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来的小娘们儿?敢管老子的事儿?!”郭汜看到踢飞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女子,不由勃然大怒,呼喊着便向唐小米冲来。
唐小米就那么静静站着,看着郭汜那可笑的武艺,不由得摇了摇头。而待郭汜已奔至唐小米身前时,唐小米猛然摊开了自己的素手,亮出了一枚东西,娇声说道:“郭汜!莫非想与主公为敌吗?!”
郭汜的刀,在那一刻,怎么也劈不下去了。他张目结舌看着唐小米手中的令符,开口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主公的人?........”
“不错!马家暗影营龙组暗五唐小米,特奉主公之命,前来迎接荀侍郎。若有阻拦,便视为与马家为敌,格杀勿论!!”唐小米娇叱道,而暗影营自暗五李昂死后,唐小米凭借过人的手段,顺利成了暗影当中的第五人。此刻,虽没有荀攸那般淡然蔑视郭汜,但显然对郭汜没什么好脸色。
郭汜听罢,回头望了望李、樊稠两人,看到两人神色均是踟蹰惊惧,他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打鼓:事实上,郭汜的确是混不吝的角色,但他绝对不是不知轻重的傻子。
严格来说,郭汜属于那种欺软怕硬的角色,碰上敌手,先是豁出无赖劲试一试,唬住对方了,就骑在对方头上拉屎。但若是明知惹不起,他便露出了鼠辈的狡狯,赖以保命。
看到郭汜已然不敢妄动,唐小米伸手解开了荀攸身上的绳索,开口道:“先生请随小米来,主公正在一处等候先生.......”
“主公也来长安了?”荀攸皱眉道,但随即明白这话不该多说,便向唐小米施了一礼,开口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由此,便劳烦姑娘引路了.......”
直至看到荀攸和唐小米走远,郭汜才狠狠将环首刀仍在地上,大骂道:“欺人太甚,这狗日的马......呜呜。”
“你疯了?!”李抢先一步,拼命捂住郭汜的嘴,惊慌说道:“你活腻了?!”
“怎么?那家伙如此欺辱某等,难道我们就这般忍着?!”郭汜脖子一梗,红着脸说道。而一旁的樊稠,看到郭汜这等外强中干的德行,不禁摇了摇头,甚是鄙夷。
“主公独军征塞外,威势囊雍州,早已明耀大汉。如今在陕县,更是献头破吕布,挑拨入长安,如此智谋魄力,你居然想与之为敌?”场下,一声讥诮之声,洪亮传来。郭汜扭头一看,原来是张济同他的侄子,已缓步走来。而听其声音,说话之人,自然是张绣无疑。
郭汜正待发怒大骂,而张济早知郭汜脾性,急忙赶上来前,开口道:“老郭,你想死,我可不想陪你!你想想,主公这些伟业不说,就说目前,他手中便将牛辅的残兵全部掌握。更兼万夫不当之勇,某等之人,何人能敌?”
“我们四人合兵,足是他手下兵马的两倍有余,只看你们敢不敢了?!”郭汜猛然环顾李、樊稠、张济三人,大声说道。欲用激将法,激起这三人的火气。
可这激将法实在太低级了,张绣又蔑视一笑,开口道:“郭将军若是有胆,便先下令试一试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郭汜看张绣三番两次打断自己的大谋雄心,不由逼向前来,开口怒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认为,沙场征伐并不是谁手中兵多,就能赢的。否则的话,吕布也不会在陕县,连击两轮,打得将军口吐鲜血、狼狈不堪.......”张绣说完,已经没有兴趣在这群鼠辈里谈论了。随着接触马超越久,张绣越觉得自己应该远离这些草包一点,以免自己的水平,被他们给拉下了.......
“你这黄口小儿?!”郭汜见张绣如此轻视于他,不由大怒,拔刀欲上,而张济、樊稠、李三人,立时又扑了过来,齐声说道:“不可如此,当以和为贵!!”
而郭汜也知,凭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成事。挣扎一番后,又说了几句气话,最终在自己的屠刀又砍死太常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等王允残党之后,才郁郁作罢。
而荀攸在尚书台见到马超的时候,发现马超正在跟自己的叔父荀悦交谈,身旁还有几位如唐小米一般黑衣打扮的人肃立,更有端木若愚在一旁奉茶侍候。
看到荀攸进来,马超朝荀攸点了点头,示意荀攸坐下,接着向荀悦说道:“天地无常,汉室已名存实亡。如今乱军已入长安,汉室威严扫地,此事一旦公开,不知会有多少野心勃勃之人乘机作乱。分裂混战的局面,只怕就再没了尽头。超虽然有心消弭战乱,但力量微薄,才智不足,还望先生教我。”
荀攸听到此处,心中不由暗暗一笑:这马超也真是有意思,明明就是自己祸乱了汉室江山,却又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情怀,当真是大奸又大善之人。
“好!主公快言快语,果然不愧善断果敢的武将本色!”出乎荀攸意料的是,荀悦居然喝了一声彩道:“主公一番肺腑之言,看似全无进取之心,但志向之高远,无人能及。正所谓‘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尉缭子》有云,‘将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主公真乃海内奇男子也。”
荀攸听罢,只觉叔父果真有在朝廷两世而不消弭的法宝,但马超何等睿智之人?此等吹捧之语,估计他早已听过了千遍万遍,若是荀悦再继续吹捧下去,恐怕真会坏了荀氏的名望。
由此,荀攸不禁接口道:“如今放眼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