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沁一大吃一惊,原本靠着的身子都坐直了:“那水寒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说......”

安澜没有啃声了,她刚刚在帮安瑜排队缴费时还曾拨打过易水寒的手机,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由此可以看出,他是不会和她去办理结婚证的了。

或者是,他已经不能和她去办理结婚证了!

不管说出于他自身的原因还是出于他家庭的原因,总之,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样也好,她想,至少还省了以后去办理离婚手续的麻烦,不会让他以后跟别的女子结婚时还背上一个已婚男人的身份。

“要不这样吧,”秦沁一想了半响才又对安澜说:“你去公司找一下他,就说他曾经答应你的保住沁园一事就算了,沁园不用他负责保住了,只要他答应帮你父亲担保贷款一事就可以了。”

“妈,这怎么行啊,”安澜略微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沁园是外公留给你的啊,万一以后......”

“保不住就保不住吧,”秦沁一无奈的叹息着:“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父亲这样子都不管吧?”

“......”

安澜无语了,对于父母间的这种感情,她实在无法理解,她曾以为母亲心里多少是怨恨父亲的,之前母亲也一再说博耀可以破产,但是沁园一定要保住。

可博耀真的走到了即将破产的边缘,父亲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母亲居然要放弃自己誓要保护的家园都要帮父亲?

八月初的南方,酷热的夏暑,安澜从地铁站走出来即刻感受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塑料的凉鞋底都几乎要被水泥的路面烫得融掉一般。

她撑了把伞走在海米科技外边的街头,这是她第三次来海米公司找易水寒。

其实周一下午她就去过一次,可易水寒的首席秘书张雯非常礼貌而又公式化的告诉她:“总裁不在,他没来上班。”

前天她又去了一次,张雯还是那样告诉她,易水寒不在,没有来上班。

易水寒没去上班,那她就想着他是不是出差去了?于是试着打他手机,可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也给他发短信,一条又一条,可他却从来没有回复过一条短信回来。

这几天晚上她都住在一品江南的,其实一个人住在那么大一套房子里睡不好,而她那晚做的梅菜扣肉也一直还放在冰箱里,总想着他回来了就蒸给他吃。

可他一直没回来,今天是周五,上午母亲出院,她亲自把母亲接回沁园去,然后吃了午饭,又还是再一次坐地铁出了门。

她想着事不过三,再说周一她就联系不上易水寒,这都周五了,易水寒如果出差的话,也应该回来了吧?

太阳毒辣辣的照下来,即使撑了伞也只能遮住阳光而挡不住那热浪,伞下的她满头是汗,隐隐约约觉得背后的衣服都湿了。

等她到海米公司时,正是下午两点多,刚上班一会儿。

她刚走到易水寒办公室门口,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其中一个秘书看见她就说:“总裁不在,他今天没有来上班。”

她稍微楞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可那些秘书个个低头做事,完全是一副不想理会她的样子,哪里还有一个月前她来这里时待她的那种热情。

她是识趣之人,死皮赖脸的事向来不会,于是点点头,轻轻的道了声:“谢谢,”然后便转身朝电梯方向走去。

刚走两步,听见后面张雯在喊:“二少夫人。”

她回过头去,张雯已经两步走过来,看着她真诚的道:“总裁他真不在,从周一开始,他就没来上班了,手机也关机,我们联系不到他。”

“谢谢!”安澜真诚的道谢,她相信,张雯没有骗她。

张雯没有骗她,可没有骗她又有什么用?易水寒手机关机,也不来公司上班,这显然是——躲着她了。

不管是他自己要躲着她,还是他迫于家庭的压力要躲着她,总之,事实证明,他已经不愿意,或者是不能跟她办理结婚证了。

既然这样,那她还是知趣点吧,尤其是在博耀陷入危机的时候,如果她还赖着不走,别说是易家人,就是她自己也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她从海米科技公司出来,然后又坐车去的一品江南,好在路途不遥远,两个站的公交车而已,很快就到了。

安澜想着自己去收拾行李离开,然而她没想到的是,等她用钥匙开门进去时,她的行李箱已经被收拾好摆放在门口了——

而客厅里,邵含烟正喝着热茶安静的等着她。

安澜稍微愣神一下走过去,在沙发边站定,看着沙发上喝茶的邵含烟,依然还是轻声的喊着:“妈,你怎么过来了?”

“别叫妈,你这声妈让我觉得恶心,”邵含烟放下手里的茶杯,然后拿出一份资料丢在她跟前:“看看,有没有冤枉你的地方?”

安澜稍微迟疑一下拿起来,其实就是五年前她跟易水寒分手一事的调查资料,主要是一些访问记录,其中有迈克等人的作证,她在和易水寒分手前一天跟邓去酒店开了蜜月套房一事。

“这些事情你究竟有没有?”邵含烟看着放下资料的安澜冷冷的问。

“有,”安澜如实的承认。“只是......”

“我不想听任何原因,”邵含烟迅速的切断顾安澜的话:“我也不是来听你解释你当初为何要抛弃水寒去跟那个老男人当情/妇的,当然,那个时候水寒穷,你想飞上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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