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逐因缘法,心过次第禅。《过卢四员外宅看饭僧共题七韵》鸟来远语法,客去更安禅。
《投道一师兰若宿》道理很简单,一旦说破,就没有半点意趣。
“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留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绩,辞赋为君子哉。”
“道人曰:‘如我按指,海印发光;汝暂举心,尘劳先起。’说者曰:‘若以法眼观,无俗不真;若以世眼观,无真不俗。’渊明心中有忧,他也有解忧的方法。当然,这方法不是饮酒,因为酒是不能够的。这里所说的解忧的方法,当然也不是行走于仕途,因为仕途上有许多污泥浊水,不能从心所欲,如果以仕途为解忧之法,这解忧之法就会成为招忧之源。这一腔悲哀,如何化解?除了行于文字的诗,便是用来浇愁的酒。这酒,已无处找寻了;只有这诗,还能探得靖节的情思。一是借助于精神,而得心灵的长久安宁。借助物质,是一种沉湎,甚或是一种放纵,就我臆测,效果可能不大,而且会伤及自身,比如酒、大烟、白//粉、甚而色(男色、女色皆有)。我觉得,渊明之可爱可敬,是在他能够守住本真,为世事忧,但不为世事所动。既然如此,那么,你怎么办呢?王维的了悟在哪里?其实大家都看到了,但不一定知道,这就是:“道”是精神层面的东西,现实总是让人无奈。
你再怎么高尚伟大,你总要吃饭,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家之主,你要对自己的肚子负责、你要对妻儿的衣食负责,这就是矛盾。
便是
“道”在胸中,也不得不借助于酒来麻醉自己。这就是现实的凄凉与残忍。
“生有高世名,既没传无穷。不学狂驰子,直在百年中”八、陶元亮之酒与王摩诘之佛(五)放达,放达在哪里呢?
放达在
“道”上。看看靖节的《闲情赋》、他的性情、他的爱意直在眼前,他的情感是多么丰富。
靖节的悲哀,在生逢末世。那个时代,也有机会,但文人的清高,他又如何受得了职微身卑的屈辱。
这一腔悲哀,如何化解?除了行于文字的诗,便是用来浇愁的酒。这酒,已无处找寻了;只有这诗,还能探得靖节的情思。
靖节的悲哀,在生逢末世。那个时代,也有机会,但文人的清高,他又如何受得了职微身卑的屈辱。
《陶渊明集》在三四月间就已经读完了,其间,写了许多文字,残章断篇,未及详思,终于有空,可以慢慢整理出来了。
对于世事,陶渊明真的忘怀了吗?他真的达观到无所挂怀了吗?他真的对田园痴迷到不论世间是与非了吗?
似乎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