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搞清了对方的来头,子牙也觉得安心了许多,这洛水马家虽然与阐教并无来往,但也没听说过什么太多的劣迹,应该不会太过难说话。
想及此处,子牙躬身行了个道礼,道:“原来是洛水马家的同道,贫道玉虚门下姜子牙有理了,之前一时没有认出道友,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马苏叶点点头,道:“罢了,你们玉虚弟子为何会找到我马家来?可是有什么事?”
子牙略一沉吟,却不直说,而是道:“可否请你家家主出来说话?”
马苏叶笑道:“你这玉虚弟子,当真是眼力太差,本姑娘正是当代家主,有事你尽管与我说便是了。”
子牙一愣,才道:“原来姑娘便是家主,那治病救人的大夫,想必也是姑娘了?”
马苏叶道:“不错,眼力不行,脑子倒还算灵光。”
子牙此时有求于人,也顾不得这马苏叶的冷嘲热讽了,忙道:“马家主,在下此次前来贵宅,实在是有事相求。还请家主能够念在同为修道一脉,不吝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马苏叶点头道:“原来是有事相求,我还道你们玉虚门无所不能,竟然也会求人,好了,我知道了。”
子牙心中一喜,还道她答应了下来,正要出声感谢,却听得马苏叶道:“行了,你求完了,本姑娘恕难从命,道友请便吧。”
子牙顿时一愣,道:“马族长,姜某还没说所求之事呢?”
马苏叶淡淡一笑,道:“你不管求什么,我都会拒绝,你还是不必说了,请便吧。”
子牙道:“马家主这是何意?”
马苏叶笑容一收,冷冷地道:“我洛水马家与你玉虚一门历来无甚交情,也不愿帮你玉虚一门做事,自然不愿听你废话。”
子牙忙道:“马家主想来是误会了,姜某此次前来,并非是受师门之命,而是受朝中两位朋友的委托而来的。”
“朝廷?”马苏叶冷哼道:“那更加不行了。我马家与大商朝廷早已恩断义绝,又为何要与那些达官贵人做事?不过,想不到你堂堂玉虚门人,竟然也会沦为朝廷的走狗,倒是令本姑娘失望的紧啊。”
“够了,”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自打子牙进来,说话一直是谨守礼数,可这马苏叶却一直冷嘲热讽,说话简直是句句带刺,子牙忍了这许久,却也忍不下去了,怒道:“马家主,姜某一直好言相商,你却屡屡出言讥讽,却是为何?”
马苏叶柳眉一竖,道:“为何?本姑娘忙了一天,救助数名百姓,如今也是颇为疲倦了,不想和你多说废话,你莫非还要强逼我为你做事不成?你们玉虚一门历来办事霸道,旁人都怕了你们,难道以为我马家也会乖乖就范?”
这一下,子牙算是听明白了,这洛水马家八成是对于玉虚一门多有偏见,因此才会惹得这马苏叶屡次恶言相向。
如此说来,黄雪派自己前来请大夫,当真是大错特错了啊。
这马苏叶如此针锋相对,自己想要请她回去,却实在是难上加难啊,此番失败,原本也怪不得自己了。罢了,若是当真要请这马苏叶去换心,却也只得让黄雪或是子干另想办法了,自己却是没这本事。
想及此处,子牙冷哼一声,道:“既然马族长不愿相助,姜某自然也不会强求,姜某告退。”说罢,他一拂袖,也不再去看马苏叶的脸色,直接转身便向着门外走去。
才走到门口,却见小丫鬟半夏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喊道:“小姐,你快去看看吧,今日送来那个男孩,却又开始说起胡话来了,看上去病情又有反复了。”
马苏叶一皱眉,道:“之前不是已经睡着了吗,怎的又有反复了?莫急,且让我去看看。”
说完,她又招手叫来门外的两个仆妇道:“你们送这人出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他。”说完,便急匆匆地跟着半夏向着东院跑去。
子牙见马苏叶前去救人,原本愤懑的心情又平复了许多,这女人虽然对自己并不友好,却也是心善之人,才会为这许多百姓施救,自己倒是不用多与她计较。
被两个仆妇跟随着出了大宅,大门关闭之声一响,他却忽然生出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说起来,之前在里面呆着并没有觉察,可此时出来了才发觉到,随着夜幕越来越深,那大宅中的阴气也是更加浓郁,到他离开之时,已是浓稠得如同液体一般了。
想及此处,他悚然一惊,忙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势。此地位于两山之间的一处低洼的平地,若依风水推算,着实算是个聚阴之地,可怎么说,也不该聚集起如此浓郁的阴气啊?
须知,阴气一物,不但对活人并无好处,还伤害极大,甚至多有修炼邪法之人,需要以阴气为养料。这大宅中的阴气如此浓郁,想必是马家之人施展手段汇聚的,可他们汇聚这些阴气,又有什么作用呢?
不对,这大宅中可不止有马家之人,还有那许多来治病之人啊,这些人本就体虚,若是受了这阴气侵蚀,只怕会留下无穷的祸患啊。
这洛水马家,绝对有问题!只怕他们表面上行善救人,暗地里却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既然姜某人来了此处,自然要将此事查个清楚。
想到这里,子牙心中一动,忙绕到了大宅的后面,眼看四下无人,便猛然使出了法术,飘身而起,便越过了后墙,进入了大宅的后院。
后院之中,多是些马家之人的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