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便将此事给推了,太子已经整整两个月没宣任何一人伴枕,心腹太监欲劝,却又见太子心情不好,文秀娘想劝,可她只是侍候笔墨的。
是夜,文秀娘立在窗前,又忆起周素兰临终前与她说的话,“若将来事变,你投靠温彩,我相信她一定会保住你与你舅舅一家……”
太子咳血了,却不肯让太医院的太医就诊,只吃着黄七的药,长此以往,只会让病越来越重,而他又不听黄七叮嘱,不顾身子,常常熬夜,身子也一日日亏损得厉害。
她得把这事告诉温彩,可是雍王夫妇离京城数千里之外,就算写信相劝,太子也未必会听。
文秀娘左右为难,握着狼毫笔,心绪繁复地给温彩写了第二封信。只是她又不敢道明太子身子欠安咳血之事,一番犹豫,她忆起了周素兰生前教她玩的文字游戏。
只是,她不知道温彩会不会这种文字游戏。
文秀娘咬了咬唇:“就赌一把,若是雍王妃瞧不出秘密,这就是天意,若是瞧出来这也是天意。”
她拟了草稿,圆润了一回,方寻了新的纸笺,将内容抄录过去。又过了几日,文秀娘得了出宫办差的机会,便亲自去了一趟雍王府,明着是去雍王府寻几盆好看的花回太子宫摆着,实则是将信给了冬葵。
冬葵问道:“文姑娘,急么?”
“不急,你下次寄信过去时,连着我的也一并寄过去。”
二人闲聊了几句,冬葵带文秀娘却挑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