寒一腔怒气在看见她眼泪的那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了。
陶染染哭了很久,眼泪默默的流着,许修寒抱着她,用力将她揉进怀里,疼惜道:“别哭了。”
“那你吃药!”陶染染带着哭腔的声音脱口而出道。
许修寒没有应声,他将陶染染抱上床,用药缓慢的揉着她发红的手腕:“疼吗?”
“不疼。”
陶染染一直惦记着他发烧的事,她用另一只手覆上男人的额头:“好烫!”
翻出退烧药,陶染染拿出一颗递到他唇边,男人闻到药味,下意识的皱眉别开头,药却被硬塞进嘴里,他望着去倒水的她,眼里满是宠溺。
男人就着水一起将药吞下去,陶染染满意的点头,刚将杯子放下,一个天旋地转被人压在身侧。
许修寒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就喷在她脸上,陶染染心跳得厉害,不安分的扭动身子。男人不满的将她用力抱紧,有气无力道:“别动,困。”
连日来持续的高烧让身体严重负荷,听出他话语里的倦怠,陶染染心疼的反抱住他,窝在他怀里枕着他一起入眠。
陶染染是被口袋里的手机震醒的,她掏出手机急忙按了接听键,抬眸见许修寒还没醒,她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爬下床:“月月,怎么了?”
“染染你又跑哪里去了,我们以为你又失踪了!”那头传来唐月嗔怪的声音。
“我没事,临时有些事,不用担心我。”
“你在哪?我去接你。”唐月的提议被陶染染毫不犹豫的打断:“不用了!”
速度之快让唐月微愕,陶染染心知自己反应过激,懊恼不已,关于许修寒的事,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起:“我正在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很快就回去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唐月若有所思,她和陶染染认识的时间不短,而她越这样,就证明越有事。
“那你处理吧,没事就好。”
挂掉电话,陶染染刚转过身就撞进一双黝黑的眸子里,不知何时,男人下床,站在了她身后。
许修寒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周身漫起一股刺骨的冰冷,原来,他在她心目中,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他的手不由自主捏成拳头,拼尽全力控制自己才没有在这个时候失去理智,他沉默的转过身,一句话让陶染染如坠冰窟,浑身发疼:“滚!”
他离去的背影让陶染染下意识追上前,她的指尖触碰到他裸露的肌肤:“你的烧……”
许修寒猛地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眼底的漠然和讽刺化成无数利剑狠狠扎向她的心:“别用你假惺惺的姿态在这里可怜我,我不需要!”
“啊”!陶染染被捏住的手腕碰巧是受伤的那只,疼得皱成一团的小脸让许修寒心下猝不及防的一疼。
男人下意识松开她的手,明明十分痛恨可却对自己无能为力:“你走吧。”
陶染染站在门关回头看了许修寒一眼,男人再次躺下背对着她盖上被子。她轻轻退出将门关上,身子却整个滑坐在地上。
陆生在门外守了多个小时,见陶染染出来后有气无力的样子,他不由愣住:“修爷他,不肯吃药?”
陶染染摇头,捏紧自己的衣领强撑起身:“他已经吃过药了,你进去看一下他,我不确定,他烧退了吗。”
说罢陶染染越过陆生走出去,陆生想送她回去,被她拒绝掉。
进房陆生就闻到清淡的烟草香,许修寒坐在床上抽着烟,那是陆生很少看见的落寞:“她走了吗?”
“修爷,我去……”陆生想要将陶染染追回来。
“不用了。”淡淡的声音就像淡淡的烟草香,陆生看不懂坐在白色烟雾里的许修寒那些浅浅的愁绪。
陆生跟了许修寒许多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许修寒。
说不清的很淡,可是却万般纠缠的感伤。
陶染染回到公寓时唐月并不在家,晚上八点钟,她洗了个澡后直接上了床。
辗转反侧许久,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许修寒冰冷的的目光和那声令她疼得窒息的“滚”。
陶染染呼吸都觉得肺在疼,她努力控制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但连哭着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起来眼睛肿的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了遮住明显哭过的痕迹,她破天荒化了一个眼妆。
唐月望着从洗手间出来的陶染染,狐疑道:“就算晚上聚餐你也不至于现在就化妆吧?”
谁知陶染染侧过头疑惑问道:“什么?聚餐?”
原来她并不知道聚餐的事,唐月反应夸张:“你不知道聚餐的事化什么妆?”
陶染染一把含糊了过去:“什么聚餐啊?”
“雪雪老公请吃饭,今晚七点,飘香阁。”唐月说罢碰了碰陶染染的肩,“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