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绝伸了个懒腰,明显有几分不耐烦了,他白了李春宝一眼,冷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看了秦绝一眼,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从一开始,秦绝的重点似乎都在白岁山一家人身上,这让他不得不心怀防备,不过转念一想,毕竟眼前的只是一个医师罢了,又能搅动多大的风浪。
“除恶务尽,打死必死!”
不过是八个字已经宣判了白岁山一家的下场了,很明显,李春宝是有备而来,这一次出手自然不可能鼠头蛇尾了。
“这样啊……”微微皱了皱眉,秦绝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气,“我敢保证你肯定比他们先死!”
秦绝冷声道,根本没有留一丝的情面。
“大师这话何意?莫非是有所指不成?我奉劝你一句,白岁山倒下已成定局,不管你们之间有何种交情,至少你应该看清一个问题。”
顿了顿,他的声音明显又阴冷了几分。
“现在做主的我,倘若大师不弃,愿意全意追随我的话,我自然也愿意将大师奉为上宾,倘若还是执『迷』不悟的话,怕是也难逃厄运!”
李春宝冷笑着,神『色』间满是嘲弄。他静静的盯着秦绝,像是猎狗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只可惜,猎狗虽然凶猛,但是却根本没有看清,眼前的猎物竟然是一头老虎。
呼……
长舒了一口气,秦绝冷冷的笑着,轻轻点了一支香烟。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就是这样随意的对视着,只是脸上的表情都太值得玩味了。
良久,秦绝方才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
“李春宝,不可否认你非常的幸运!”
“幸运?此言何意?”李春宝微怔,满脸疑『惑』,秦绝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了,尤其是眼前的老人竟然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还是让他很错愕的。
倾吐了一口烟圈,秦绝轻声笑了笑。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的脾气好多了,否则仅仅凭你刚刚说的话,你便已经是个死人了。我这一生见惯了杀伐,到现在真的有点厌倦了,我希望从此以后你能好自为之,好好过日子不好么?老是没事找事,你不是闲的蛋疼么?”
轻斥一声,秦绝慢慢站了起来,指尖一根一阵出手,正扎在他嘴边的黑痣上,很快,殷红的血『液』便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老子当年就跟你说过,你这颗黑痣最他妈讨厌了,最好趁早点了,说不定以后长生黑『色』素瘤,就不好了。”
李春宝愣住那里,脸上满是惊愕,双手都不听的颤抖了起来。
“是你……”
这句话他是那么的熟悉,曾几何时他找所谓的大师算过,他嘴边的黑痣乃是富贵痣,所以他一直都保护的很好,直到十年前,那个年轻人怒气冲冲的找到他,二话不说,便是一根银针从指间飞出,直接将他的黑痣给扎破,霎时间,流出的血便将他的半张脸都染红了。
“他妈的猪屁股上的屎蛋子,也值得你这么重视,以老子看,还是他妈的趁早点了……”
……
那是他的噩梦,也是至今回忆起来都恐惧不已的事件,至今他回忆起来,心里都庆幸不已,幸亏当时他一句话都没说,缩在角落里任由沙包般的拳头向他身上招呼着,因为有例子摆在那里呢,那个还口还手的家伙,已经躺在坟墓里睡了十年了。即便是现在,他也心有余悸,没想到他躲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就在今晚见到了,而且还是自己派人将他接来的,想着不由得全身冷汗直冒,站在那里不停的颤抖了起来。
秦绝没有理他,只是轻笑了一声,转身便向外走去。走到大门前,秦绝突然停住了,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对了,别忘了把老子摇椅送回去,还有啊,如果泄『露』了我的行踪,呵呵……”
话音未落,秦绝便消失在黑夜里。
李春宝死死的盯着大门口,直到没有一丝动静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口气一松,他再也撑不住了,双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卧槽,老子的命还真大啊,想不到这杀修罗也有放下屠刀的时候,死神也有他妈的星期天啊。”
劫后余生的狂喜翻涌在心头,李春宝不由得感慨万分。
这是旁边两人慢慢走了过来,他们满头雾水的看着李春宝,低声问道:“首长,这样就让他走了?这老头也太狂妄了,要不要我们两个去帮他咔嚓喽。”
说着,那人还不忘用手在脖子划拉一下,做出一个生动的动作。
李春宝冷冷的看着他,顺手拎起身旁的椅子便抡了过去:“『奶』『奶』的,都他么的是瓜娃子,屁事干不了,还净他妈出馊主意,现在、马上跟老子走。”
摆了摆手,急忙领着两人便向一旁的黑『色』铁房子里走去,那里正是白岁山被扣留的地方。
离开之后,秦绝独自在大街上转悠,脸上很是阴沉。从李春宝的话语中,他已经猜测到了什么,只是眼下他也实在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事了,或许等刘四能够将玉皇草母带回来,他还能有恢复的希望,只是到底有没有效果,又能恢复几成他也不能确定。
或许他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惆怅过,太多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做,而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去承担那些压在心头的重担。
他离开沈海已经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怎么样了,高月醒了,想必已经恢复了;女帝也治好了,现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