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发颤,压根说不出话,只是机械式的走回了自己房间。
张嫂是个明眼了,问了一句见我不说话,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于是也不再问我,安安静静地给我放好洗澡水,拿好衣服,然后给我端了些吃的放在床边上便走了。
我走得路太多,身上隐隐地出了声薄汗,回了家后一凉身上的衣服便紧紧地黏在了身上,我也不脱,合着衣往浴缸里一躺然后鬼哭狼嚎了起来。
那是我有史以来哭的最凶的一次,除了我爸爸走得那天,好像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让我这么悲痛过。我狠狠地扇着自己巴掌,一遍又一遍地骂着自己,我觉得我贱,我觉得我作,我觉得是我把自己逼到了这条不归路上,可是到现在,我又该怎么收场。
刘淑娴和陈昊天之间的事我依旧想不通,第一次见他们在香港,隐约得感觉他们不和,可是这一眨眼,刘淑娴却又对我怀孕百般阻挠,现在连孩子也拿出来利用了,我又该怎么办。
我昧着良心,不去理会这世俗,道德,以为自己有着一份爱,就可以不顾一切的执着,现在想想,爱是什么?是习惯?是依赖?都不是,爱就是自我折磨,自我沦陷,然后一步步把自己变成十足的傻子。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累了就趴在浴缸的边缘上眯会,恍然从梦中惊醒,才发现浴缸里的水凉的彻底。
我拖着虚弱的身子从里面爬了起来,然后脱掉衣服钻进了被子,头发湿漉漉的难受,我去没力气把它吹干,好半天终于睡下却又听到张嫂的声音。
“你这是干什么,会生病的!”迷迷糊糊中被人攥起,然后身上似乎被裹了什么东西,我吃力的睁开眼,看见张嫂一脸着急的表情,到现在是不是也就她会关心我了?
我苦苦地笑,缓缓地说着“没事!”
张嫂扳着脸,有些生气,:“你再怎么不开心也要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啊,你这样折腾,孩子怎么办?就算不为孩子,那也要想想自己啊,是你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命啊!”
我张着嘴,嗷了半天却哭不出一滴眼泪,最后伸手握着拳狠狠地打着自己肚子,我疯了,对,我就是疯了,我狠狠地打,狠狠地叫:“我不要了,我不要这孩子了,我真的不要了!”