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阳也察觉出了我的不妥:“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乔墨阳话音一落,我伪装已久的坚强忍不住土崩瓦解,积埋已久的痛苦也纷纷逃窜了出来。然后我忽然在他面前失去控制地放声大哭,就像一个孩子那样,很伤心,很无助。
乔墨阳着实吓了一跳,问清了我所在的位置后,他说:“我现在马上过来。”
半个小时后,乔墨阳果然到了。
我哭得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他看了看我,眼里充满了困惑:“怎么回事?”
我抽搭着不说话。
乔墨阳靠近我,坐了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我只轻轻地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上次你写我的那篇报道我看了,觉得写得不错,就打个电话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
“嗯。”乔墨阳冲我一笑,“那现在我们是朋友了吧?”
我点头。
“既然是朋友,那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墨阳的话再次触碰了我内心的痛苦,我的眼泪情不自禁汹涌而下。
“别哭呀!”乔墨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给我。
我接过来,犹豫了一会,还是把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诉了他。那一刻,我只想抒发,抒发这些天来深藏已久的痛苦。
乔墨阳一直静静地听着,就像一个忠实的听众。
说完,我泪眼迷离地问他:“你相信事情不是我做的吗?”
“相信啊!”乔墨阳不假思索地回答。
“真的?”我有点不相信。我和乔墨阳仅有几面之缘,远远谈不上深交。自从上次和他相亲后,我的内心一直隐藏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应该没看上我吧?像他条件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相中我呢?我也有自知之明,所以一直装糊涂地和他相处。
乔墨阳笑了笑,露出了整齐而干净的牙齿:“我相信我的直觉,你不会做那种事。”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现在即使是陌生人的信任,对我来说,都倍感温暖。
沉默了会,乔墨阳起身,说:“现在挺晚了,先回家吧。接下来再静观事态发展。”
我环视了四周,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可那个流浪歌手依旧抱着吉它忘我地弹唱。他一脸忧伤的样子让我的心也有着莫名的难过。我站了起来,缓缓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放了50元在他的面前。
他对我点了点头,含笑地说了声:“谢谢。”
走上台阶,乔墨阳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拒绝道,“我去车站坐公车就行了。”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全。”乔墨阳坚持自己的意见,并打开了车门,示意我坐上车。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在网上查了北京一律师事务所的电话,准备咨询下律师的意见。
就在我拿起手机的时候,竟看到了林春香的来电。
我微微一惊,还是接听了:“林总。”
“繁嫣。”听林春香的声音,似乎很焦灼,“李锐和我说了你的事,我想问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叹气:“还查不到证据,可能公司要起诉我了。”
“别着急。”林春香关切道,“我有一律师朋友,可以帮忙。”
我惊喜万分:“真的吗?”
“对,你今天有空吗?我们出来谈谈。”
今天是周末,当然有空。我爽快地答应了。
林春香的这通电话,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心想,大不了撕破脸皮和公司打官司,总之一定要维护我的权益,还自己一个清白。
地点约在了林春香朋友的律师所里。我上网查了那地方,发现离李锐的家挺近的。于是我打了个电话给李锐,让她陪我一起去。李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一小时后,我们到了律师事务所。林春香早就等候在那,几个月不见,他依然没有多大变化。倒是我,被他说了一句:“最近怎么瘦了?”
李锐揶揄道:“一个劲地想着赚钱,能不瘦吗?”
我不好意思地替自己解围:“就当是减肥吧。”
“唉。”李锐趁机说道,“林总,为了不让繁嫣这么辛苦,你好歹多介绍兼职给她。”
林春香不明白地反问:“做兼职不就更辛苦了吗?”
“有钱赚不辛苦,没钱的时候,一心想着赚钱才辛苦。”李锐一本正经地说。
“繁嫣。”林春香看着我,很认真地问了一句,“你现在生活压力很大吗?”
我摇摇头:“还好,还能承受。”
李锐顿时反驳我:“别硬撑了,你不是说供楼压力大得压死人吗?”
我瞪了一眼李锐,脸有点发烫。这个李锐,在林春香面前,挺口无遮拦的。也是,以前在公司时,我们这些员工从来不将林春香当成一个老总看。他没有老总的威严,整天就喜欢嘻嘻哈哈,和我们打成一片。林春香听了李锐的话,神色有些凝重。我赶紧冲他一笑:“别听李锐瞎掰,现在供楼,不都这样吗?”
话音刚落,林春香的律师朋友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李锐突然在我耳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哇,好有型啊!”
我一看,这家伙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一脸精英男的长相,确实不赖。
林春香笑呵呵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叶凡。现在专门负责民事诉讼案件!”
我立即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