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琴现在反正也和蒋福离了,她也不指望沾村长什么光了,不再畏惧村长那芝麻大点的权力。
“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张晓琴双手将脸上的泪水一擦,抽了一下鼻子,昂首挺胸的朝村长屋里走去。
村长一家人也急急的跟了进去,张晓琴一进门,顺手抓起桌上的东西,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得的吃起来。
“你们都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得去做饭呀!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村长一家人真是拿着张晓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家耀武扬威。
就这样,张晓琴赖在村长家白吃白住,村长毕竟也是一村之主,对这个张晓琴是骂不得,打不得,就怕给别人落下话柄。
……
文才和淑梅这边,两人相处得很融洽,在淑梅的悉心照顾下,文才比之前还胖了一圈。
淑梅就像文才的爱人一般,伺候着他的衣食住行,每日做好香喷喷的早餐,叫他起床。饭后,目送文才出门。晚上做好晚饭,等他忙碌一天回来,进门就能吃上可口的饭菜。
文才很享受这样的生活,让他感觉有家的味道,下班回来,不再是一个人吃完饭就睡觉,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淑梅可以陪他聊天,陪他一起看电视,聊聊人生。
完全没有生疏感,没有尊卑贵贱之分,淑梅可以和他同桌吃饭。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淑梅就在文才家干了一个月。
晚上吃过晚饭,两人坐在沙发上,文才就掏了200块递给淑梅。
“这是?”
“干嘛?忘了你已经干了一个月了吗?”
看着手里的钱,淑梅有些激动,自己终于又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了。不再是一个废物,终于可以为自己在乎的人做点事了。
“嗯……给我70块就行。”
淑梅把钱还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淑梅。
“70块?”
“对,130块是用来抵债的,剩下的我想寄回家里,家里很需要我这钱又拍回淑梅手里,“需要就都留着,我可没真想让你抵债。”文才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就准备啃。
淑梅夺下文才手里的苹果,把钱重新甩回文才手里,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低头专心的削起苹果皮。
“你若不让我还,那我真的没有脸再待在这里了,只能去别家找事做。”
“行行行,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像我的保姆,倒是像我妈。”
文才一边说着,一边把钱放回自己包里,重新掏了70块零钱出来,塞到淑梅的围裙口袋里。
淑梅的手很快,三两下就把一个苹果削得干干净净。她把削干净的苹果递到文才嘴边,文才接过苹果,重重的咬了一口。
“没想到你一个乡下人,还这么讲究,吃个苹果还非得削皮。”
“这不是讲究,若真的在乡下,我就不这样了。乡下的东西都是自己种的,绿色安全。这些东西就不一样了,不知道喷洒了多少农药。”
“淑梅,你真好,我发觉我有点喜欢你了。”
文才一边咬着手里的苹果,一边盯着淑梅说到。
“别,我这只是为了不让你死的太早,我怕你比我先死,我找不到债主还债。”
淑梅和文才说话,总是显得有些轻浮,这估计是受文才的影响吧!文才或许是之前和淑梅说话习惯了,在淑梅面前他都是随心所欲,开口就来,一副纨绔子弟尊荣。
“呵呵……”
文才听了淑梅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文才,别笑了,有信封和信纸吗?”
“有啊!我书房里,书桌的抽屉里。”
淑梅叮叮咚咚跑上了楼,找了信封、信纸和笔下楼。
文才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电视,消减工作一天的疲乏。
她蹲在茶几前,把围裙里的钱掏出来,装了60块钱在其中一个信封里。
拿起笔开始在信纸上写信……
阿娘: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原谅我不辞而别,因为我得了癌症,要命的癌症。留在家里,对你们而言也是拖累,我无奈只能选择离开。
我很庆幸,我遇到了贵人,让我侥幸从鬼门关逃出来。现在,我找到了一份保姆的工作,以后会每个月给你们寄生活费回去。
劳烦阿娘照顾小双凝,儿媳感激不尽。
过段时间,等我得空我就回去看你们。
不孝儿媳:康淑梅
淑梅写到要回去看她们,心里又开始五味杂陈了。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放着**在家,而自己却不回去看一眼,给她该有的母爱。
她又何曾不想天天见到双凝,只是自己现在还没有勇气去面对博艺,所以,她不敢回村里去。
“你这字写得也太丑了点吧?是‘不辞而别’而不是‘不吃而另’,不懂的用就别乱用,错别字连天,能看懂你信的人,估计和你也是一丘之貉。”
文才偷偷看着淑梅写信,看着淑梅那崎岖蜿蜒的字,看着那一个又一个错别字,他忍不住放声大笑,嘴里还念念叨叨的笑话淑梅。
淑梅爬到茶几上,用身子挡住自己的信。回过头来,怒气冲冲的瞪着文才。
“哼!你得意个啥?又没让你看,该干嘛干嘛去。”
“你竟敢撵我走?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呀?”
文才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请回来个祖宗,这淑梅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恩人,但在嘴上却从来不给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