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提起一只玉足,柔柔的向侧弯下腰,缓缓地转动灵巧的手腕,貂蝉像一只优雅的猫一样慵懒地迈开脚步,落地无声......
她的身形修长,四肢如少年一般纤细柔韧,面孔却又如少女般清纯甜美;做出最挑逗的动作,却带着最不可侵犯的神色。笑容让人心神荡漾,眼神却孤高冷傲……
她的舞步由慢到快,如同被烈火烧着,风一般的旋转过全场!媚眼如丝,浅笑如梦,就如黑丝一般的秀发此时都在灯光中带上了一种近乎野性的雌雄莫辨的极致的美!
无论是怎样的衣装,无论是怎样翩翩起舞,她永远闪耀着别人没有的光芒!那么夺人的明亮!那样自在的耀眼!让人渴望……
吕布不懂舞蹈,但此时他似乎却懂得了那个女子的气质。她的所有举动,她所有的舞姿,似乎都在跟自己诉说着一曲没有结果的故事。
这世上有几个人可以把那些相互抵制的极致感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清纯与妖冶,天真与魅惑,高贵和堕落,这样灵动到骨子里的女子,只能用尤物一词来形容了吧?
追逐她?抓住她?珍藏她?宠爱她?毁了她?该做什么选择?谁又有资格做选择?
吕布喟叹,仿佛四周的景象全都不见,眼中、脑中、心中,全都是对这个女子的依恋感叹。
当貂蝉随着渐息的乐曲停下舞步时,好像清风吹过后渐止的树叶,好像深山幽谷的一池清泉,收敛了一切的诱惑,恬淡的仿佛裸足轻歌漫步在青翠山林……
没有人说话,连呼吸都是轻轻的,没人敢惊扰了这个精灵般干净的女子。
从气势到魅力,在场的人都还沉醉在这一舞当中!众人迷醉的神色已经清晰的表明了貂蝉这位绝世红颜的魅惑!
而就在这时,貂蝉抬起头神情恍惚的轻笑了一下,就那么软软的跌坐了下去……
一片惊呼声中,乐师都差点都忘记击奏乐,欲起身去扶起貂蝉,可随后才又缓缓地坐了回去。吕布眼神迷离,那如猎豹一般的身影早已飞到貂蝉身边,曾经握着方天画戟的大手,似乎不敢用一丝力,他唯恐弄疼了貂蝉身上的鞭痕,也不愿放弃这种凝滑的温软......
而貂蝉则缓缓起身,再次对吕布嫣然一笑:“将军,这只是舞曲的最后收尾,妾身并非真正倒跌,您不必当心。”
而吕布这才讪讪而退:貂蝉啊!如此女子,怎么降落在凡间的?
舞罢,貂蝉起身告退,留给众人一个永远难以忘记的梦。
“将军,将军?”仿佛是陷入那个梦中,恍惚当中的吕布,才隐约听到有人呼唤自己。一抬眼,原来是王允举着酒樽在向自己敬酒:“小女舞姿可堪入目?”
吕布豪饮了两樽,开口夸道:“布虽不解舞蹈,但此舞却是布见过最美的一舞。”
“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王允似乎也沉浸了那出了这番话。
“正是如此。”吕布大有知音之感,也觉唯有此句,才能形容貂蝉的舞姿。
欣赏完貂蝉的舞姿之后,吕布渐渐有些心不在焉,对于王允挑起的其他话题,也显得没有多少兴趣。而王允此时也看出吕布困倦,便准备送吕布回府。
却不想,在王允未起身之时,吕布却似乎狠心皱了皱眉头一般,抱拳向王允问道:“布莽撞,敢问司徒大人,貂蝉可曾婚配?”
王允一听此言,面上似乎明显一愣,随后说道:“小女虽然已到婚嫁之龄,但因养于深宫,无人识得,故还未婚配。莫非将军......”
“吕布斗胆,恳请司徒大人将貂蝉配与布,布自当效犬马之劳。”吕布此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汉末时代,女子地位十分低下。如貂蝉这般舞女,虽是王允的义女,身世清白。但却摆脱不了奴籍的身份。说句痛心直白的话,这个时代的女子,基本上如货品一般,被名士豪族来回相送,还美名其曰成人之美。
而吕布向王允出言,很明显是因为他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妄自尊大了。不过,这番话当中,至少还可以看出,他对貂蝉是真心的。吕布说是要让王允将貂蝉配与、而不是送与他,那是说吕布按照纳妾的仪式,从司徒大府迎娶貂蝉。
然而,这番话落,却是惹恼了王允,只见王允怒气冲冲摔下酒樽,毫不客气对吕布说道:“吕将军!老夫敬你之才,又有同乡之谊,才肯与你同酌,并令小女献舞助兴。却不想,你竟然起这等心思?!小女虽蒲柳之姿,但也不想攀龙附凤,你怎可如此小瞧某家蝉儿?”
吕布见王允如此看重貂蝉,便知晓自己刚才的确说错话了。由此起身拜地不起,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允原本怒气冲冲,但看到吕布如此至情至性,似乎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也罢,老夫也看得出将军乃一片真心。只是,小女......哎!”
“司徒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吕布虽无能,但还有一颗是非之心。”吕布心下疑惑,端得不知王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将军可知,蝉儿一身鞭痕......”
“这......”吕布心中一凛:原本,在吕布的料想当中,貂蝉身上的伤势,唯有三种势力可以轻辱于她。一是名存实亡的皇族,拿下人泄愤;二是主家王允,可现在看王允的姿态,似乎不可能是他;而其三,便应该是董家,但貂蝉与董家,似乎没有任何交集吧?
“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