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算是来了!现在该怎......怎么办?”
巴特绕过扑上来的年轻人,直接走到窗口,躲在窗帘背后,仔细观察着场外的一切。
从徽章上,巴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本地的驻扎兵团,头也不回的对两名手下说道,“找点东西把大门堵上。”
两个闷不吭声,面无表情的人径直走向客厅。
“里面的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请......”外面某人手执喊话筒,正在卖力喊着。
喊话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房子里却一直是死气沉沉的样子,没有任何回应。
一名队长模样的人摇了摇头,对身旁副手说道,“去!看下团长来了没?”
“阿卡曼队长,这种事情,何必惊动团长?直接让我们的人攻进去,不就完事了!”作为副手的某人不解的问道。
“这所房间的女主人,据说是公爵大人的外甥女。现在这事又发生在,我们的辖区。这事处理不好,你我都有可能丢脑袋。”
“有这么严重么?”
阿卡曼扭头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能听到自己的接下来的话,这才悄声的跟副手说道,“听着,我感觉这次可不像是普通的盗匪案件,你见过那个盗匪在作案后,会一直留在被害人家里的?”
阿卡曼看到副手摇头,继续道,“这事,已经脱离了你我能处理的范围。”
就在两人讨论此事的时候,后方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兵突然传来消息。
一名新兵模样的人跑步过来,停到阿卡曼面前,伸出右手握拳用力排在左胸口,行了个标准的兵团礼,大喊道,“报告!驻地传来命令,团长正在赶来的路上,让我们全部原地待命。”
“知道了!去吧!”
“是!”新兵再次行礼后,转身跑步离开。
“通知下去,所有人原地待命!”
“是!”副手回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传达命令了。
房间里,巴特依旧站在窗帘后面,观察着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我记得地下室还有两桶煤油,麻烦你去拿过来!”巴特突然出声道。
由于巴特一直没有转身,站在当地下的年轻人左右看了下,然后指着自己说道,“您是在说我么?”
巴特转身离开窗户,笑笑说道,“当然是你了,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么?”
“哦!好!”年轻人说着,便转身朝着地下室走去。
“对了!顺便把那盏死风灯也带上来把!”
“明白!”
一路上,思来想去,心想,不对啊,我没理由帮他们做事啊,我只是负责监视他们的才对。
年轻人想到这,停下脚步,转身就要往回返。却发现,那个给自己下命令的男人,此刻并不在客厅。而那两个自打见面后就没说过话的人,自己是没勇气去张嘴询问的。
年轻人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下到地下室去走一趟,主要目的是为了确认下,那两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地下室里,雪莉枚和格里夫似乎早就没有声响,年轻人借助死风灯的灯光,看到地上大滩的血迹后,也没敢凑上前去查看。一手提着煤油桶,不知怎么回事,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死风灯直接滚落到一边,唯一的光源消失了。
年轻人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也就顾不得其它了,抱起仅剩下的一桶煤油,连滚带爬的逃了上来。直到回到地面,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害怕。
看到年轻人满是两倍的样子,巴特有点皱眉,心说,阿尔玛手下都是这样得救酒囊饭袋么?
巴特弯腰,准备从年轻人的怀里,可是第一次竟未能拿出来。原来,惊魂未定的年轻人,将仅存的一桶煤油抱的很紧。
直到巴特说,“把我东西给我吧!”年轻人这才回过神来,松开双手。
年轻人起身,默默地更在巴特身后。似乎,因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羞愧。
“喂!那个什么,看到没?”巴特想了想,似乎不记得年轻的名字,随即忽略掉。指着大门到客厅的位置,继续道,“从这里,包括窗口前,全部浇上煤油。要这样,这样做,懂了么?”巴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
“懂了!”年轻人点着头说着,“还有,那个我叫......。”
“什么?”巴特疑惑的问道。
年轻人突然想起来,自己搭档临走前交代过,绝对不可以说出本人名字的话。随即道,“巴特先生,您这是要去哪?”
巴特有点不高兴,一边说着,“说好了两桶煤油,结果你只拿回来一桶。还得我自己来,年轻人一点考靠不上。”一边摇着头,朝地下室走去。
年轻人这次没在言语,提起整桶的煤油,开始按着巴特的吩咐做事了。
地下室中,巴特好像不受黑暗的影响,径直走到雪莉枚身前,低语道,“再坚持几分钟,很快就有人来救你们了。”说着,顺手将事先写好的纸条塞到雪莉枚的手里,“这个,希望你能亲手,交到公爵的手里。记住,是亲手。”
巴特说完,起身在角落里找到了跌落的死风灯,顺带着将剩余的半桶煤油也带上,这才起身回到地面。
这时,客厅能搬动的家具,全被巴特的两个手下挪到了大门口。如果外面的人正要攻,事实上并不能阻挡多长时间。但是,对巴特来说,稍微拖延一下时间就够了。
用绳子和死风灯做了个简单的机关,挂在窗户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