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岚前脚才步入客厅,后脚就有一个眉宇间颇有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你又去做什么了?整天班不好好上,魂不守舍的!”
“许叔,慕岚在青年路摆地摊的那里买了几张符,说要给阿姨治病,你快劝劝她吧!”这时林超跑了进来急声说道。
“什么?符?”这个被誉为南江市二把手的中年男人闻言脸色一沉,忍不住训斥道:
“荒唐,这两年来,国内外我们请了多少医生都不管用,你不甘心,你去庙里找求神拜佛,你又不甘心,你又跑去买什么乱七八糟的法器,前前后后被人骗了好几百万!好,这些我都不管,现在你又去地摊买什么符,我看你是疯了!”
“不要你管,再说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妈生病以后,你关心过多少?”许慕岚的精神状况本来就不好,闻言不禁一脸委屈愤恨,“上班是你的借口,那下班呢?两年来你有没有为我妈做过一顿饭,洗过一次澡?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混账,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中年男人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许慕岚带着哭腔道,眼圈都泛红了。
“许叔,许叔,别冲动。”林超急忙上来拦住中年男人,“许叔,我就是担心慕岚被江湖骗子给迷了心窍,符那东西怎么能随便用,万一把阿姨的病治得更严重了怎么办?”
“慕岚,跟你爸爸道歉。”
说完,他又伸手拉了拉许慕岚,还一边充当老好人似的使眼色。
谁知许慕岚根本不买他的账,使劲推开他的手,眼中满是鄙视和厌恶,这个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无耻小人,若不是顾及两家交情,她早就将此人扫地出门。
林超倒没想那么多,只以为许慕岚不给他面子,于是有些难堪地看向中年男人。
“你不要怪林超,林超也是为你好。”中年男人拿下手,这才意识到有外人在场,同时看到女儿那倔强憔悴的面容,语气放缓了些。
许慕岚没再理睬两人,踩着高跟鞋进了她母亲的房间。
“许叔,现在这些骗子太猖狂了,公然摆地摊违反城市市容秩序不说,几张符居然卖好几万!”见许慕岚进屋,林超气愤说道。
“什么?几万?这,这慕岚太不像话了,你放心,回头我就跟有关部门打个招呼,严查这类毫无人道的小摊小贩,这已经是诈骗了!”
听到林超说几张符要几万块,中年男人更是火冒,气匆匆走向房间。
林超眼中则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恶毒意味,随后快步跟了进去。
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中年妇女,那憔悴的病态面容,许慕岚的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
足足两年,要么发疯说胡话,要么昏睡,原本她的妈妈是多么知性美丽开朗啊。
“妈……”许慕岚颤声喊着,拿出兜里的一张洗神符,朝着她妈妈扔了过去,同时大声喊道:“请张仙师赐法!”
见状中年男人暗叹口气,自己的妻子成了这个样子他何曾不痛心,只是他身为体制内人物,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自从遍寻名医无果后,心里就放弃了。
而此刻看着原本职场女强人似的女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更是心痛不已,这像什么样啊,他在南江市官场可是坐着第二把交椅,现在他的千金居然跟个神棍似的,传出去让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不过看到这里他总算放了点心,原本他还担心要把符烧了拌水喝,现在这样虽说神棍了点,但至少不会对他的妻子造成身体危害。
林超见此也是不忍直视,但马上他们两人的眼睛就瞪得滚圆。
就见那被扔出去的符箓还没落到床上的中年妇女身上,在许慕岚的话音落下时,就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中年妇女的眉心,这画面简直玄乎其玄。
非但是他们两个,就连许慕岚也是怔住了。
她根本就不抱任何希望,单纯就是既然买回来了扔掉也不合适,但现在看到这一幕,她的内心不由的升起希望的火苗。
“妈,妈……”许慕岚跑上去,急声喊道,然而喊了好一会中年妇女也没醒。
“唉……”中年男人长叹一声,背负着手转身就要离开,却在这时中年妇女眼皮子颤了几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三人都死死盯着床上的中年妇女,过了一会,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发疯说胡话,中年妇女颤抖着伸出手,摸上了许慕岚的脸:“慕岚……”
“妈,你好了……妈,妈!!”许慕岚趴下去死死抱住她妈妈,放声痛哭。
……
在城中村的一间出租屋外,一男一女突然来访。
女的二十多岁,美得不可方物,这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城中村光棍的侧目。
男的四十来岁,始终站在年轻女子的身后,俨然一副保镖的派头。
这两人正是秦望舒和古师父。
这时古师父上前按响门铃,许久没人开门,古师父道:“应该不在家。”
“他的电话也没接,走吧,改天再来拜访。”秦望舒轻声道。
两人下楼,车子才开出一段距离,张原就带着桐桐回到这里。
现在张原已经是炼气一层,感官比起普通人不知灵敏多少,才到家门口,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昂贵香水味,于是不由暗暗皱眉。
他记得这个味道,因为这个味道他只在秦望舒身上闻到过,顿时起了搬家的心思,他不想跟秦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