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轻便的短曲辕犁,又称江东犁。不过,它跟这个时代的江东没半点关系。它最早出现于唐代后期的东江地区,而它的出现,是中华民族耕作农具成熟的标志。
“我们此时采用的是这种长直辕犁,”在兵工厂,别说拿出一架耦犁,就是啥时候拿出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马超也丝毫不会感到奇怪。毕竟,如今兵工厂实在包罗万象了。说着,马超便蹲下身来,指着长直辕犁的犁刀继续说道:“此等长直犁刀,导致耕地时回头转弯不够灵活,起土费力,所以,效率不很高。”
“主公是想改良这犁刀?”周麦田对耧车和犁刀没什么兴趣,还沉浸在筒车的试验当中。说这句话的,是思想比较包容的郑浑。
“不错,”马超这个时候又指着周麦田模拟的河流说道:“我刚才说过了,上善若水,沛然无锋却可流传坚硬的名川大山。文公可知道此乃何故?”
郑浑脸色开始凝重了,他仔细盯着周麦田一遍又一遍端着那破盆倒水,眉头紧皱,最后却还是颓然答道:“卑职才疏学浅,难及主公之万一,还望主公明示。”
“水流不争,则浸润万物。而这翻土犁地,也是同样一个道理。只要我们可以将这长直犁刀模仿成水流的形状,则便可在操作时犁身可以摆动,富有机动性,便于深耕,且轻巧柔便,利于回旋.......”
听到马超说这些,郑浑似乎有所感悟,他起身跑到周麦田,从盆中舀起一碗水,浇在地上,想看看水到底是什么形状。而马超心中此时却有些负罪感:虽然,曲辕犁确实跟江东的水田有那么一些关系,但自己这么忽悠人家郑浑,是不是有些太可恶了?
果然,郑浑洒了几碗水之后,还是愁眉苦脸走了过来,羞愧说道:“主公,卑职真不知这水的形状.......”
“水流本无形,某等又岂能模拟出来。但只要将这长直犁改为曲形短犁,便可大大增加翻土效率。而且.......”马超又一次蹲下身来,指着长直辕犁底部说道:“此处,还可增加犁评和犁建,如推进犁评时,则可使犁箭向下,犁铧入土则深。若提起犁评,则使犁箭向上,犁铧入土则浅。将耦犁的犁评、犁箭和犁建三者有机地结合使用,便可适应深耕或浅耕的不同要求,并能使调节耕地深浅规范化,便于精耕细作。犁壁不仅能碎土,而且可将翻耕的土推到一侧,减少耕犁前进的阻力。”
听着听着,郑浑已经对马超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主公莫非真是天宿下凡?为何您不仅知晓宿铁、精盐提纯、玻璃之奥妙,居然还对农耕之术如此了解......”
马超的脸皮,早已经如扶风的城墙一般厚实,丝毫没有脸红。反而带着一种惆怅和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略显痛心般说道:“文山,天下万物,皆有可学改良之处。我不是天宿下凡,只是比你多了一双爱观察的眼睛以及一个爱思考的大脑罢了。而你,身为兵工厂白银大匠,却只在这十里之地闭门造车,实在.......”
“主公教训得极是,卑职铭记于心。日后,定然多看多思,不负主公的期望。”郑浑叩首自责,那神情,相当的虔诚。
“嗯,非但是你,所有的兵工厂工匠,都要有这个创新改良的念头儿。我们兵工厂的晋级加薪制度,可不是写出来让大家望梅.......望之无物的。”一得瑟,马超差点连‘望梅止渴’这个成语也说了出来,幸好及时想到曹老板这个时候还没有忽悠过他的属下,便及时改了口。
“卑职晓得了。”这番话,虽然平淡至极,但马超相信,郑浑已经深记在了心中。而通过他这个技术大主管的言传身教和潜移默化,想必整个兵工厂的创新思维会渐渐提升起来。由此,马超心中又是得意一乐,开口说道:“嗯,耧车、曲辕犁这两物,你务必在明年春耕之前制造出来,以供雍州百姓只用,工匠人手不足,尽管找韩枫去要。至于筒车,便先建立两个试点,以后我自然会让新成立的工部去负责此事。”
说完这些,马超本就是打算收功回去。可郑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使出不亚于周麦田的擒拿手,抓住马超的袖口说道:“主公,您前几日送来的战车,兵工厂已经钻研透了,并还进行了一些小小的改良,不知......”
“哦?”听到这个消息,马超的眼睛一下亮了,乐呵呵说道:“前面带路!”
说着,看了一眼还在玩水的周麦田,马超又是诡异一笑:这个家伙,看来以后自己要上点心了。不过,是将他弄到工部当个技术主管,还是弄到兵部给个教练当当呢?
放弃脑中还不成熟的想法,马超已经穿越了锻造屋,来到了仓库当中,推门一看,展现在他面前的,正是当初坞大战之时,董承所率领的重冲车!
不过,仔细观察了之后,马超发现,这重冲车的确是经过改良的,车身前的一杆大戟,便换成了三支一长两短的大槊,用来保证战车的连续冲撞威力。而车辕上的直刺,也改成了宿铁倒刺,如此不仅在破防方面更有威力,杀伤力也增大了不少。
更让马超惊异的是,郑浑和蒲元这两个冷血屠夫,居然在驭手的侧边,又增加了一个座位,前面放置了一个简约版的坐弩车!可以想象,此等战车一旦出击,只需摆出一字前行阵,发动一次自杀式攻击,那无论是怎样的精锐部队,都会胆战心惊、魂飞魄散!
当然,其他防御方面,郑浑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