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曲子依旧在继续,从始至终都是那么平和,没有太过的回转和激变,也没有更多的音符跳动,一切都如梦中的雅音一般,宁静恬淡。
到最后众人都从梦中惊醒,不知多少人眼角还挂着两滴泪花,不知道为何而伤感,只为那逝去的时光,流失的美好。
一曲演罢,满座静谧,没有人说话,都不忍心打破这般平静。
月婵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鞠了一躬,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她的眼角无喜无悲只有一丝愁怨,不过嘴角却挂着一道微笑的弧度,心中似乎也很满足。
场中依旧很安静,甚至没有人打赏,也没有人去喝彩,最美不过心境,很显然众人都留在自己的记忆中,不肯自拔,即便是真的醒悟了,但是心中却依旧不舍。
“如此的乐曲也登得上台面么?这般曲子怕是连路边乞讨的盲人也不如,真以为我等是市井之徒,不通乐理么?凭借此还想要人打赏?真是可笑啊!”何公子怨毒的说道,言语中满是摒弃。
“唉……,其实我的琴艺之所以能够达到情感通神之境,就是月婵指导的结果,昔年她也曾在烟雨楼生活一段时间,正因为得罪了何公子,所以才会被驱逐出去了,颠沛半年多,方才找到一个栖身之所。
她是一个苦命人,只是没想到事隔这么久了,何公子依旧是不依不饶,这一次怕是月婵难等三甲了。”凤飞一声轻叹,脸色似有几分黯淡。
“是啊,我久闻月婵的名号了,之前华贵师姐便说过了,若是论乐理她依旧在师姐之上,只恨曲高和寡,知音难求了……”玉宇也不由得一声叹惋。
秦祖龙长舒了一口气,目光又落在了秦绝的身上,轻笑道:“这怕是无冕之皇了,怎么?你小子难道还不出手么?”
秦绝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你也说了她是无冕之皇,或许这样的结果于她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隔壁包间的何公子再次开口了,仿佛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终于找到宣泄口了,不觉又谩骂了起来。
“一个万人骑的妓女罢了,竟然也配担上花魁的名头?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瞎了眼睛,但是最可恨的是,偏偏你还不知好歹,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殊不知狗肉上不了酒席,野草也想与牡丹竞艳,现在这个结果就是你的下场,除了自取其辱,贻笑大方之外,恐怕你也没有别的本事了吧?哈哈哈……”
“卧槽,这家伙嘴竟然这么臭,老子有点忍不了!”晕乎乎的玄武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刚想站起来,但却直接摔倒了。
“这呆子……,倒是拉仇恨的一把好手啊!”秦绝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瞥了场下的月婵一眼,此时她低着头,眼泪不停的落下,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着,但是始终都一言未发。
“唉……,或许她也是时候苦尽甘来了。”秦绝心有不忍,慢慢站了起来,对着台下喊道。
“月婵姑娘的这一首乐曲,虽然看似平淡,但是却让我犹如重活了一番少年时光,就是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满心的感触啊,光阴不再,往日无追,一切都将逝去,唯有昔日的美好长留心中,这或许也是我一直远行的寄托了。此曲与我而言,早已超脱了乐理的范畴,这是一段人生,半世浮沉,只是不知此曲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此语一出,场下的众人立刻骚动了起来,他们倒不是怀疑秦绝此话的真假,只是惊讶他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和何公子争锋相对。
“呵,还真有俗人能够与之共鸣啊?既然如此,柳月婵你就使出你的浑身解数好好伺候一下这位公子吧,或许他能赏你几百上千两金币,也够你风华几天的了。”何公子冷笑,言语间满是嫌弃。开口的又是天字二号包厢的客人,此时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狠话了,大比到这里基本已经算是结束了,之后,他便要开始上门找回场子了,所以此刻也无需再多恶语相向。
月婵急忙站了起来,微微欠身。
“多谢公子看重,奴婢所吹的并不是什么名曲,只是小时候父亲教我的,至于名字我也不晓得,不如就暂且叫它故乡吧,心怀美好,方能远行。先前公子出了题,我想借这首曲子,安抚一下强者之心,希望没有跑题吧,也希望您能够喜欢。”
秦绝点了点头,轻声一笑:“谢谢你的曲子,这首《故乡》我很喜欢,或许对于此曲而言,就是打赏再多的金币的都会落入俗套了,不过……却有些人逼得我不得不用金钱去衡量之,还望姑娘能够理解。”
女孩微怔,脸上似有几分惊喜。
“呵,有够无耻,反倒把我们说成了俗人,我倒要看看,你能打赏多少金币,竟会有如此大的口气?”张若水冷斥道,言语间满是调笑。
秦绝没有理他,只是随意一笑:“我愿意出十亿金币,请姑娘入室一见,如何?”
“什么?十亿!这人是谁啊?竟然这么富裕,但是这出手,恐怕就不是三大宗门能够想必的。”场下惊叹不已。
原本以为玉宇收获的两亿五千万打赏已经算是史上最高的天价了,没想到天价之上,竟然还有天价,十亿一出,恐怕再无人可以相比,先前所打赏的金币总和已经合计出来了,就是暂时排名第一的玉宇不过也只是收获了八亿六千多万金币,而第三的凤飞也不过只收获了四亿一千多万,而此时秦绝出价十亿,无疑直接将月婵捧上了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